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见海棠院的小湖边上的水车眼都直了,褚奕峰还小又不通政事不知道,老皇帝是知道这水车的意义的,民以食为天,这水车若能推广下去那百姓耕种得利的不是一星半点!
皇帝围着水车转悠了半天,又亲自拉着拴牛的绳子绑在自己身上拉了会儿实验,喜道:“朕拉起来尚且不费力,何况畜生乎!”
我滴个乖乖哦……皇帝笼着袖子围着转悠,欣赏了半天水车,回头对褚奕峰道:“这是霄儿和你做的?”
“孙儿只是帮忙罢了,都是凌霄设计的。”褚奕峰见皇帝这么高兴也笑了下,“估计是这几天做这东西累着了,嗯……他娇贵。”
皇帝大喜,连忙转身进去看凌霄。
这会儿凌霄已经坐起来了,只是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倚着几个软枕半睁着双眼,太子妃正拉着他的一只手嘘寒问暖,凌霄见老皇帝进来了连忙就要起身,皇帝上前一步按住凌霄的肩膀,温言道:“别拘这虚礼了,峰儿给我看了你做的水车了,真是民之大幸,辛苦你了。”
凌霄垂眸,低声道:“不是臣一人的功劳,这水车臣从一年前就开始设计了,苦于几个关卡想不明白,这几天经二皇孙一番指导才顿悟,要说功劳还是二皇孙的多。”
凌霄边说着,被子里的左手禁不住紧紧的攥了起来。
一开始他就知道这项功劳太大了,他只是想顺利的进工部,不想功劳过大引人注意,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人来分担他的功劳,谁呢?
最合适的人选自然就是二皇孙褚奕峰了。他会安心的帮自己而且不会怀疑……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就在昨天的时候凌霄还在后悔,他后悔自己把褚奕峰拉下水,让他自由自在的做个没心眼的小皇子多好,但今天凌霄想明白了,褚奕峰生在皇家,早就陷在泥潭里了。
就算是没有这件事又怎么样,褚奕峰在军中已经有了声望,而且他在军事上的才能再过几年会越来越明显,褚奕瑾到底是容不下他的。
那到不如自己早一点帮他一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但现在,褚奕峰是正经的太子嫡子,就算是不得太子欢心又怎么样?那也不是那些奴才下人能欺辱的!
皇帝和太子妃一听都转头看向褚奕峰,眼中尽是欣慰,褚奕峰脸一下子涨红了,连忙摆摆手,磕磕巴巴道:“没,没这回事!我就是打打下手……”
“二皇孙过谦了。”凌霄接口道,论口才褚奕峰怎么是他的对手,凌霄舌绽莲花,没几句就把这件功劳说成了褚奕峰和他对半分的。
皇帝越想越开心,看着凌霄苍白着脸又忍不住道:“你看看,这几天的功夫竟憔悴了许多,为了这事也不能伤了身子,你还小,以后是要担当大用的人才。”
“臣失仪了……”凌霄颔首,有点难为情的一笑,“皇上知道的,我随爷爷,平日里这些干果零食的不离口的,但这海棠院里好像是不分配这些的……平日里在四皇孙那里用的太安逸,在二皇孙这里偶然吃的清淡一些就受不住,是臣轻狂了。”
“在峰儿这用的清淡?”老皇帝嗅出一丝味道,“峰儿这里的份例和琰儿是一样的,如何在这里就不一样了?!”
“一样的?!”凌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一脸白莲花的无辜,疑道,“臣还以为是因为四皇孙年幼才吃的用的要好一些呢,就像前日进贡的荔枝,四皇孙那里就要比二皇孙的多一倍,臣……”凌霄有点难为情的一笑,“皇上知道,臣最是嘴馋,让内侍去内务府要,也说并没有海棠院的了……”
凌霄垂下头,眼中尽是狠戾,不趁刚立功的时候等什么时候?!在最得圣宠的时候让那群势利的奴才知道,二皇孙的尊严从来就不容践踏,连挑衅也不行。
凌霄几句轻描淡写就勾起了老皇帝的愤怒,再看看外间被凌霄打翻了的菜色的残骸,确实是简单了些。连太子妃也气的变了脸色,怒道:“去给我叫内务府的许权来!我倒要问问什么时候皇孙们的份例不一样了!”
老皇帝正是因为水车的事想要大加奖
赏褚奕峰和凌霄呢,谁知竟有这事,看着凌霄憔悴的脸更是愤怒。
不多时内务府总管许权就来了,他已经听到了一丝风声,吓破了胆子,连忙把管东宫份例的管事太监吉祥带来了,许权押着吉祥心里怒骂,这群作死的奴才,准是克扣海棠院的事被知道了!
吉祥心里也直打鼓,吓得腿直哆嗦走不利索,跟着许权后面心里叫苦,就是因为这二皇孙平日里从不在意这些,再加上见太子对这个皇孙并不在意,他是宫里的老油子了,心狠手辣,这份油水不捞等什么?!
这会儿像是事发了,许权吓得畏畏缩缩的跪着爬进来,磕头道:“奴才把司东宫份例的管事吉祥带来了。”
吉祥吓得磕头不已,老皇帝见他的样子就知道是畏罪,更是生气,怒道:“谁许你克扣二皇孙的份例的!皇孙们的份例都是一样的,谁给你的胆子分配不均的!”
吉祥连忙磕头,涕泗横流,哭道:“奴才怎么敢,这进贡的东西有限,二皇孙平日里又是不喜欢这些的,奴才就想着多匀给别处一些,这也是奴才的苦心啊……”
不说还好,许权这么一提老皇帝气的胡子都飞了起来,上前一脚踢在吉祥肩膀上,怒吼道:“宫里的份例是你一个奴才分配的?!匀给别的地方一点?这是你能做主的?皇孙的份例哪怕是他全扔了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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