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不是自己回家了吗?怎么现在我又把牛弄丢了?我是不是精神分裂了?怎么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我急急的问道:“干爹,你的意思我刚刚从坟头包回来?”
“是啊,咋啦?你忘记了啦?你出去以后就一直没回来,后来是村里的人从坟头包把你找回来的,找到你的时候,你就昏迷不醒了。你爸妈带你去医院看了,也没有查出什么毛病。整好我今天回来,才发现你的魂丢了,你啊,以后可别往那些脏地方去了。知道不?”
我像傻瓜一样的点了点头,他说的和我遇见的,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刘飞天见我神色有点不对,摸了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啊?这额头也不烫啊?”
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没有发烧,难受只是因为我自己想不明白。那时候的我只顾寻找答案,却忽略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说到底我还是个八岁的小娃娃,如何能自己想清楚?
刘飞天又跟我唠叨半天,都是些关心我的话,没有办法,我只好磨磨唧唧的下了床。出门的时候,光线太强,刺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用手搭着凉棚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才进了厨屋。农村人吃饭一般都是在厨屋吃饭,人多或者来客人的时候才会去堂屋吃饭。
现在堂屋里面坐着我爸和根群叔,我也不敢去。就拖着步子进了厨屋,我奶奶正蹲在灶膛口生火,给我煮了一碗稀饭,打了四个荷包蛋。
往常看见鸡蛋比看见钱还亲,今天却怎么也吃不下去。我气性比较大,又和我爷爷,我爸一样倔的像头驴。这可能就是科学家口中的遗传学吧,我们家的男人,没有一个好脾气。
我奶奶见我没有胃口,偷偷摸摸塞给我两块钱,让我去村口的红英婶子家买点零食吃。我接过钱,拿了个馒头就出门了。
两块钱是笔大款,我可不敢花完,花了一毛钱买了两根辣条,又花一毛钱买了一个冰袋。(这个冰袋不是医用冰袋,就是那种巴掌大小用塑料袋装的糖水,因为卖的时候都是在冰箱里面冰过的,所以叫冰袋,可能别的地方也有,只是叫法不一样。)
买完东西我也不敢回家,让我爸妈知道我要了奶奶的钱,又要挨揍。我就一路往村中间走,辣条很辣,我这个一个馒头都噎下去了,还辣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我正蹲在村中间的大槐树底下喝冰袋,生子赶着几只羊过来啦。
生子和我一般大,只不过我们村子比较大,我住村东头,他住村西头。而我和他认识是因为我们两个是同班同学,都上一年级。
生子冲我招招手说道:“潮娃子,走,跟俺放羊去。”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内热类天,俺才不去。再说,俺家也没有羊,我跟你瞎转悠啥?”
生子估计也是一个人无聊,就凑过来,在我耳边说道:“俺知道一窝兔子,恁要是跟俺去,咱俩逮了平分,咋样?”
我瞅了一眼他那个圆滚滚的小身子,冷哼一声道:“生子,你逗傻瓜玩呢?就你能逮着兔子?你逮王八还差不——”
生子一把捂住我的嘴说道:“恁小声点,俺要是豁你,俺是二百五,行不?俺给你说,那个母兔子怀着小兔子呢,这两天估计就要生了,信不信由你。”
我经不住生子忽悠就跟他去放羊了,放羊的地方就在根群叔家的祖坟旁边,好死不死的那窝兔子就在根群叔家的祖坟里面。
兔子窝的位置就在一个靠边的坟头旁,坟头前面立在一块墓碑,只不过上面没有名字。看到这里我傻眼了,这是来掏兔子啊,还是来扒人家祖坟来了?
这要是别人家的坟还好,又根群叔家的,这要是我爸知道了,可不是一耳刮子那么简单啦!
我摇摇头说道:“生子,咱别逮了,这在人家坟头上,拔了不好。”
生子嘿嘿一笑道:“咋啦?熊了?”
我脖子一梗说道:“谁熊了?这是人家祖坟,恁扒人家祖坟,不怕晚上人家祖宗找你!”
“咦——”生子拖着长长的尾音鄙视我,说道:“恁弄啥中?掏个兔子窝都不敢?上类学都白上啦?还怕鬼啊?”
我生气了骂道:“恁知道个龟孙,俺不跟恁搁这废话,俺回家啦!”
我怕自己说秃噜嘴,就一溜烟的跑回家了。我心想着生子也就是在我面前吹吹牛,他自己在那也不敢掏,就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回家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我妈让我跟她去南地的豆子地里逮豆虫。豆虫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们都说,豆虫喂鸡肯下蛋。
南地离我家不远,也就是十来分钟的脚程。农村人夏天下地干活,早上会去的早,下午会去的晚。因为下午的太阳热,都是三四点以后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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