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又耷拉了出来,于此同时,狗崽子那双欠揍的三角眼也从和雷切的对视中移开,开始无辜地望天花板。
阮向软:“嘤嘤嘤。”
——看,老子已经尽力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我这么努力地要爬起来就是为了要去喝白粥,忽然觉得人生都没有光芒了,没有黄桃罐头的人生,哪怕拼尽了全力站起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雷切趴在床边:“早餐之后可以考虑吃一点黄桃罐头。”
床上挺尸状的毛绒生物耳朵一动,利落地翻身坐了起来。
雷切:“……”
抬起爪子懒洋洋地挠了挠肚皮,狗崽子愉快地咧开大狗嘴:“嘎嘎!”
走,黄桃罐头!
“……等等。”雷切叹了口气,从床边坐直,伸手大力地将小狗脑袋上的毛连带着高高竖起的耳朵一块儿揉成乱七八糟,这才站起来转身去拉开门探出半个身体——很快地,阮向远听到外面高跟鞋飞快敲击地面传来的哒哒声越来越立体,十五秒后,雷切让开了,丽莎举着一根玻璃管从外面杀了进来——
美女医师横冲直撞地推开雷切冲过来抱着狗崽子的脑袋狠狠地叭叭亲了两口,然后用恶心死个狗的声音说:“狗狗我们来量体温噢。”
闻言抬头,这时候,阮向远才发现丽莎手中拿的是一根体温计。
好么,量体温就量体温,看在被美女香吻的份儿上,狗崽子这一次异常配合,大尾巴在床单上扫了扫后,合作地抬起自己的右边爪子露出腋下,正准备以最完美最酷炫的姿势完成这个体温测量——
大概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大脑不好使,此时此刻的狗崽子忘记了女人的甜言蜜语才是最可怕的毒蛇液。
就在它自我良好地抬着胳膊等待体温计夹入然后再接受个类似于什么“狗狗好聪明”之类的表扬时,毛茸茸的大脑袋忽然被修长的指尖抓着,往前拖了拖——
……咦?
狗崽子胖乎乎的爪子在床单上抓出一道长长的划痕,当丽莎将它的脑袋递给雷切,并且要求雷切“一定要摁住”的时候,阮向远忽然觉得强烈地不安,一种类似于“我好像从哪一步开始就上当受骗了”的违和感袭上心头——
可是是从哪里开始呢?
当雷切捧住狗崽子的脑袋,狗崽子胖乎乎的身躯被美女护士稳稳地搂住时,阮向远冲着雷切裂开嘴——
当丽莎抓住他的尾巴往上掀的时候,阮向远不安地吐出了舌头。
当一个什么又细又长又冰凉的东西,完全不带商量地插进他的小菊花时,狗崽子嗷呜一声喷了雷切一脸鼻涕口水,然后差点儿咬着自己的舌头,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
丽莎惊呼一声,因为要摁住狗崽子扭来扭去的屁股还要稳住插了一般的体温管更加不能碰到它身上的伤口,整个人忙得要命,在狼狈地好不容易抓住狗崽子的后腿固定好时语无伦次地大叫:“好啦好啦不要动很快就好一分钟而已哦,狗狗都是这样测体温的以后就能习惯了!”
雷切则捧着狗崽子不淡定的狗脸,显得相当淡定地说着废话:“隼,乖,不要动。”
阮向远:“嗷呜嘤嘤嘤嘤嗷嗷嗷——”
不要动!说得轻巧——
你他妈撅起屁股让老子把板凳腿儿塞进你屁股里再淡定个给老子看看?!啊啊啊谁告诉你狗崽子测体温都要被爆菊花啊我放着人不做就是来跟你喝白粥爆菊花这哪是真爱这简直是罗密欧和朱丽叶才能有的神圣爱情啊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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