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条毛巾过来。”陈淮吩咐林简。
林简起来去浴室里拿了一条出来,那女人本来还想着和陈淮继续谈条件,看到林简手上的毛巾后立马反应过来,她正准备高声尖叫,陈淮已经拿起毛巾三两下就塞到那女人的嘴里了,那女人依旧蠢蠢欲动地想要挣脱,而且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不安分的声响,陈淮直接半蹲下去右手扬起,对着那人的后脖颈上劈过去,掌如利刃,又快且狠,那人直接软绵绵地昏过去,彼时林简正好在边上,她亲眼看着陈淮抬起的掌心带风,林简莫名觉得后脑勺发凉。
林简又看了下前面靠床边的男子,反手被陈淮拷着,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毫无动静,尽管如此还是可以看出这个男子健硕的体格和肌肉。
靠窗边的那张桌子斜倒在地,有一只桌脚直接断掉,足以可见陈淮和他瞬间交手的激烈程度。她刚才只顾着自己保命去了,耳边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他没死吧?”她看了眼毫无知觉的男子问道。
“昏过去了而已,几个小时后会醒过来。”
“哦。”林简应了一声,这才发觉到双腿虚软,在她这么多年的记忆里,刚才的这一幕应该是最惊险的了,到这会身体还在后知后觉地发抖着,浑身都痛全身乏力,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陈淮打量了下房间里的物品,迅速起来往电视机方向的桌子那边走去。桌上还放着个鼓囊囊的背包,他把拉链拉开,从里面往外掏出一大包的东西。
解开,布袋子里装着一大堆的迷你工艺品,各种造型千奇百怪。
林简身体已经略有不适,不过职业病使然,看到桌上那一大堆的东西,被好奇心驱使着,她还是起身近前看了一眼。这一大堆仿制的赝品里面夹杂着两件古文物,其中一件是铜器的释迦牟尼佛坐像,佛像工艺巧夺天工,上面还镶着几十颗的绿松石,虽然已经脱落大半,还是可见这座佛像的稀罕之处。
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藏。传法器,估计就是被传言的神乎其神的嘎巴拉碗,法器本身用得道高僧的头盖骨制成,碗底为黄金材质,面上刻着藏。文和火焰花纹,周边镶嵌着最上好的绿松石和蜜蜡。林简对藏。传佛教的法器释义了解不多,可是光凭这精湛讲究的工艺以及外观的刻文,估摸着是清朝时期的文物,她瞄了一眼就知道这两件都是无价之宝,也不知道这么珍稀的文物到底是怎么流转到这些非法贩子的手上。
这些珍稀文物都是不可再生的,流失一件就少一件了,最令人发指的是经常被非法分子远低于市价流转到国外市场,用不上几年就会在国外市场上炒到无法估量的天价,而这些文物的回归之路就是漫漫无期了,有生之年都未必能得见流落在外的文物归程回国。
无论是之前络腮胡手上的出土天珠还是面前的这两样,看他们的行程路线,如果络腮胡没出意外,很有可能也是要经过眼前这个客栈的。
西藏,边界,印。度……这样得天独厚的路线,一旦被非法人员加以利用安排接应,是很容易避过漫长的边界线走私到国外的。林简看着面前这尊略显小巧的佛坐像和嘎巴拉碗若有所思。
陈淮检查妥当后从这一大堆东西里面单拿了这两样在手上,又从地上捡了把钥匙拿着。
林简还没回过神来,陈淮碰了下她的胳膊知会她出门,离开前又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了,轻手轻脚关门,之后火速回到他自己的房间,轻声关门后把他自己手上的两样文物在靠墙边放下。
“怎么了?”林简见他脸色沉肃,估计是还有什么要紧事。
“刚才打斗动静应该被店主听到了,他已经起来从楼梯走上来了。”陈淮的听力显然要比她敏锐许多,他说时环视房间,迅速思考着万全之策。
“难道老板和他们是一路的?”林简想起投宿时老板打量的神情,还有没多久前特意送蚊香过来的插曲,她之前只当店老板开得黑店不是善茬,没想到和这两个文物贩子也是一丘之貉,林简原本没想明白的地方都逐渐清晰起来。
“嗯。店老板是这边最大文物贩子包鼎认的义弟,表面经营不起眼的小客栈,实际负责下面所有分支的联络流转,同时给这伙人过路落脚做掩护,包鼎负责买卖交易,而他才是掌控文物运输流转的实际指挥人。”陈淮应了一声,毫无预兆地张开臂膀,作势要将她抱起来。
“腿。分开!”他沉声应道。
“干什么?”林简直觉没什么好事,明显不快地皱了下眉梢。
“盘在我腰上。”他说完一把就将她悬空抱起,一只手托在她的臀部,还有一只手强行把她双腿分开往他自己腰间盘去。
“你大爷的又耍什么幺蛾子!”她努力憋着不让自己情绪失控,声音虽然压在嗓眼里,明显抵触得厉害,“能不能有点新意别玩这套了!”
“刚才发出那么大的动静,他在楼下虽然能听到声响,但是区分不出是哪个房间里发出来的,必须要让他以为是我们房间里发出来的动静。一男一女三更半夜弄出大声响,除了上。床的合理解释,总不会是心血来潮的在切磋比试身手吧?”
林简紧咬下巴,没有出声应答。
“现在搞清楚状况了吧!”他咄咄逼人,要她立马答复。
她脑袋一侧,摆明了不配合的架势。
他看出她的抵触。时间紧迫,他没功夫和她长篇累牍说个轻重缓急前因后果,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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