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巡逻的大师兄回来之后,三师弟会抓住满脸纠结的大师兄说:大师兄,师父被要怪抓走了!!
蠢主人,老子要被妖怪抓走了!
在阮向远表达出更多的情绪之前,雪白的爪子就被快速凑过来的米拉一把抓住,不情不愿地被米拉从雷切的肚子上抱起来,和雷切温暖结实的怀抱略微不同的是,这个小少年瘦的就剩一把骨头,并且浑身冰冷得不像是刚刚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起来的样子,而此时,狗崽子向着猪一路狂奔的体重让少年略微吃不消,原本就一瘸一拐的奥斯卡影帝再一次展现了影帝风范,他哎呀一声,抓着狗崽子的手虚假地突然减少了支撑力——
阮向远:“嗷呜呸呸!”
——敢把老子扔地上试试!
虽然此时整个身体眼瞧着就要失去支撑力的节奏很明显的说明,这货真的敢。
就在阮向远心一横准备和冰冷的地面来个亲密接吻的时候,始终背对着他们闭目养神的雷切猛地翻身坐了起来,几乎没有谁能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男人眼疾手快地伸出手一把拖住就要做自由落体的狗崽子,那动作叫个一气呵成行如流水——
大屁股被男人的手托着,稳稳坐在雷切手上的阮向远哈拉哈拉地吐着舌头给他的主人点了个赞,并且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怀疑雷切的技能树走向——
因为这货绝对就是拿原本应该加在智商上的技能点跑去点满了体能技能。
“要抱,就抱稳。”
简简单单几个字,冷漠的嗓音异常低沉,男人掀了掀眼皮,将阮向远稳稳地放到米拉的床上,似乎只是漫不经心地抬眼扫了米拉一眼,却仿佛将一切都看穿了似的——在从来不走迂回路线习惯性凶残没人性的雷切大人面前,奥斯卡影帝也是白搭,米拉满脸尴尬,当场僵在了原地。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凶悍的红发男人收回目光后,稍稍犹豫后就也跟着翻身躺上了那张原本应该属于米拉的病床,将狗崽子拖过来放身边摆好,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顿了顿,随即抬手指了指床边的高脚板凳,示意米拉可以坐在这里。
阮向远:“嘎嘎嘎!”
小人得志的某犬类生物爽了。
此时此刻的狗崽子恨不得像个小太监似的扯着嗓子对满脸便秘样的米拉吼一句——
皇上赐座,还不快谢主隆恩!
35
病房里似乎陷入了某种比较尴尬的气氛当中,米拉站在那站了一会儿的桩电线杆似的笔直笔直却没有动,似乎是陷入了无限对人生的思考当中——单单从米拉受到邀请后没有立刻屁颠颠过来这件事来看,阮向远必须承认这个小少年还是有一点儿优点的,比如说,有节操。
不过阮向远的人生字典里一向不需要出现“节操”二字,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虽然蠢主人说,不作死就不会死,但是非常不幸的是,狗崽子的特长就是作得一手好死——在阮向远看来,人生成功的秘诀就是:不要脸,不要脸,和坚决不要脸。
你看,如果五分钟前他就这样老老实实地让奥斯卡影帝把他往地上砸,那么此时此刻在那儿站桩思考人生的很可能就会换成他,他会开始疑惑上辈子一只手就能弄死的小破孩怎么换了个身体就必须任其宰割,现在好了,因为不要脸地还没磕着碰着就提前张嘴嗷嗷乱叫跟靠山刷纯在感,他成功地避免了这种疑惑——
……并且当雷切拧过脑袋天真而残忍地用疑惑的语气问米拉为什么不坐过来时,节操八百年前就碎了一地的狗崽子也跟着嘎嘎嘎地开始乐呵呵地嗷嗷嗷——
对啊,小少年,你为啥不过来?
阮向远很确定,当他扯着嗓子拉仇恨的那一刻,米拉看着他毛茸茸的脸的眼里闪过一种名叫“找着机会必须灌你藏花红和鹤顶红”的恶毒,而当雷切再一次抬起头看向米拉的时候,这种恶毒一瞬间消失变成了傻呆萌,只见淡金发少年浑身猛地一震之后,单纯着地笑着挠了挠头说对不起雷因斯哥哥我刚才走神了。
狗崽子对此唯一的回应就是抬起后腿扬起三层下巴的粗脖子有一下没一下极其轻蔑地挠了挠痒——虽然狗崽子没有跳蚤,但是被雷切看见他蹲在男人的床上挠啊挠的话,是绝对会触及到男人脑海中名叫下限的这种东西的——
如此一来下场之一必定是被抓去洗澡,下场二是一边洗澡还会被做思想教育。阮向远对此非常不屑,神逻辑就是神逻辑,雷切永远也不能了解挠痒除了是因为脏了真的会痒之外,在很多的场合之下,这个动作还能配合气场适用于需要冷艳高贵一下的时候拿出来显摆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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