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大哥这句话就问的有意思了。”云轻笑眯眯逼过去,满脸都是和善:“你跑来杀我,现在被我捉住了,你说我要做什么?”
“谁要杀你?”那人厉喝,话一出口,才发现失言。
云轻面上笑容更加和善了,旁边的荆远帆和战飞看得心头一阵阵发跳,话说云王女这做派,怎么和殿下那么像啊?
心里越是生气,笑的就越是灿烂。
方才她说那人要杀自己,还只是轻轻笑一下而已,现在那人失口说了要杀夜墨,她的笑就亮眼的让人直冒寒气了。
“谁让你来杀殿下的?”云轻问道。
“你不用问了,就是死,你也休想从我这里听到一个字!”不愧是死士,说话的时候比上次宋婉玉派来的那个杀手有气势多了。
但云轻也不恼,只是淡然说道:“不想说啊?那好啊?你知道我是谁么?南昭王女知道吧?想来你也应该听说过,在我们南昭,各种奇奇怪怪的法子多了去了,比如万鼠噬身啦,水蛭穿肠啦,再不然就在你身上割上百十个小口,抹上蜂蜜,再扔到蚂蚁窝里去”
云轻说的绘声绘色,好像是在说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情一般,可是一旁听得人却早已面色发白,荆远帆和战飞都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好像身上已经有蚂蚁在爬似的。
那死士更是面容铁青,咬牙硬撑着骂道:“毒妇!”
云轻委屈了,转头对夜墨说道:“殿下,有人骂我毒妇。”
她哪里毒了?明明就是最善良的人好不好?要不然那些动物哪里会亲近她?
夜墨面上闪过一丝好笑,这小女人,真是爱演,该不会是被那只色兽传染了吧?
想到小白大人,他下意识将目光移向云轻胸前,虽然他十分不爽,可是云轻总是把那只色兽放在那里。
可是一看之下,夜墨的眸子猛地眯起。
小白大人只露了个头,神情恹恹的,就算是见到他都没有抬一抬眼睛,和以往急吼吼往上扑的样子截然不同。
心头一下想起一件事情,夜墨走到云轻身侧,捞起她转身就走。
“殿下你做什么?”云轻大叫,她马上就要问出来了。
“回去治伤。”夜墨冷着脸说道。
那只色兽和云轻之间的关系他观察了许久,之前以为它是和云轻的身体状况联系在一起,可是后来发现并不是,它所反应出来的状况,是云轻的精神力。
它现在这么恹恹的,那云轻呢?她的精神力得枯竭到什么状况?
云轻咬着牙,她不知道夜墨怎么发现她精神不好的,明明她掩藏的很好。
眼看着夜墨就要带走她,可是她却不甘心。
她一定要知道,究竟是谁这么想要夜墨的命。不会是皇帝,皇帝在九嶷山布下了三万赤甲军,不可能想到夜墨还会活着回来的。
眼睛微微一闭,瞬间,听到那死士尖锐的大吼起来:“什么东西,滚开!滚开!”
逼供这种事情,永远都是老鼠这种东西最好用,这种又小又多的东西会让人本能地产生惧怕,这些死士不怕熬刑,却未必不怕这些小小的东西。
夜墨一回头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低吼一声:“女人!”
他都已经把她按在怀里了,她还敢这么做!r1
云轻虚弱地笑了一下,但有些事情,她必须做。
不理会夜墨,她冷声喝道:“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如果不说,就亲眼看着自己被它们吃光好了。你放心,我会让它们最后吃你的眼睛的。”
她被夜墨捞在怀里,这些话根本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可是话虽没有威慑力,实实在在的疼痛却是有威慑力的。
“啊”疼痛,还有潮水一样往身上爬的老鼠让那死士崩溃了,他大喊道:“镇东王,是镇东王派我来的!让它们走开,快点走开!”
镇东王?
云轻脑中闪过这个陌生的名字,终于是再也坚持不住了,眼前一黑倒在了夜墨的怀里。
长宁二十二年的这场火,一直烧了整整一夜,火光熊熊中,葬送了西楚两万精兵,烧黑了归离整面城墙,可同时,却也帮助这座城,迎来了又一个朝阳。
云轻睁开眼睛,就看到秦锋趴在她的床边,头一下一下地点着,每垂下来一点点,又立刻惊醒。
“喂,要不要我让半张床给你?”云轻笑眯眯说道,同时有点郁闷。
她又晕倒了。
念力这个东西虽然好用,可是用完之后,好像副作用也挺大的。
她昨夜在九嶷山召出百兽,念力就已经见了底,后来跟着夜墨一路驰回京城,根本就是强撑着。
在城门外的时候,其实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再去召唤百兽,那些兽群的进攻,根本就是柳清朗和隐族的人做的。
她所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最后那些鹰投下的烈酒和火油。
因为这样精细的动作,只凭叶笛根本做不到,唯有她的念力才可以。
后来到了城中又两次使用,她终于是撑不住了。
不过在夜墨的面前晕过去,还真是有够糗的。
“姐姐,你终于醒了!”秦锋激动的差点哭出来:“你都睡了三天了!”
没想到居然已经这么久了。
她安慰了秦锋两句,柳清朗和东海子云就都走了进来。
一问之下,云轻才知道,那天她刚晕倒,洛尘和柳清锋就赶到了,而赤甲军也正好是在那个时候入城。
夜墨不能放任城中情势不管,也不能在那种时候让皇帝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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