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推带搡的,叶崇义把陆雪征赶上了汽车。
陆雪征在后排位子上坐稳了,这时才发出了疑问:“你这又是在发什么疯?”
叶崇义冷笑一声,仿佛是气攻了心一眼,那一声都发了颤:“我疯我的,与你何干!”
陆雪征扭头看了他一眼,就见他面无血色,连嘴唇都泛了白,气色十分异常。了然似的叹息一声,他抬手揽住了对方的肩膀,又用力搂了一下:“小疯子。”
叶崇义姿势别扭的靠在陆雪征怀里,身体失控一般的发抖。直勾勾的盯着前方道路,他觉得自己真是要被陆雪征气疯了。
叶崇义方才就是在利顺德门前看到陆雪征的,这时他索性原路返回,在利顺德开了一间房。绑票似的把陆雪征扯进房内,他随即反锁了房门。
此时天色已黑,房内开了电灯,光线反倒分外明亮。陆雪征转身望向叶崇义,见他气的直喘,眼睛都红了,就有些莫名其妙。上前一步捧住对方的脸蛋,他微笑问道:“唉,崇义,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叶崇义的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咬牙扬手,一巴掌就抽到了陆雪征的脸上:“滚!别他妈在我面前装傻!”
说到这里,他做了个深呼吸,随即哆嗦着继续骂道:“装死的本事不错嘛,还会藏起来躲我了!有本事你就一辈子缩在王八盖子里面,永远别把脑袋伸出来!”
陆雪征一皱眉头,没想到叶崇义气成这般模样,原来只是因为自己不肯见他。
叶崇义开始对陆雪征拳打脚踢。
陆雪征先是任他泄愤,既不反抗也不躲闪;良久之后才忽然弯腰一避,而后猛然将叶崇义搂进了怀里,口中笑道:“我的疯宝贝儿,那里可不能踢。你把它踢坏了,我怎么哄你高兴?”
叶崇义气喘吁吁的挣扎了一下:“你哄我高兴?是你哄我高兴,还是我哄你高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他妈的就是在拿我当兔子玩!”
陆雪征紧紧的抱住了他,凝望着他的眼睛微笑:“兔子要都是你这个脾气,那我以后出门就要绕着兔子走了。”
叶崇义在他的臂弯里气的直蹦:“你少簍-u,n移蹲欤 ?/p>
陆雪征一听这话,就知道叶崇义已经发泄的差不多,疯劲儿快要过去了。
这两人在地上分争不出一个结果,于是转移到床上进行了一场十分激烈的肉搏战。
大战过后,和平降临。
陆雪征披着浴袍坐在床上,叶崇义枕着他的大腿,赤条条的横躺在一旁。陆雪征其实已经做出了和叶崇义一刀两断的打算,可一旦亲眼看到对方了,又会情不自禁的怜香惜玉起来。
叶崇义年轻俊美,在旁人面前大概会更风度翩翩——在陆雪征这里,他时不时的就要歇斯底里一场。人在气急败坏的时候,自然是好看的有限。
陆雪征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后,把余下半根烟卷送到了叶崇义唇边。
叶崇义就着他的手深吸一口,而后喷云吐雾的旧事重提:“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陆雪征笑了:“怎么又问起来了?别像个娘们儿似的没完没了!”
“我是娘们儿怎么样?我是个爷们儿又怎么样?”
陆雪征深深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你要是个娘们儿,我就娶了你;你要是个爷们儿,我就干了你!”
叶崇义听到这里,要笑不笑的一撇嘴,又从鼻子里呼出两道凉气:“哼!还全是你的了!”
陆雪征一下一下抚摸着叶崇义的头发,颇为玩味的笑问道:“崇义,你到底是看上了我哪一点?”
叶崇义惬意的闭了眼睛,轻声答道:“别臭美,没人看得上你!”
随后他却又忽然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了陆雪征:“你呢?你看上我了吗?”
陆雪征点点头:“看上了!”
叶崇义当即把脸扭开:“你又看上了我什么?”
陆雪征歪着脑袋吸了一口烟:“看上你长得漂亮,比大姑娘还好看。没了。”
叶崇义听闻此言,又气又笑的横了他一眼:“滚!”
陆雪征探身把烟头掐灭扔到了地上,然后把叶崇义拖到胸前,温温暖暖的抱了个满怀:“不滚。”
“为什么?”
陆雪征拍了拍他的屁股:“好不容易才抓到这么一只大兔子,我还没有玩够!”
叶崇义气的笑了,用力在他身上乱掐乱拧:“放你的狗屁!”
午夜时分,陆雪征要走。
叶崇义不让他走,于是他留了下来。
及至凌晨时分,他又要走。叶崇义这回再留,就留不住了。
两人一起洗漱穿戴了。叶崇义上下打量了陆雪征,忽然问道:“都到这个节气了,你怎么还穿单衣?”
陆雪征低头看了看自己,笑着答道:“我身体好,不冷。”
叶崇义自从和陆雪征相好以来,一直都是一对野合的鸳鸯,就从来没有缠缠绵绵的爱“够”过,永远是匆匆忙忙的抢时间相会,既像赶集,也像做贼。眼看着陆雪征毫无留恋的拔腿就要离去,叶崇义忽然感到悲从中来,而心里的火苗也跳跳跃跃的又窜上来了。
他强压下满腔怨气,转身走到衣帽架前拿下自己的外套,回来递给陆雪征:“你穿我的,我的衣服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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