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们只是闲来无趣玩玩罢了,何罪之有?”宵凌王打断了我赔罪的话,放下我的头发拉开一点我的身子,拿起汗巾沾了沾我的额头,说:“方才只是想给你擦擦汗而已,怎得本王就那麽可怕?”
我努力镇定一下情绪,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回道:“不,王爷宅心仁厚,宽宏大量,礼贤下士……”
“行了行了,何时你也学会那些浑身酸气的文人拍马屁了?”宵凌王一脸好笑的松开了我的手臂,我顿觉整个胳膊一热,而後便麻木无觉了。听说过宵凌王功夫了得,却从没有见识过,这次算是有了亲身体会了。
不经意间看到近在眼前的,大敞著前襟的中衣里露出的一片蜜色的胸膛。一股特殊的微香体味飘了过来,心里一慌,急忙连滚带爬的下了软榻便要跪拜请罪。只觉一阵轻风扑面,宵凌王已经站在我面前扶住了我,说道:“别动不动就跪啊跪的,本王又不打算吃了你,呵呵呵……”
05. 食髓知味
宵凌王话音未落,只听门外传来那太监的声音说道:“王爷,礼部尚书郭大人求见。”他侧了下头,回道:“让他汇闲堂候著。”说罢,一脸浅笑的看著我道:“郭信德来了,听说他与你爹一向不和,不知道这次来是不是又要告状?”
我低下头,轻轻的抽回手无语回应。父辈们之间的事,朝廷的事,我向来是不理不问的。宵凌王不以为意,随口说道:“伺候本王更衣吧。”我点点头,急忙走至一旁的红漆雕花的屏架前,从上面取下蓝缎子绣蟒纹的阔袖外袍。转回身却看到宵凌王摇头轻笑的正自己系中衣的搭扣,顿觉大窘。这伺候人的活从小到大还从没做过,人家中衣都还没穿好我就去拿外袍去了。
宵凌王笑呵呵的系好中衣,走过来伸开双臂。我便手忙脚乱的为他套上袖子,对好对襟,拿起架子上的镶玉宽带为他束在腰上。宵凌王只低头看著我忙活,轻轻的将手揽在我的後腰上。我浑身一个激灵立刻绷紧了身子,随感觉到那只手又悄悄的离去了,不禁在心里抹了把汗。
“还未到情动期麽?”宵凌王忽然低声自语了一句。我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仰起脸来奇怪的看著他。宵凌王笑著捏捏我的脸道:“难道是你爹总虐待你,让你长得晚了?我在你这麽大的时候就已经食髓知味了,呵呵呵……”
我眨眨眼,懵懵懂懂的不知其意。宵凌王只是笑,走开一旁自己给自己束好腰带便掀帘出去了。我慌忙随後跟上,不觉间将地上洒落的棋子踢得“哗啦啦”一阵乱响。
来到屋外,见宵凌王吩咐丫环进去收拾,随边走边说:“你回去吧,转告你爹说不用总往我这跑。”我紧紧跟著嘴里应是,待出了内院,宵凌王便吩咐太监带我出府。
终於出了宵凌王府,我站在大门外长出了一口气,一直提著的心才算是放回肚子里。这一趟请安弄得我是心惊胆战的,不过还好宵凌王待我一直都挺和气。忽觉背上湿漉漉的,背过手一摸,背後的衣服竟全湿透了。
“三爷,您这是怎麽了?这脸怎麽煞白煞白的?难道王爷他……”宏儿赶上前来看著我的脸色担心的问。
“不,没什麽,我们回府。”我说著走至马前翻身上马,宏儿随後跟著上了马,我们便催马往家走。
刚拐过一个弯,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道:“三爷!三爷!大爷在沁香楼跟人打起来啦!您快去看看吧!”随著话音,一个人影忽的从旁边冲过来拦在我的马前。
我急忙拉紧缰绳喝停马,看到伺候大哥的榆钱鼻青脸肿眼泪鼻涕的立在那。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的看著他的惨相,心想难不成今日是大灾之日不宜出门?怎麽事情一件件的没完没了啊?
“榆钱,上宏儿的马!”我不耐的呵斥一句,催马赶往西市的沁香楼。
待我们赶至沁香楼门口,只见楼里已经打成一锅粥了。凳子菜盘的满天飞,摔得稀里哗啦的,吆喝声喊打声不绝於耳。食客们都吓得跑出大堂围在门外看热闹,熙熙攘攘的议论不休。不时的躲闪一下里面飞出来的“暗器”,伴随著“哄”的一声惊呼。那些小二和掌柜的都一脸苦相的躲在桌子底下,柜台里,不时的伸出头张望一下。
我皱起眉摇摇头,嘴里吩咐道:“宏儿,过去帮忙!”同时纵身一跃跳过人群落在门前,随手接住一把飞过来的凳子,拨挡著空中乱飞的东西进入大堂。宏儿在身後答应一声,学著我的样子跃身而入跟著我进来。宏儿从小就跟随我,我习武他自然也跟著习武,所以手下还是有点真功夫的。
只见大堂内分成左右两派,两边的家仆打手扭打作一团。大哥正躲在一边的桌子底下,手里拿著一根凳子腿胡乱的挥舞,驱赶围著他这张桌子的几名打手。而另一边跳著脚指挥咒骂的正是郭信德的小儿子郭晋安,一边骂还一边随便捞起什麽来就扔。
我不禁在心里大声叫苦,刚还在王府听见郭信德前去拜访宵凌王,这会大哥便和他的小儿子开打了,这不是往霉头上撞麽!
06-10
发文时间: 1/2 2010 更新时间: 04/03 2010
06. 助兄打架
大哥看见我出现在门口,立刻惊喜的伸出手臂摇晃著喊:“三弟!三弟快来救我!”
他这一喊不要紧,大堂里的人顿时都停住扭打齐刷刷的向我看过来。那郭晋安一见是我便大声喊道:“颜靖琪来了,你们还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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