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大伯父,二伯父,爹,”她挨个叫了一个遍,口气冰冷的能冻死人一般,“今儿个我忽然想起来,咱们这个家,上有爷爷奶奶,下有哥哥姐姐,中间还有爹,娘,大伯父大伯娘,二伯父二伯娘,所以,作为小孩子,我没有义务,也没有资格来赚钱养家。
所以……”顾欣月左手拿着那块绣成三个人物的绣布,右手操起剪刀,话说到这儿,根本就看众人错愕的神情,不慌不忙地剪了起来。
“咔擦……咔擦……”这一声声喀嚓声,就像剪在了所有人的心尖上,是那么的刺耳,那么的令人难堪!
“欣月,你这做什么?啊?还不快放手?”顾欣月身边的顾满金反应特别快,一边惊叫,一边就来强夺顾欣月手里的绣布和剪刀。
顾欣月轻巧地扭身躲过了顾满金,一边剪一边继续道,“你们也不用指望我再赚什么钱了,我做好我的小孩子本分就好。不过呢,我在这个家,也不会白吃饭的,我会每年交给家里三百文钱。
至于新式耕犁,爷爷,大伯父,就都交给你们了,你们怎么处理它,就不关我的事儿了。爷爷,奶奶,您们不会怪我吧?”
顾欣月说到这儿,眼泪不争气地滚滚而落,她的一番举动这下惊呆了堂屋里所有的人!
顾老太太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心疼地直掉泪,“月儿啊,乖孙女,你这咋了?啊?受了委屈就跟奶奶说,奶奶给你做主。乖孙女,你别哭了,快别哭了,你这一哭,奶奶的心都要碎了。”
顾老爷子脸色阴沉得可怕,看着被顾欣月剪得已经不成样子的那块绣布,久久都没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顾满银见此情景,更明白了,自己闺女怕是被连氏给伤得很狠了,所以才这般撒小孩子性子了。顾欣月这一哭一闹,他的心也跟着刺痛,恨不能上去给连氏几大巴掌,彻底把她打醒过腔来。
顾满仓也是沉闷的,跟顾老爷子一样,阴沉着脸色,坐在那儿,没有吭声。
而顾满金一看,自己每月的二百文钱要飞了,当下就又急了,一拍桌子喝道,“欣月,你这是做什么?啊?好好地一块绣布,得值多少银子呀?你说剪了就剪了,你……你你,你这个死丫头片子,太任性了。
欣月,二伯父跟你说啊,你剪了就剪了,闹也闹了,可不兴再作了。乖,听二伯父的话,别撒性子了,这新式耕犁还你说了算,听到没?”没有顾欣月,这新式样耕犁怎么使用,以及好不好用都不知道呢,顾满金能不急嘛。
顾欣月的略带疯狂的举动,也吓傻了林氏和连氏,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顾欣月会把绣了大半个月的绣品,说给剪了就给剪了。
“欣月,你疯了?你这孩子,我当娘的管教你几句有什么不对?啊?你就这么使性子?”连氏心疼那块上好的素缎绣布,更心疼这眼看绣了一半的绣品,用不了多久就能赚得的银子,被顾欣月几剪子就给剪没了,尖声嚷道。
连氏失控的尖叫声刺人耳膜,顾老爷子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幽幽地道,“连氏,你教训月儿没错,你是她的娘,骂她几句,打她几下也是应该的。你说的没错。
顾老爷子顿了一下,瞥见连氏脸上闪过一丝因为得到家主认可和支持的轻松,默了默,半天才继续缓声道,“而月儿说得也没错。
你还小,家里这么多男人,又都喘着气儿,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孩子来养家赚钱,所以,你刚才说的话,爷爷赞成。
今后啊,你就每年交家里三百文钱吧。而你们……”顾老爷子用手指挨个点着顾满仓,顾满金和顾满银,以及林氏,连氏,语气里带着几分威吓道,“你们,也跟月儿一样,每人每年都要交钱。
从今后,家里的男人每年就交一两银子,女人交五百文钱,男娃们交四百文钱,女娃子,哦,就是欣珍和欣媛,也跟欣月一样,都交三百文钱,这样公正,免得再生什么怨念。如果谁要是不交,觉得委屈,那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还有,月儿,这两日爷爷给你去办一个女户,从此以后,你自己的事儿自己做主。另立女户,你就是这户籍的一家之主了,啥事儿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了。”
“嗡……”顾老爷子的决定一公布,堂屋里的所有的人,都脸色惨白如纸。
就是顾欣月自己也没有想到老爷子会这么安排。
她上次去镇上的时候,在书店里倒是翻看过关于大齐朝律例方面的书册,其中有一条,她是看了,并且记住了,准备到必要时好利用它保护自己的权益和利益。
那一条的规定就是顾老爷子说得这样,在大齐朝,只要是能上交三百两银子的立户款,女人也可以自己单立户籍,但是这并不是说,就不用再在这个家生存共同生活了,而是可以自己当家作主。
当时顾欣月看到这一条款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主意,如果在顾家生活的不愉快,她就自己出银子,单立一个户籍出来,平时只往家里缴械食宿费便是了。
三百两纹银,对一般家庭来说,肯定是天文数字,有的人家甚至一辈子都未必能赚回这么多钱来,可对顾欣月来说,倒也不难,毕竟她可是上界神庭中的小衰神,好赖她前身是个小神呢。
不过,她绝对没有想到的是,顾老爷子能这么豁达开通,就在今天便决定给她单立户籍了,这让她一时间热泪滚滚,语噎得无法自已!
“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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