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也道:“没错,王前辈,事不宜迟,我们还是从后院冲出去吗?”
王好义微微一笑道:“不必,我们从正门走出去!”
高杰和王睿茫然相视,眼中尽是不解之色。
王好义微笑道:“你们且随我来!”说罢,便当先而行,出了殿门。
高杰和王睿跟在王好义身后,重新来到韦陀殿。
在他们不解的目光中,就见王好义在韦陀像高高的底座下摸索了一下,底座侧面便突然出现了一个低矮的暗门。
进了暗门,是一个幽暗的通道,一行人弯腰而行,走了约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尽头。
王好义侧耳听了片刻,随即又触动了一个机关,秘道口轻声开启。
走出通道,高杰发现他们又到了一座不大的偏殿之中。这座偏殿门窗紧闭,蛛网处处,空气污浊,好似许久没有透过气似的。看着殿内堆放的东西,高杰判断这里应该是一个存放不常用物件的所在。
此刻,窗外隐隐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就像是已经到了街道上似的。
王好义看上去对这里非常熟悉,示意高杰等稍等,便轻轻来到门前,将门打开了一个缝隙,探头向外看了看,随即闪身而出。
片刻后,殿门再次被打开,王好义冲他们招招手,高杰深吸了一口气,颇有些紧张地和大家一起鱼贯而出。
出了殿门,噪杂的人声和明亮的光线撞进高杰的耳朵里、眼睛里。
如今他们好像是来到了一个庞大的院落,其间烟雾缭绕、香气弥漫,整个院中熙熙攘攘,人非常多,不时有人从他们身前走过。院子正中有一座巍峨雄伟的大殿,看上去比韦陀殿还要壮观,殿门牌匾上有“菩提殿”三个字。
高杰一愣,想起来之前徐鸿儒的描述,方才明白原来他们已经来到了菩提寺的前院正殿。
菩提寺在闻香教教都石佛口,是第二大寺庙,占地约两千亩,其最著名的便是供在“菩提殿”内那尊两米多高的千手千眼佛像。菩提寺和神主寺一样,一年四季香火旺盛,前来朝拜的信徒络绎不绝,此刻高杰他们便穿行在摩肩接踵的香客们之中。
很快,在王好义的引领下,他们便混在人群中,悄然离开了菩提寺,又在街道上几家店铺中前门进后门出之后,翻墙潜入了一座不起眼的四合院中。
高杰刚刚落地,就见四合院里一个叼着旱烟的老头傻傻望着他们,似乎被这几个不速之客吓呆了。
在高杰还在担心这老头会不会大喊大叫之时,就见老头丢掉了旱烟,向前疾行数步,扑通跪倒在王好义面前,激动道:“二公子,你终于来了!”
王好义微笑点头,将老头扶起,沉声道:“老周,事情紧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石佛口!”
这个叫老周的老头连连点头,立即跑去后院,不多会便牵出两匹马,还赶了一架马车。
在老周的安排下,高杰和王睿换了身衣服,骑上了那两匹马,而王好义等三人则坐进了拉上帘子的马车车厢。老周打开门,四下张望片刻,便赶着马车出了院子,顺着土路,缓缓而去。高杰和王睿随即也打马离开,向滦州方向而去。
待他们走后,四合院的正房房门打开,一个五旬老妇匆匆走了出来,从后院牵出一头小毛驴,随后便混入了街道上的人群中,不知所终。
午时,滦州城外,在进城的百姓中,出现了一架马车,驾车的是一个叼着旱烟的老头。
马车上,布帘悄悄掀开了一角,露出一双精光闪烁的双眼。王好义望着这个十分熟悉、却又多年未见的城镇,面色凝重,神情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高杰和王睿,此刻早已进了城,正牵着马,缓缓而行。顺利离开闻香教教都石佛口,回到了滦州,他们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此时,刘春和两个装扮成砍柴人的高手,仍旧在菩提寺后那座小山上,眼巴巴地盯着寺庙高高的院墙,等候着高杰和王睿的出现。
刘春没有如高杰想的那样,带人冲进寺去。因为他的任务是守住寺庙后院,发现可疑之人,便秘密抓捕,带回去审问。这三年来,王好义虽然失势,但毕竟还是先教主王森的亲生儿子,在教中威望犹存,加之他一直隐居寺内,毫无动静,就连王好贤都对其不好下手。所以,刘春没有得到王好贤的命令,也不敢贸然冲进寺去。不过,他很有信心,进去的那两人不可能逃过他的耳目,因为整个后院都被他的手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在韦陀殿中竟然有个秘道,而且这个秘道可以从后院直接通往前院。
更想不到的是,上官还没来得及传出消息,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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