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主子?”
“有事?”楚朗收回思绪,放下手中的杯子。
“我让厨房熬了姜汤,春夜里河水凉,主子你喝一碗去去寒。”卫离端着姜汤站在门外劝到。
楚朗浓眉微敛,“不用了。”他不过是弄湿了一身衣服,哪里那么娇气了。
“主子”卫离还要再劝就被楚朗打断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卫离无奈,只好端着姜汤离开。
夫妻俩游完船上岸,已经很晚了,街上的行人已经稀疏起来。
“阿时,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把玉灯交给他提,自己则抱着他的胳膊。
“你睡了一下午当然不知道。”祁时黎见她懒懒散散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怎么又困了?”
“才没有,我精神的很。”她放开他的胳膊,挺直了腰板自己走,一派正经样。
“嗯”祁时黎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把人揽回怀里。
清晨,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春雨贵如油,草木都蒙上一成新色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横出一条雪白的藕臂,雪白的肌肤上散落着暧昧的痕迹。
帝曦语微微蹙眉,翻身的时候腰上有些不舒服,随即有大手覆上轻缓的揉着,才觉得好了许多,继续沉沉的熟睡。
男人吻了吻面前横着的素手才把她放进被子里,继续为她揉腰,昨天晚上看她那么精神,忍不住多折腾了几次,结果今天又变成了小懒虫。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朗哥哥。”帝曦语和坐在窗边正饮茶赏景的楚朗打招呼。
楚朗随手分茶,“喝茶吗?”
“不了,我还没有吃早饭,空腹不和茶。”帝曦语揉了揉肚子,有几分不爽,都是阿时!
楚朗低声咳嗽了两声。“怎么,朗哥哥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喉咙有一点不适,过两天就好。”他咳停了,随口敷衍,不想小曦担心。
昨天只不过是沾了点冷水,今天早上身体就有些不对劲,不过他向来不把这些放在心上,过两天就好了吧。
祁时黎端了两碗粥从楼下上来,看着坐在楚朗对面的人,把粥放在邻桌上,“过来吃饭。”
“哦哦。那朗哥哥我先过去了。”她和楚朗打了声招呼,起身离开座位。
正吃着,祁时黎想起来了刚刚的事,吃饭的手一顿,“刚刚我去端粥的时候在后厨遇见昨天那个姑娘,她和我打招呼来着。”
“昨天?昨天哪个?”帝曦语一时没反应过来的。
“就是撞着我的那个。”他一边舀起一勺粥。
帝曦语无语,那个姑娘,他就不能直接说名字吗,“那个?人家姑娘有名字,叫夏倾歌。”
他神色未变,语气毫无起伏,“哦,忘了。”帝曦语默默翻了个白眼给他。
两人刚吃完没一会,绿色裙子的人影出现在楼梯口,“曦姐姐!”夏倾歌远远的见着帝曦语高兴的挥着手同她打招呼。
她今日仍是一身绿裙子,透彻的杏眸,眉眼弯弯,腰间挂着一串玉铃铛,行动间脆响不断。
“倾歌!”帝曦语见了她,笑着对她招手。
夏倾歌走近了,目光却落在了她身后:“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帝曦语发现夏倾歌的视线落在她身后的朗哥哥身上,觉得有几许的失落,果然自己作为一个女子对于同为女子的夏倾歌来说始终不及俊朗公子有吸引力。
不过,倾歌歌搭讪朗哥哥的招数实在太老套了些,这不朗哥哥都没有理她。
“倾歌,这是朗哥哥,姓楚名朗”帝曦语起身好心的的介绍,免得她站着尴尬,“朗哥哥,这是夏倾歌。”
楚朗这才转过头来,点了点头算是认识,看到那双澄澈的眼睛时又不受控制的想起她昨晚那一滴泪。
“曦姐姐你们认识呀?”夏倾歌很是惊讶的拉住帝曦语的袖子。
“是呀。”她笑着拉着夏倾歌在楚朗对面坐下,祁时黎暗暗皱眉,也在桌边坐下。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和朗哥哥怎么认识的。”她自来熟的为三人各斟了一杯清茶,全然不过这茶的主人的意见。
“哦,楚大哥是我侄女的救命恩人。”夏倾歌把昨夜的事都讲了一遍。
帝曦语听完,眉头微蹙有些担心,“那你两个小侄女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请过大夫了,说救的及时,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寒和惊吓,吃几副药,好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我今天就是特地来找这里厨子做的甜点心的,两个丫头都很喜欢这里的甜点心。”
夏倾歌将目光从帝曦语脸上重新转回楚朗面上,“昨天晚上还未来得及感谢楚大哥,楚大哥就离开了,今天竟然又遇上了,正好这份救命之恩。”
“不必。”一直沉默的楚朗终于开口,只有冷淡的两个字。
夏倾歌的态度亦很坚持,“不行,救命之恩一定要报。我娘亲爹爹从小就教育我要知恩图报。”
她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冷冷的,不过他既然能半路救人一命应该是一个好人,而且他和曦姐姐也认识应该只是面上冷吧。
楚朗有些不悦,但并未表现出来,仍旧回绝,“不缺。”他才不需要别人来报恩,反而麻烦。
夏倾歌恍若未闻,完全不买他冷漠是账,起身道别,“曦姐姐,我要先回去了,两个丫头还等着我。我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报恩的事。”
“那好,雨天路滑,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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