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这是预防的药方。
白佑澜这一套准备的齐全,连预防风寒的药方都叫许幸言开好了,他就不怕万一今晚出了什么变故这些都浪费了么?顾景冷笑,不对,浪费不了,最多也就是浪费张纸浪费点墨。也许他一开始都没打算将这些送出去,谁知道连苍天都在助他。深吸一口气,顾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如果不是你有点用的话,白佑澜是不会这么对你的。顾景,白佑澜没什么不同,这些只是他为了达到目的而用的手段。
可是他真的好多年,没触碰到这样的关心了。
惜福暗星还是太小,莫谷作为一个男子,又要c,ao心他的安全,很少能这么细致。大多数时候,莫谷只是起到监督他休息吃药,根本想不到提前预防,哪怕心意会被浪费也要准备。惜福倒是有这份细心,可他经验不够丰富,常常是好心办坏事。
顾景眯起眼,本以为白佑澜会找个时机将他的意图摊开来谈,现在看来,他的想要的可不止这些。
本以为是互利互惠的合作,可是白佑澜这一手,是想让他当他的手下啊。
这么有信心?
那就看看吧,是他先敛了他的骄傲,还是白佑澜先收了他的心思。
太子府。
“你说沈长清的法子当真有用?”白佑澜今日心情不错,派出去的人回报已经找到了赵谟藏钱的地方。“谁知道呢。”许幸言打量一眼趴在桌子上毫无形象的太子爷,“反正比你靠谱。沈长清可比你会人情往来。”“不就是当初说你不会武有点废物么?至于记仇这么长时间?”白佑澜转过头。“姓白的,你平时算计人的智商去哪了?当时咱俩才认识几天啊?”许幸言翻个白眼。“那不是老爷子说咱俩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太客气。”白佑澜把白眼翻了回去。
“那也不是你对才见面五天的我讽刺的理由。我就奇怪,沈长清哪根筋不好使找上你。”许幸言觉得这绝对是一大怪事。别看白佑澜平时人模狗样,关键时刻那张嘴啊,一点气氛都不会看,说出来的话能把人噎死。偏偏他讲的还是事实。
就拿沈长清做例子。人家家里穷是不假,可白佑澜跟沈长清正式商定后,一口气没缓,当场就送了一万两银票,还特别诚恳地说:“我知道你家庭条件不怎么样,这些是一点心意,你先收下,毕竟我年纪还小,拿太多钱外祖会追究的。”
这是人话么?
许幸言发誓,沈长清当时是特别想打白佑澜的。但是他看了眼长风,大概是估摸自己打不过,才没动手。
这几年年龄渐大。也会见人说人活见鬼说鬼话了,但是这仅限于外人。虚伪盘蛇白佑澜估计比沈长清玩的还好,但是拉拢人,白佑澜的能力值就是负!
“唉,”许幸言用看白痴的眼神深深看了白佑澜一眼,起身回房,“白佑澜,我跟你讲,你把沈长清挖来,绝对是你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要不是沈御鉴帮衬着,白佑澜哪能渗透六部渗透的这么快?
白佑澜不以为意撇嘴,反正有沈长清帮他出谋划策,他c,ao心那么多干嘛?伸个懒腰,他该睡了。
第7章
三皇子府。
灯火摇曳,古乐儿对镜细细描眉。只是用力太过,短段几瞬,眉笔已是断了三次。终于是画不下去了,古乐儿将笔放到桌上,呆呆地看向镜中的自己。
不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却也顾盼生姿恰比花娇。
怎么就配不上顾景呢?
今夜她本想送上一件求来的大氅,虽说是灰鼠料子,却也比得上顾景常穿的那件。她曾与顾景定亲多年,向来将他当成夫婿,对顾景挑剔的性子早有了解。只是让白佑澜横c-h-a一脚,当着众臣的面,怎好再上前去?正巧今夜白佑洲不宿在她房里,才趁着夜黑摸出府去。
保养得体的指甲挤入r_ou_内,古乐儿维持着面上的庄重。她不求自己能深入府内一下见得顾景,有莫谷尘在,她不可能无声无息地突破这道防线。可她没想到,没想到莫谷尘竟然连通告都不通告,硬邦邦地让她转回。说什么王爷休息不见外人,什么今夜雪寒不宜见客,不过是看在自己没有用罢了!若自己还是丞相嫡女,莫谷尘他怎么敢?不对,若是如此,她早是顾景的王妃!
深吸一口气,古乐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松开手,揉着自己掐出的红痕。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当务之急是顾景。远离南夏,顾景不可能不做准备,只怕他那些准备还不够。三皇子是个不成事的,白白浪费了他的身份。荣贵妃的长子,年岁又大白佑澜两个月,若是他肯争一争,柳家和皇帝也不至于要扶持一个十七岁的小孩。天潢贵胄,整日却只知那些没用的书画美人,浪荡度日。古乐儿眼中掠过一丝y-in狠,白佑洲若是成些气候,她也不用与虎谋皮。
控制一个皇子,可比跟那位整日斗法来的轻快。
光华闪现,古乐儿从首饰匣下取出纸来,这是她早先整理好的情报。先前居家时父亲兄长念着她早晚要成顾景的王妃,有些事从不避讳她,后来远嫁东辰更是心中有愧,因此她对南夏境内还是比较了解。她用南夏的情报来交换她想要的东西。
卖国又如何,她卖的是顾烨的国,又不是顾景的国。
既然他们一心想让顾景尸骨无存,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况且她又不是三岁稚童,什么消息该问什么不该问她一清二楚。古乐儿曾经看过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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