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酒杯时,聂行风看到他右手腕脉处有个极浅疤痕,弯弯的像是个「s」的印记。
酒足饭饱,张玄很快便进入梦乡,聂行风还没来得及庆幸,却见他身子一歪,把头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喂,搞清楚状况,他不是靠枕!
聂行风将张玄推到里侧,可惜对方在摇晃了几下后,又向他靠过来,并且坚决不转移阵地,硬是将他的肩膀当做天然枕头靠。
在相同的推挤动作重复了n次后,聂行风终于放弃了他的坚持,昨晚工作到深夜,他也累了,靠在椅背上,闻着张玄身上淡淡的香水气息,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飞机已在城市上空,高大建筑物依稀可见,看来马上就要着陆了。
没想到一觉竟睡了几个钟头,这在聂行风以往的飞行旅程中是绝无仅有的事。
张玄早就醒了,冲他笑问:「睡得好吗?你把我的肩膀都靠麻了,我怕惊醒你,一动也不敢动呢。」
这才察觉到自己刚才靠在张玄肩上,这让聂行风有些尴尬。
明明开始睡时不是这样的,谁知怎么会在睡梦中角色互换。
可能是因为张玄身上那股熟悉的ck清香吧。
聂行风大学时曾交过一位女友,那女孩最喜欢的就是ck,可惜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别人,在聂行风向她求婚前提出了分手。
一晃几年,女孩的模样他已记不清了,不过那悠长的淡雅味道却深深印在自己心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你脸色不太好啊。」张玄打断他的回忆,皱眉说。
面对面相望,聂行风发现张玄长得很秀美,五官柔和,双瞳像汪清澈静谧的碧水……没错,他的眼瞳是蓝色的,月光石般的蓝,给人一种混血儿的感觉,不过长相却完全是亚洲人的轮廓。
「我很好。」聂行风随意应了一句,将眼神移到别处。
「不对,你印堂黯淡无光,近期必有祸事发生,不宜出行,尤其是深夜,千万不要出门。」
聂行风这次连礼貌性的回应都懒得做了。
这家伙不仅是酒鬼,还是个神棍,真可惜了这副好面相。
见他不答话,张玄继续说:「这位先生……」
聂行风很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想休息,请不要打扰我好吗?」
幸好飞机很快就着陆了,当听到可以出舱的播音后,聂行风第一时间打开手机电源,拿出行李,随人流向外走,无视张玄在身后的大呼小叫。
手机响了起来,他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弟弟聂睿庭的笑声。
「大哥,我现在在机场大厅,让我猜猜,你有没有带回来一个漂亮高挑的意大利女孩?」
白痴弟弟好像还没睡醒,在那里说梦话。
聂行风没好气地说:「见面再聊。」
入境手续办完后,聂行风去旋转台取了行李,正要离开,忽听身后有人叫:「先生,请等等。」
不是吧,都下飞机了,他怎么还阴魂不散。
聂行风很不耐烦的转过身,果然看到张玄飞奔而来。张玄还没来得及取旅行箱,急急奔到自己面前,将一道黄符塞过来。
「拿着它,关键时刻也许用得上。」张玄笑着向他眨眨眼,「就当你请我喝酒的回礼好了。」
灿若星辰的笑容让聂行风一愣,等他回过神,张玄已转身离开了。
聂行风展开黄纸,上面龙飞凤舞的画了些红色怪符,好半天他才搞明白张玄给他的是护身符之类的东西。
搞什么迷信!
聂行风哼了一声,拉起旅行箱向前走,符纸被他顺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道符飘飘悠悠落在桶盖上,然后轻轻一晃,像有线拉住一样,飘到聂行风身后,轻轻黏在他西装下摆上。
聂睿庭早在外面等急了,见他出来,立刻奔上前,揽住他肩头大叫:「大哥,好久不见!」
聂行风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上个星期好像有去意大利度假不是吗?」
「呵呵,大哥,你非要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吗?」
聂睿庭帮忙把旅行箱接过来,突然在他身上连嗅几下,奇道:「大哥,你身上有ck的味道,是不是和以前的女友重修旧好了?」
聂睿庭的性格和聂行风正相反,乐观健谈到三八的程度,当年聂行风和女友交往时,他一直厚着脸皮去充当电灯泡,所以知道那女生喜欢ck。
见弟弟不断往自己身后张望,聂行风忍不住在他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这是我邻座的乘客的香水味。」
聂睿庭立刻眼睛发亮,连声问:「她漂不漂亮?你有没有对她一见钟情?电话号码有留下吗?」
从接机大厅到停车场,聂睿庭的话都没停下,直到坐上车,聂行风回复了他两个字。
「开车!」
没收集到任何情报,聂睿庭泄气的耸耸肩,把车开动起来,一边转方向盘一边嘟囔:「在意大利待了两年,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这样下去就算是有女朋友,也一样会飞掉的。」
聂行风把头靠在椅背上,做闭目养神状,对弟弟的怨言只当听不见。
他命犯天煞孤星,这辈子不可能找到伴的,这一点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虽说那些江湖术士的话未必可信,但如果连着听上十几年,任谁也会认命吧。
回到聂行风在国内的高级公寓,聂睿庭帮他把行李提到十八楼的住家,也就是自己家的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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