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悠撇了撇嘴,对他的说法明显不满,“我家楼下的超市里一瓶才卖十块钱,一瓶啤酒怎么也能倒两杯吧?”
男人一脸挖苦地看着他,“你不是已经决定去孟峰的公司了么?他给你的薪水不少,你还抠成这样?”
徐悠叹了口气,“主动选择去,和被情势逼迫不得不去是两个概念好不好。所以我现在的心情很不爽,作为朋友你至少应该安慰我一下吧?”
“我也不爽。”男人靠了过来,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块绒布开始擦拭玻璃杯,“你居然会被苏成泽那个小兔崽子摆了一道。”
还不到晚饭时间,酒吧里几乎没有客人。两个穿着白色衬衫的服务员正忙忙碌碌地更换桌布和烟灰缸,窸窸窣窣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酒吧里被放大,略微带着点儿空旷的回音。
这个正在擦酒杯的男人名叫黄海涛,跟徐悠是同一年进三建的同事。当年苏成泽甩手走人,他干了一半的项目就被公司安排给了黄海涛。黄海涛跟项目负责人电话联系的时候对方提到苏成泽跑回岛城的时候没有跟公司交接,资料方面很混乱。资料不全的话,黄海涛去了也没法子展开工作,于是黄海涛直接跑到苏成泽家楼下去堵人,结果苏成泽根本不配合,两个人越说越僵,最后就动手了。动手的结果是有人报警,事情被闹到公司,黄海涛被记过,当年度的技术标兵也被换成了别人。黄海涛就是因为这一次的记过,在之后的两年一直没有被提起来,混得很是不得意,后来索性辞职跟朋友开起了酒吧。
徐悠跟苏成泽不对付,一半的原因是这人工作能力不行,工作态度又很成问题,让他十分看不起,另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得罪了黄海涛。
黄海涛擦了一会儿杯子,若有所思地说:“苏成泽这小子居然还在这一行里混啊。”
徐悠不屑,“你没见庄少东跟他那个架势……”说着挤出一脸暧昧的表情在黄海涛的手背上摸了一把,“就这个德行的。”
黄海涛张大嘴巴愣了一会儿,“不是……你说的那人真是庄少东?”
“不可思议吧?”徐悠冷笑,“当年搅簍-u,n液褪私艿氖焙颍那叫一个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好像我不跟他小叔分手就是多么下贱……我操!?/p>
黄海涛摇摇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难道他们庄家就有这个遗传基因,只不过当年这孩子太小,毛还没长齐全,所以自己没察觉?”
“他那个妈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徐悠斜了一眼黄海涛,笑得十分不怀好意,“等她发现自己儿子跟她处心积虑要对付的小叔子是一个德行的时候,你说她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觉得这是老天爷安排给她的报应?”
“当初她对付庄仕杰,主要是为了庄家的继承权。你当她真的在乎庄仕杰喜欢什么人?别说你了,估计庄仕杰找个天仙回去她都能挑出毛病来。” 黄海涛有些怜悯地摇摇头,“我说徐子,这都哪年的老黄历了,你就别再琢磨这些事儿了行不?”
徐悠晃了晃脑袋,勉强挤出一个略带自嘲的笑容来,“嗯,不想了。”
黄海涛像安抚流浪狗似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晚上把胖子他们叫出来吃个饭吧?一起喝两杯。”
徐悠趴在吧台上意兴阑珊地摇了摇头,“算了,我还得找房子,忙着呢。哪有闲心喝酒?”
他原来租的房子在城西,孟峰的技术公司在城南,就岛城这个路况,每天上下班开着他那个小破本田横穿市区至少也得突突两个小时。
黄海涛琢磨了一会儿,“房子的事儿我帮你打听,要的急不?”
“当然急啊,”徐悠把空杯子推了回去,“孟峰那边让我周一就去报到,这就剩三四天的时间了。”
“行,我知道了。”黄海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给你打听着,保准不耽误你的事儿。”
黄海涛做了几年酒吧生意,认识的人五花八门什么路子的都有,办起杂七杂八的事儿来特别有效率。何况他女朋友赵晓琪也在城南金融街的一家证券公司上班,每天出来进去接触的都是一帮条件差不多的小白领,没少办过帮人找房子这种事儿。因此没过两天,替徐悠找房子的事儿就有了眉目。黄海涛在一堆房源里挑挑拣拣,留下自己最看好的两三套房子,拿起手机开始给徐悠打电话。
徐悠在游戏里混了一整天,这会儿一只脚刚迈进小区门口的饺子馆打算随便吃点儿东西填填肚子,黄海涛就开始心急火燎地催他,“人家房主就这会儿有空,白天你有空人家还得上班呢。我可跟你说,房子确实不错,连我都看上了,你到底来不来吧。”
“那必须来啊,”徐悠摸着肚子叹了口气,“我这儿还饿着肚子呢,要是房子不好,我非把你蘸着饺子醋吃了不可。”
“别废话了,赶紧来吧。”黄海涛一点儿不拿他的威胁当回事儿,“我这头已经约了人家房东了。”
晚上车不多,徐悠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赶到了城南。黄海涛看中的那套房子是个高层,两室两厅的小套,面积不到一百平,房子的结构装修都还不错,一个人住怎么折腾也都够了。最重要的一点距离孟峰的公司也就十来分钟的车程,很方便。
房主是一对新婚不久的小年轻,一听说来租房的是个单身男人就有点儿犯嘀咕,不过徐悠的外表还是很具有欺骗性的,又是很正当的职业,小夫妻俩审了半天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徐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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