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人还是进了城。城门口挤满了小贩、商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林婉清自幼在清风寨长大,很少进城游玩,甫一见到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便玩性大发,只顾着往热闹地方赶,却陷入了人海中,一时进退维谷。
“下车吧!”林婉清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竟然惹得如此麻烦。
“那车子怎么办?就这么不要了?”陈默大为不解,虽说人很多,但也不至于就把马车扔掉吧,毕竟马也算是奢侈品了。
林婉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尽管放心,丢不了的。我会找回来的。”
听了这话,陈默只好下车。而等他刚站稳,人群竟然突然散开了。只听远处传来马蹄踩在石板上的清脆声。陈默回头一看,竟是两名驿使骑马飞奔而来。
在梁朝,对于驿使的使用有很严格的要求。例如,如果是一名驿使独自前来,说明带来的信息不是很重要,或者说他随身携带的东西是有在其他地方有存底的;而如果是两名驿使同时而来,这就说明消息没有存底,并且消息很重要,恐怕还是口头消息,以至于一个人表述偏差会引起即为严重的后果。要是两人以上同时到来,那就表明某处形势即为严峻,多在战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驿使手持着红色小旗子,大声喊到:“有急报,都让开!”马匹奔过之处都是狼狈不堪。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情况?肯定不会是太远的地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两人会骑着四匹马,好让马匹轮流休息。但是近处又会有什么问题呢?土匪?流民?都不像啊。陈默从北部进入福建,一路上也算是有些见识。古代出现流民、土匪,基本都是出现了天灾,百姓实在过不下去了才会揭竿而起。就陈默所见,福建近来也算是风调雨顺,不至于出现大规模流民。如果不是的话,难道有海盗?
想到这,陈默也吓了一跳。陈默前世也算是历史爱好者,自然明白,海盗丛生多是海禁的缘故。可梁朝也没海禁,出海做贸易更是一种风尚,因次家缠万贯者多不胜数。如果不是内部原因,那完全有可能是外部在作怪,而搞鬼者就呼之欲出了。
林婉清倒没有这么多想法,她被各种精致的小玩意吸引住了。等她跑了好远,才想起要看住陈默。一回头,只见陈默眉头紧皱,手摸下巴,远远落在了后面,“你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林婉清不悦地说。
陈默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冲着林婉清嘿嘿地笑,“跟着大美女是多么幸福的事呀,我怎么会逃呢?”那笑容在林婉清看来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行了,快走吧。我还饿着呢。”陈默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示意她要赶紧走。
地方官员并没有权利“参预军务”,要验证是不是海盗恐怕得多费点功夫。如果是真的话,就不会那么简单了。所以陈默准备早些到任,这样才有施展的空间。
林婉清有些不乐意,但也知道正事要紧,正好驿使驱散了人群,于是两人又驾起马车,冲着温陵府衙走去。
宋仁被急得团团转,昨晚酒宴觥筹交错,暖风醉人。可当他准备与少爷说道说道的时候,陈默却没有回来,找了一上午也没找到。无奈之下只好找到郑钧,希望他能够帮忙寻找。郑府尹在了解情况之后,找来最后见到陈默的三人——郑杉儿、林歆以及青年文士宁江杰。
“昨晚怎么回事?”他率先询问,眼神中带着厉色,看着郑杉儿一阵发虚。她真是怕极了发火的老爹。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玩玩嘛……”郑杉儿支支吾吾,实在不敢吐露实情,要让郑钧知道她企图帮助林歆打表哥,老爹还不被气疯掉才怪。
“住口!你们女子就不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吗?在大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文士宁江杰本来得知女子是郑府尹的女儿时,态度有些缓和,可一听到当街搂搂抱抱居然只是“玩玩”时,彻底忍不住了。“世间竟然还有如此之人!当真是礼义尽丧,女德泯灭,耻于为人……”
郑钧听宁江杰说的太难听,赶紧打断了说教,“你先说什么情况吧?”
宁江杰拱手行了个礼,“是,大人。昨晚,不知几更几刻,学生心想月圆风清,真是正是游玩好时候,便不自觉沿着温江走来。远远的就看见三人在阴暗处躲着。学生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也想着要打恶除霸,保乡安民。所以学生就偷偷走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宁江杰是温陵府秀才,自然在府尹面前自称学生。
他伸手指着郑杉儿、林歆二人,手臂因愤怒而发抖,“没想到,那三人竟然开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想我读书十数载,学圣人书,守圣人教,怎么会容忍这种事情。于是我挺身而出,义正言辞地指正他们。谁知道两位小姐不仅不听劝,反而对在下拳打脚踢,真是有辱斯文,令人不齿。等学生清醒时,三人就都不见了。”宁江杰再次行了礼,表示自己已经说完了知道的一切。
听到这,郑钧才有些头痛。看宁江杰脸上的伤痕,便知道说的基本都是真的。但如此一来,责任又都抛给了郑杉儿两人,陈默若是真出了事,可就不好办了。
正在他苦恼时,与林歆同时而来的林证仁问林歆道:“那天你去临江楼干什么?不是禁你足了吗?”
林歆早就和郑杉儿私下里通过话,早就编好了一番说辞,“爹,我那天是实在闷着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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