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伦,刚才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啊?”
刑丽跟着一路悄声询问,李思伦沉着脸,双唇紧抿并未做答,跟着前方军人的步子也不断加大。
到了医生办公室,因为还有其他医生在,主治脸上微微一讪,示意到外面无人的地方相谈。
屠峥也没有拒绝,不过主治在看到他身后的刑丽和李思伦时,略有迟疑。
屠峥回头看了两人一眼,目光沉定,道,“他们是莲盈依赖的人,不用介意。”
刑丽本来还紧张地攥着李思伦的手臂,一听这话忙不迭点头称是。
主治面上闪过一抹为难之色,终是一叹,道,“其实我也不该私下跟你们谈,这件事应该是我们医护人员出的纰漏,因为这里还有一个病人,护士把输液剂的剂量和成份弄混了。其实是我们的工作失误,幸好你们发现得及时,任小姐没事……”
“不是没事。”
“啊?”
主治被打断,惊讶地瞪眼看着面前高大的军人,看似无波无绪的面容上,却让人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威压和隐隐的瘟意。
“一会儿还是需要医生去给莲盈做个检察,一切安全为上。但我想要确定的是,真的是你们医护人员的失职吗?没有别的问题,或者人?”
主治怔了怔,想要说“没有”,因为现在医患关系很敏感,若是出了意外,医院为了息事宁人都愿意承担相当的责任,只希望患方能予以体谅,私了解决,尽量不要将事情闹大了引起行政层面的动荡。但现在这个军人严肃询问的问题,似乎超出了主治开始的各种预测。
“别的问题,人?同志,你指的是?”主治不敢胡乱猜度,索性直接问出,看着军人凝眉沉吟的模样,愈发紧张起来。
屠峥没有立即开口,李思伦突然问道,“大夫,你们已经化验过,确定是自己拿错了针剂?没有其他人动过手脚吗?”
主治闻言大惊,“这,谁会动手脚?你们的意思是……不不不,怎么会?我们医院是第一次接疹任小姐,她之前的病历都在南城的向阳私立医院,可没人跟她有怨仇。你们是不是搞错方向了,或许,或许是……”
这猜想探病人员有嫌疑加害病人的说法,主治还是说不出口的,但在听者心里已经炸开了。
刑丽叫出,“是她,一定是顾宝荷那个小白莲。”
屠峥看着刑丽,问出,“你看到了?有证据?”
刑丽被这那双幽沉的黑眸一盯上,嘴巴就结巴了,“这,这我……我是没看到,也,也没证据。可,可是她有行动动机和充分理由啊!”
“动机?理由?”屠峥似是喃喃,又似是反问。
刑丽索性脖子一梗,道,“顾宝荷早就跟那个周冲有一腿了,这种小白莲电视里都演了,两面三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鬼知道她那小心眼儿里是不是早就巴不得莲盈,咳,出局,抢了人家男朋友,再抢人家的功劳。这,人心不足,鬼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前不久,帝都医学院不也出了这种事儿吗?”
闻言,在场男士们脸色都沉了几分。帝都医学院的投毒事件,缘起也不过是些同学间的羡慕妒嫉恨,最后演变成了两个未来医学界菁英的殒落,两个家庭一辈子抹不去的痛。
李思伦打了下刑丽,目光中有着不赞同,“别扯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你到底有没看到?”
刑丽被这一问,就蔫儿了,不满地又反打回去一下。
屠峥心下微叹,到底还是孩子。又看向主治,“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大夫帮莲盈做个全面的检察,稍后我们要办理转院手续。”
如此,即无人证,亦无物证,且医院还主动先承认了失误,就将这个看似短暂、实则差点儿要人命的“意外”给轻轻松松地揭过去了。呵,还真是轻松啊!
主治离开,刑丽愤愤道,“一定是那个顾宝荷。那小白莲最会装腔作势,”她猛然想起什么,震惊地看着两个男人,“刚才发生了什么啊?莲盈她是不是又出事儿了?喂,你们倒是把事情说清楚啊!”不过她只敢攥着李思伦吼两声儿。
李思伦扳着刑丽的手,白净的脸又红了起来。
屠峥回神,沉声道,“这件事还是我们太疏忽,没有证据。但只要做过,就不可能没有蛛丝蚂迹,以后你们也要千万小心。我的确没想到,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孩子会生出如此歹毒的心肠!”
两人怔怔无语,只觉寒意袭人。
下楼后,李思伦突然脚步顿了一下,低喃着,“我们得好好看着他们。”
刑丽还沉浸在少校同志的那句“歹毒的心肠”震撼中,回神懵懵地问,“看着谁?”她顺着男子眼光看出去,正好看到顾宝荷等人离开,叫出,“对啊!莲盈现不在学校,咱们得好好看着这帮自私无耻的家伙,免得他们又背着莲盈搞什么幺蛾子。”
……
墨莲空间。
任莲盈看着紫光黯淡的墨莲,经过刚才那一番生死挣扎,竟然黑掉了两片紫瓣,先前笼罩在四周的淡淡雾气也没有了,整个墨莲都失去了昨晚那种柔和的光泽和鲜活的生命力。宛如……满身病伤的她自己,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着。
她伸出手,轻轻拔弄着依然柔嫩的花瓣,心中翻滚着。当指间触到一处断瓣时,同样的情况又发生了,一缕银丝钻入她指尖,意识轰然大变,眼前光影流转,眨眼间来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场景。
她的项目实验室。
眼前画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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