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月笑脸猛然一收,眼里带着寒气,一边拍打着郭大海的连脸,一边慢条斯理地问道,“郭大海,挨揍疼不疼?嗯?”
“顾欣月,你,你个小贱人……你敢……打我?我……我要你好……看。”郭大海吐了一口嘴里的血,含糊不清地继续骂道。
人家郭大海在家那也是爹娘宠惯得不得了的娇儿啊,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打了,说出去都丢不起这个人哪!
再说,他可是要到了议亲的年龄了,结果传出被一个小娘们给揍了,还用不用在顾家村混了?
郭大海破口大骂,“顾欣月,你这个小贱人,敢打老子?我饶不了你!”
“啪啪啪……”回应他的,又是一阵扇嘴巴的清脆响声,在后山脚下传开去,显得格外令人恐怖。
所有的孩子都吓傻了,包括常芳和符敏娟在内,都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盯着顾欣月。
她这是疯了?动手打人了?她怎么敢哪?
郭大海已经被打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了,鼻子和嘴角上的血,糊了一脸,就像杀猪似的哀嚎。
“你再敢哭出一声,我掰掉你满口的牙!”
顾欣月这一声威胁真管用,那郭大海立马就戛然而止,捂着流血的鼻子嘴,一声不敢发音来。
特娘的顾欣月,她好狠哪,这一顿巴掌老拳砸下来,郭大海就脚着自己脑袋嗡嗡的,脸上火辣辣的,心里骂着,却不敢再反抗了!
打完了郭大海,顾欣月回头来到常芳和符敏娟跟前,二话不说,动手就揍!
“乒……乓,噼里啪啦……”扇耳光的声音带着几声尖厉凄慌地惨叫,吓得那些孩子们都缩在了一处,直瞪着惊恐万状的眼珠子看着顾欣月。
现在,顾家村的孩子们,看顾欣月就像是看到了小魔头一般,都胆战心惊的!
他们哪里见过这打人专打脸,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顾欣月啊?
“郭大海,常芳,符敏娟,你们觉得自己挨打冤不冤?嗯?”打完了人,顾欣月才慢悠悠地,声音带着懒散的调子睨着眼前已经瘫倒在地上的三个人。
常芳和符敏娟也不比郭大海好到哪里去,鼻子嘴的血抹的脸上头发上衣襟上那都是。
呜呜呜……呜呜呜……这两个人,除了尖声嚎哭,就只剩下嚎哭了。
“问你们话,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怎么不回话?嗯?你们嘴贱,挨揍冤不冤?”顾欣月提高了声音,口气也严厉起来。
这一声吓得常芳,符敏娟和郭大海一哆嗦,他们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小恶魔啊,这个贱人她……她敢动手打他们?
可是……现实是,她就动手打他们了,而且打得极重极狠,一点不留余地!
郭大海倒在地上,抹了把血泪,声若蚊蝇,带着哭音道,“不……不冤。”
郭大海这么一说,常芳河符敏娟也不敢硬抗,忙都告饶,“不冤,不冤不冤,我们该打!”
“服不服?”声音冰冷的冻人!
郭大海,常芳和符敏娟暗自咬了咬牙,齐齐应声,“服!服了!”
“你们爹娘看到你们这样子,问起来,你们怎么说?”顾欣月问着话的功夫,一只脚就踩在了郭大海的小腿上,只稍微用了点力气。
这一下,那郭大海腿上传来痛楚,哪里能人受得了?嗷一声惨叫道,“是我……是我自己在山上不小心摔的,摔得。”
顾欣月得到了满意答案,回头冲着常芳和符敏娟一挑眉,冰冷的声音挑着尾音嗯了一声,“嗯?你们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也摔了?”
“是……是摔……了,是摔了!”常芳和符敏娟一看顾欣月那骇人的眼神,吓得哪还敢说不字?
顾欣月微眯双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在一众小孩子们的惊惧中,慢悠悠地“好心”提醒道,“以后上山注意点安全,别再摔坏了。当然了,若是你们继续嘴贱的话,下次比这摔得还要重,你说呢,郭大海?”
“是……啊……疼……疼疼,欣月,别踩了,我的腿……呜呜呜……要断了。我记住你的话了,呜呜呜……呜呜呜……再也不敢嘴贱了,下次上山一点注意,听你的话。”
郭大海就脚着小腿钻心地刺痛,仿佛要被顾欣月给踩断了,心里又惊又惧,惶恐万状,一边哭一边保证。
常芳和符敏娟不等顾欣月那凌厉地眼刀甩过来,也急忙点头保证,“欣月,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你饶了俺们吧。”
顾欣月小小年,气势却是令人不敢再小觑,许多孩子此时换上了满脸的崇拜之色!
“郭大海,你和常芳,符敏娟三个,怎么这么巧就都从山上摔了下来了?啊?是不是常芳上山遇到了危险,你去救了她?也跟着受了伤啊?”顾欣月嘴角嵌着笑,一字一句地“诱.导”着郭大海。
“啊?我?我……”郭大海勉强睁开只剩下一条眼缝的眼睛,强忍疼痛侧脸望着同样没了脸形的常芳,刚想说不是,可还没等他否认,小腿又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地疼痛。
他急忙哭喊道,“是,是这样的。顾欣月,你别踩断了我的腿,啊……我的腿,我的腿,疼疼。”
郭大海已经不小了,他非常清楚自己回家照着顾欣月说得话去说,等待他的后果是什么,如果不出意外,他必须得娶了常芳啊!
一男一女摔下山,还是为了“英雄救美”,这名声传出去,郭大海不娶人家常芳,常贵家的杜氏就能揭了他们家的房盖!闹得凶了,他娶不娶,都得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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