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电光石火间,子弹贯穿了敌胁差的头颅。而终于从位置变化和收到新命令的僵直中回过神来的刀剑付丧神当即手起刀落,将紧咬着他们以至于找到信长位置的敌胁差彻底切开。
下一瞬间,松永久秀高大的身躯已经出现在了门口,布满疤痕的脸上写满了咬牙切齿,手上拿着的、隐约冒出白烟的竟然是不属于战国时代技术的、在他穿越时被一并带来的枪。
“啊,谢谢你救了我,松永先生。”
“老子才不想救你!在这个时代子弹打一颗就少一颗!”原本只是起夜,却被突然的一个“牛鬼”惊到开枪,松永久秀显然态度恶劣,“妈的,怎么这群怪东西这里也有?它们盯上你了吗?”
“大概。”三郎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已经停止抽搐、骨骼也渐渐失去光泽变得干枯脆黄的敌胁差,“咦,看起来不像是正常的东西。”
“看上去根本就是死了很久的玩意。”松永久秀不耐烦地当着三郎的面,抬起脚将已经死亡的敌胁差恶狠狠的踩碎,已经脆弱不堪的骨骼在他脚下崩成碎片四处飞散,而罪魁祸首却还是理所当然的说道,“对付这种死了还能动的玩意,全部碾碎就够了。”
“这不是死了才会动的。”
“不关我的事。我说,历史上说信长会统一天下,那历史上有说信长会遇到妖怪吗?”
“……”
“所以说,你的小命可不牢固。”松永久秀晃了晃手中的枪,最后说道,“我见不得别人开心,你死了大概会有很多人高兴,这种事我才懒得干。不过,你也别指望我一直保护你,懂了吗?”
“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过啊。”三郎耿直地说道,“松永先生这次救我,挺让我惊讶的。”
“知道没有下次就好!”
眼看松永久秀放狠话(并不是)完毕后,大步离开,三郎才终于重新看向剩下的几名刀剑付丧神。
与死亡后很快腐朽的时间溯行军不同,刀剑付丧神的血液和常人无异,大片的艳色即使是烛火之下也显得非常刺眼。因为未能保护住主人,甚至还失误地带来了敌人,刀剑付丧神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懊恼和自我厌恶。
这样自尊受到创伤带来的疼痛,比身体上的伤口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大家都伤的很重……辛苦了,还好你们活着回来了。不过因为赶得很急,恒兴他们都没有带绷带和伤药。”放松了表情,三郎托着下巴思考道,“目前我们借宿在农家,这里的本地人说不定找得到草药——”
“……信长公……”
“嗯?”三郎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单纯的应了一声,继续说道,“不过,原来回城是指回到我身边啊?我还以为是回岐阜,要是小光在就好了——咦?”
就在他脱口而出“岐阜”的瞬间,四名刀剑付丧神竟然同一时间失去了踪影!
“回城?回城?”试着再度说了几遍让刀剑男士们出现时的命令,最终面前还是空荡荡的一片,三郎最终只能伸出手指,点了点刀剑男士短暂出现的期间留在地上的鲜血——甚至还带着点点温度。
“回岐阜了吗?那应该可以好好处理伤口了吧。”将指腹上沾着的鲜血揩掉,三郎感叹道,“能这么快回城,有点羡慕。”
……突然消失的刀剑男士们并不想要这种羡慕。
——
在三郎冒险带着十骑逃走后,后一步接到命令、原本与攻打木芽岭的德川部队接应的柴田胜家和丹羽长秀很快赶了回来。
留给他们的只有没有信长的大部队。
比起柴田胜家听到三郎只带了十个人走时一脸卧槽的表情,丹羽长秀的表情要正常和平静的多。在听说羽柴秀吉主动担下殿军的重任后,他的眼神几乎是可见的温和了下来,甚至朝着羽柴秀吉拱手称谢。
目前还要出演出身微末、为了明主决定抛头颅洒热血的羽柴秀吉当即又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在他身后,一直冷眼看着他的表现的竹中半兵卫和明智光秀不由得交换了一下眼神。
“那么明智先生和竹中先生的决定是?”
就在羽柴秀吉表完忠心,忙不迭的去安排殿军事宜的时候,丹羽长秀也终于将目光投向了明智光秀两人。
将手笼进袖子里,明智光秀有些答非所问:“将殿军重任全交由羽柴先生,不会太冒险了吗?”
作为十五岁就出仕的人,丹羽长秀显然也是个聪明人。他听出了明智光秀的言外之意,但只是镇定自若地说道:“殿下将他定为军团大将,说明他必定有这样的才能,就和明智先生你也有出众的才能一样。”
明智光秀垂下了眼。
确实,对于从足轻一步步爬到如今地位的羽柴秀吉来说,三郎对他无疑是有知遇之恩,甚至可以说,羽柴秀吉的一切都是被织田信长看在眼里,即使他原本是卖针商人,课这样卑贱的出身对于目前广用人才的织田家来说反而不算什么问题。
相比之下,他和竹中半兵卫对于羽柴秀吉的怀疑才是毫无理由的——甚至这份怀疑也因为容易引起织田家内部斗争而难以出口。
丹羽长秀或许也是以为他看轻羽柴秀吉的出身,才会这样回答,将他明智光秀和羽柴秀吉放在一起对比。作为出仕过朝仓又跟随过足利义昭、最终还转投织田的人,他和羽柴秀吉比起来,也不过是半斤八两。
但,他时常感觉到的、羽柴秀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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