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瑄微笑着,视线从肩膀上的那只手一扫而过,重新回到林立夏身上:“你朋友?不介绍下么”
林立夏替两个人相互介绍;“薛涛,这我刚认识的朋友,赵明瑄。记得不,上次送小狗回去那次。”
“赵哥,这是薛涛,我学长兼同事。”
薛涛笑嘻嘻地接了句:“还是多年的知己好友。赵先生好啊。”薛涛觉得自己小心眼了,没来由地,看着他这副谦谦君子的摸样,他就是不爽。
赵明瑄也伸出手,笑着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客气礼貌之极。
薛涛懒懒地握了下,算是回敬。
林立夏哪晓得两个人之间的暗涌,依旧十分高兴地说“赵哥,你怎么来了?我找过你,怎么都是关机啊?”林立夏的笑容此刻是有点跳跃的,如他身上晶莹的水珠一般。
赵明瑄加深了笑意:“看到你的短信了。不好意思,我回了香港一趟,但是走之前太匆忙了,在长洲用的手机忘记带了。在香港的行程也排得满满的,想着马上就回来了。所以没给你电话,不怪我吧。”
“怎么会,我还担心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的不好意思。”赵明瑄轻轻地说,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和林立夏在一起的感觉,没有所谓的利益纠葛,忘却一切喧嚣,这个安静的青年,让他如斯安定。赵明瑄突然想起一句英文——being on a very clear .和你在一起就像在一个清爽的早晨漫步。
“看,为了赔罪,我一下飞机就过来了。差不多六点了,今晚有空么,跟我一起去吃个饭吧,我看你也没吃吧。”
而后终于察觉到薛涛还在身边似的,开口邀请道:“要不,薛先生也一起去吧。人多点也热闹,不然総-u,n腋立夏。?/p>
这话说的,薛涛觉得牙酸,要不然総-u,n腋立夏,为什么觉得本来就蟤只有他们两个人似的?/p>
薛涛本来坏心肠地想要直接答应,可是看看这二人一副重逢之后喜悦满满的样子。难得看到立夏这么高兴,于是,极不情愿地瞟了赵明瑄一眼,“我就不去了,立夏好好玩。记得早点回来。我跟小刘他们去吃饭了。用你宿舍洗澡下。”
说完,用手扑腾了下林立夏的头,心满意足地走回去。
苦情痣
赵明瑄才发现他脖子,锁骨处突然开始有红色的痕迹,甚至还有隐隐向上往脸上蔓延的趋势。
赵明瑄就那么自然而然地从林立夏微穿着球服脖子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伸出食指,触碰到锁骨上的痕迹。
动作突然而出人意料,那指尖微凉的手指停在林立夏痒得快发疯的地方,让他的心感觉骤然一跳。
但是赵明瑄却没有发现他尴尬似的,手指在上头轻轻摩挲,脸还凑过来,查看了下,严肃地道:“我还以为,你刚才打球受伤了。”
林立夏觉得自己已经要红到全身发烫了,甚至连汗疹发作的奇痒都要压了下去。
于是,只好伸出自己的手,将赵明瑄的手拉下来,开口说道:“呃,不是,我从小就这样。皮肤不好,尤其是到夏天,流了汗,沾了灰尘就会长汗疹。要是身体再不好,还会变成湿疹。不过擦点药膏就没事了。”林立夏十分不在意地说道。
“这是皮肤过敏的一种,不要经常乱涂药膏,里面大多数都含激素的。久了皮肤就毁了。”赵明瑄叮嘱他。
“呵呵,我又不是女人。”
“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去吃饭。”
林立夏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摸了摸后脑勺:“刚打完球,要洗澡换衣服。”
真的是来得太时候了,赵明瑄觉得自己高兴地都有点小人了,于是极其有风度体贴地说:“没事,我等你。据说等女人出门起码是要一个小时的,我想等一个男人,估计是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林立夏自然是不会让赵明瑄在楼下等自己的,于是他主动地邀请赵明瑄同自己一起上楼在宿舍等他一下。
赵明瑄的目的又一次达到了,他又一次地深入林立夏的世界,这一次是他的宿舍。
楼道的灯光好像又坏了,本应该此刻亮起来,却还是没有动静。
阳光已经投不进这个狭窄得显得有些幽闭的楼梯来。赵明瑄跟在林立夏身后上楼,两个人都是一米八还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更显得这个楼梯更加狭小。
“单位的宿舍?你住多久了啊?”为了打破只有上楼脚步声的宁静,赵明瑄开口问道。
“两年多了,我一毕业,考上公务员就住这里了。”林立夏在前头回答道。
“怎么想到当交警来着?”
“这个呀,薛涛先比我考上公务员的,后来他劝我,我也就考了。”
赵明瑄看着在自己前面的青年,空荡的球衣背心更衬出他长手长脚的样子,还像一个高中生似的。如玉般长而白皙的脖子,赵明瑄这才注意到了,他的脖子后面居然有颗红色的痣,就在正中央。
“才发现,你脖子后面有颗红痣。”
林立夏终于回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是啊,一生下来就有了。”
“感觉挺特别,还挺好看的。”白的脖子,黑的发脚,殷红的痣,颜色分明。赵明瑄觉得自己有一股想要抚摸地冲动。
“哪儿啊,人家都说这个是苦情痣,一生都会过得很苦。”
赵明瑄想到林立夏小时候就被抛弃的事情,真的很想说,我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可忽然想到香港那几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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