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峥!”
女子的大叫声从虚开的门缝里传了出来,让代班护士吓了一跳,忙想推门来看情况,未想门就被人用力关上了,还落了锁。
门内,任莲盈恼羞成怒,叫过了,又拿起杯子、碗碟朝男人砸过来。
屠峥手上还拿着毛巾和盆儿,忙放下接住了碗碟,顺势用胸口顶住飞向面门的杯子,微微一斜将之顺到一边的沙发上了,跟耍杂技似的。
呃……
任莲盈见状,愣了愣,更气!这家伙不但不避嫌,竟然还跟这儿炫技来了,不要脸!回头看到窗台上放着的一排排鲜花,抄起就砸。
屠峥好容易将东西一件件顺放好了,又见女子动作,终于出了声,“莲盈,你裤子掉了。”
“啊——”
任莲盈低头一看单手提拉的裤子滑到小腿上了,嗷呜一声索性直接蹲下去了,哪知这一下就碰到了腰背后的伤处,整个人儿直接摔跌下地,身体就像个不倒翁似的摇晃两下,彻底躺下了。
这姿势,真是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说有多不堪就有多不堪。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惨不忍睹,不忍目睹。
200多斤的女人,又能美观到哪里去?
可到底还是个妙龄少女,平日里再不在意外貌身体的尴尬,此时面对一个高大帅气健康正常的男人,只会觉得羞辱难堪!
“莲盈,别动!”
“你出去!”
任莲盈一下子怒红了眼,叫出的声音带着哽咽了。这个男人太过份了,明明看到人家在净身,还进门。进门就不说了,竟然还故意关门不让护士来帮忙。关门已经很可恶了,还当着面儿接住那么多砸他的东西,摆明了就是来看她笑话儿的。看笑话就够可恨了,偏偏他还提醒她“裤子掉了”。
屠峥心下慨叹一声,仍是上前拿过一条毯子,别开脸将毯子掩在了女子身上,在其将自己裹好之后将人抱回床上。同时脸还被女子拍了一巴掌,推到一边儿泄愤。
“别动,小心你的背。”
“你走,我不要你管!”
屠峥叹出声,低头整理床铺,“我不是来管你,我只是真的担心。”抬头时,目光深邃明亮,瞳仁里只印着女子羞愤得阵青阵红的圆脸儿,没有嫌弃,神色里只有温和包容。
任莲盈心头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避开那目光嚷道,“你知不知道人家现在已经不是小屁孩儿了啊!还那样子,你,你……”
屠峥微微一笑,抬手要抚姑娘的手,又被姑娘挥手打开,“抱歉,当年离开时,还是觉得你很小。”
任莲盈微微一怔。
当年,他说的应该是两年多前,她18岁,即将参加高考的那年元旦节。他说是受她外婆所托,到她宿读的中学接她回帝都过节。她不相信,认为他是奉她父亲之命来哄她回家。一面草草地“原谅”了他的“过错”,一面借着周冲拒绝了他送她回家的请求。
当时,她好像还当着周冲的面,唤他做“屠叔叔”来气讽他。两人差了7岁,这年龄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他也才25岁,却已经在军队和战场上历练了7、8年,一身筋骨练得高大雄壮,气质气场比起许多普通同龄人都要老练沉稳许多,当晚似乎是风尘仆仆而来,来不及净面换装,还蓄着一脸胡髯儿,颇带几分沧桑感,整个人似乎比他们大了一轮。
那时候,听她叫他“叔叔”,他是什么表情呢?
任莲盈想了想,记忆很涂糊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情的原因,只依稀有点相见时的感觉,心里是有暖流滑过的。因为,能让人那么肆无忌惮欺负不敬的,多是熟悉且真正亲近的人。像亲人!
屠峥自不知女子心中一番心思婉转,看着自己的手,低喃般道,“两年了,虽然终于长胖了一点,可惜也没比以前殷实多少。”
长胖了一点儿?!
任莲盈被这话拉回,又瞪过去。这人惯会取笑她!
屠峥像是没看到女子的惊瞪,回头把刚才的东西一一摆回原位,抬头道,“还是孩子脾气重。”
“我哪有!”
“你身子都没好,急着擦什么澡!忘了你的老师们教你的养生之道?”
“我才没有。”她的老师们,指的是她早逝的母亲和帝都的外婆吧!这么婉转,也是体谅她的了心情了。
“你的腰椎和腿都骨折过,虽然我用推命式及时给你较正了,你也恢复得很好,但也不可操之过急。你这病只能抽丝,不能立好。有什么需要,就叫特护。特护的费用,我会跟你父亲讨要的。”
任莲盈听到最后掉下一头黑线,只觉得自己先前太天真了。
“屠峥,你就这点儿出息!哼!”
屠峥只是淡淡笑着,看着女子,心思兜转。
两厢无语,片刻。
任莲盈仍感觉到下身不适,刚才她就只擦了一半屁股。
屠峥倒了杯温水,递给女子喝,被拒绝了。回头看了下还剩一点热水的大塑料桶,便蹲过去搓起了帕子。
任莲盈被男子的动作吸引,不甘愿地回过头,“屠峥,你到底干嘛来的?”
屠峥像是做惯了这种事情,很快拧出一条毛巾来,起身道,“刚才已经说了,我是担心你才来看看。要擦哪里,下身吗?”说着就去掀女子的铺盖,立即又惹来一阵大呼小叫。
特护便是在这个时候,开门进来的。门只是锁上,但没有反锁,还是可以从外面开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军
喜欢顶级军门,第一豪宠请大家收藏:(m.bxwx.win),笔下文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