明白了,他全明白了,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全部迎刃而解。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
「董事长……」
乔灵可不想一个人待在这个恐怖地带里,她刚想说要跟聂行风一起去,对方却已经冲了出去,并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已过了十二点,财务部的职员们早已下班,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周言的办公室里隐约透出灯光,有人在飞快找寻着什么。
「你是在找这个吗?」
沉静声音在门口响起,男人吃惊的转过身,见聂行风走进来,指间捏着一圈弹簧。
「董事长?这么晚了,你还没走?」
「这话应该我来问。」
看着故作镇定的李顺长,聂行风淡淡道:「你在找杀人工具是吗?」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是你杀了周言,又做出自杀的假象,有笨蛋还自作聪明地说那是厉鬼索魂,其实这世上根本没有鬼,都是人在装神弄鬼!」
李顺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我只是来周部长这里祭奠他的,请董事长不要在过世者的地方开这种玩笑。」
聂行风冷冷反问:「我像在开玩笑吗?」
李顺长嘴角勾起笑,略带嘲讽地问:「那么,证据呢?周言自杀时,房门是反锁的,里面就他一个人,这一点所有职员都能证明,不过,如果董事长想做侦探,我倒愿意做你忠实的听众。」
聂行风扬了扬手中那截弹簧。
「你把一切都设计得很巧妙,不过,最终还是百密一疏,没来得及把最重要的证物取走。周言不是自杀,他爬上桌子是为了修理停转的空调。你知道他对电器很内行,如果空调出了问题,他一定会亲自修理,所以,你提前弄坏空调,布置好死路让他走!」
那么热的天,房门紧闭,又不开空调,当时他就觉得奇怪,后来才知道那是整个布局中最关键的地方。
「对于周言坠楼时拼命抓扯窗帘的动作,我一直都觉得不可思议,后来在弄明白他的死亡真相后,才知道那动作的真正含义,他拽住窗帘不是因为恐惧而不敢面对下面的空间,而是在做最后的求生挣扎!」
聂行风盯住李顺长,冷冷道:「你提前将玻璃窗的开关拨开,并在靠近窗框的那边顶上弹簧,又在另一边底部滑槽处用铁片之类的东西顶住,这样看起来,窗户是关住的,但只要你把铁片勾开,弹簧的力量就会将玻璃窗完全顶开。因为有窗帘挡住,周言不知道窗户被做了手脚。为了让玻璃窗顺利滑动,你在滑槽部分上了润滑油,大楼被重新装修过,许多窗户开关时都很滞涩,只有这间办公室的窗扇滑动非常顺畅,这都出自你的杰作。」
「说得很精彩,可是你别忘了,周言临死前写过悔过书,而且,就算你说的都有理,请问我是怎样杀他的?当时我可是不在现场,甚至不在财务部。」
「错,那不是悔过书,是周言听电话时的随笔!有职员说曾听到周言自杀前跟人通过电话,和他讲电话的一定是你!那些『贪婪和yù_wàng,罪恶的源泉』等话都是你说的,周言有听电话时随手做笔记的习惯,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你诱导他写下了那些话!
「正因为你不在财务部,才有时间执行杀人动作,这间办公室的上一层房间现在没有使用,你当时就在那间房里,从窗户垂下吊索,让自己倒悬在窗前,然后用长棍之类的东西拨开铁片,在窗户弹开的同时,又用长棍击打周言的腿膝,致使他失去平衡而坠楼。你在他坠楼后第一时间赶到这里,是为了取回窃听器吧?没有窃听追踪,你很难把时间控制的毫厘不差,也许你还想找回这截弹簧,可是没有找到,你不敢肯定弹簧是落在房间里,还是户外,又见人越来越多,只好暂时放弃,去了周言坠楼的地方。」
「你的推理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我可不是飞檐走壁的蜘蛛人,再说,我和周言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犯险害他?」
「普通人也许办不到,但你一定行!我看过你的档案,你当兵的时候是野战部队,设机关、攀缘登高这些技能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你跟周言的确没有深仇大恨,但却不得不杀他,并费尽心思弄出自杀的假象,因为你需要他为你顶罪,他死了,贪污公款的事就算是彻底结束,你可以继续留在公司,幸运的话,说不定还能升上正部长。我曾把在洗手间和乔扬争吵的人当成周言,其实那个人是你,你故意把周言的笔记本放在那里,来误导我……」
啪啪啪。
李顺长捧场的鼓起掌,笑道:「我算计了很久才布置好这一切,却被你轻而易举看穿了,董事长,依你的推理能力,真应该去做侦探。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过我不是故意把笔记本放在洗手台上的,那只是凑巧。周言把它忘在办公室了,我拿来看而已,谁知会被乔扬堵住。」
「陈雪儿也是你杀的吧?你杀了她,还把她的尸体藏在杂物室里,那晚我在电梯里碰到的根本不是鬼,而是陈冰儿,只不过她存在的摄像画面被你切换了,一开始出现的雪花镜头就是你切换造成的,你这样做是为了混淆我的判断对不对?」
他承认自己曾一度有些相信鬼魂索命的说法了,当然,张玄的误导占了很大因素。
李顺长点头,痛快承认。
「是那女人太笨,自愿为乔扬做假账,本来进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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