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不了茯苓在海底城时候那双迷离的眼神到底是有多迷茫,也忘不了羽族人和上仙的对话。我担心茯苓姐会出什么事,我垫着脚尖,抬高嗓门问上仙道:“你们刚才说的害了茯苓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上仙叹了叹口气,也许是怕我知道真相以后会责备他,他已经躲入了扇子里不肯出来。我第一次发现他是这么一个逃避责任的人,于是对他的好感瞬间淡了三分。
只有离心人走向茯苓姐,自行惭愧道:“茯苓,实在是对不起,可也是于那一时刻我才发现其实这海鲛人是被魔气所侵蚀控制了,她们虽然杀害了这些无辜的村民,可罪行不至死,奈何也是因为我们一时失察将他们送上了灭绝的道路。本来只要找到这魔气的来源将其朔清便可以将她们挽留,可如今......”
看着羽族人低头叹气,茯苓则还将那些海鲛人当成魔物,完全听不进,只道是:“我杀的明明就是魔物,有何天谴?况且明明是你和上仙让我出手的。”
曲流风看着羽族人低头叹气不语,他好像知道些什么,牵着荆衣的手走过来,问离心人道:“海鲛人女王确实是死在茯苓的弓箭上,可这若是说倾覆了碧海迷城、导致海鲛人数几千海鲛人灭绝需要遭受天谴责罚,也算是我们六人所有责,况且你也是一时不察,事已至此,唯一能够做的便是不能让它们枉死。”
我听得似懂非懂,只知道他们好像是说茯苓姐闯了什么祸端、需要受什么天罪,我一时担心茯苓姐安危,于是上前揪着羽族人的衣领,质喝着“告诉你,要是茯苓姐到时候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可不会顾及你和上仙之间的交情。”
离心人不语,走向茯苓再三道歉,茯苓也不太懂为何如此,或许是她不太想和羽族人说话,只回绝了一句“我能不顾它们死,那也照样可以对你无情,海鲛人、羽族人,统统都是魔人、都该死。”
海风轻轻,涛声幽幽,红彤彤的夕阳,一半在水里,一半在空中,肆意飘洒着大片大片的金辉光芒,染红了万顷碧波。在纷纷扰扰的岁月里,思念的硝烟随风散尽,海风的呐喊早已停止哭泣。
我在想,我为什么对碧海这么恋恋不忘,难道它真的是上一世我和他相恋的开始之地吗?为何三千年过去了,这里的海风依旧飘来着温婉悲凉的琴声,它到底是谁所弹奏出来的?可我感觉,这应该就是我在幻境之中所见那个人我的前世所弹奏了。
走在碧海边上,上仙忽然跳了出来,同时见他说道:“三千年前的碧海畔边,一直都有你和我的存在,那我现在又怎能缺席?”
所幸日照当空,还未暮色。曲流风不知鼻子为何忽然变得很是贼灵,他大老远便闻到了有魔气再次袭来,担心这碧海还会有什么新的变故阻止我们调查,于是便由他带着我们往魔气袭来的地方走去。
远离了海边继续行走了二三日,我们便来到了一处平原山丘地带。这些天来机会都是不得休憩,饥渴难耐,此时好不容易走到一条小河流,两侧芦苇横生。河有六尺,水流迟滞,不知其长度,一串串小湖沼被芦苇、红柳环绕。小河流的不远处有一个浑圆的小山丘。远远看去山丘顶部有一片密密的枯立木,高约莫两三尺,奇怪的是,枯立木的株距极近,一株连着一株,互相支撑着。
我们所在其中北岸的草坪上,我踉踉跄跄的走向河边将脸扑了下去清洗,然后喝了几口清水解渴好似清爽。恨不得立马就将这里的水一口喝干了才爽。水里的鱼儿欢声雀跃的围着我的手打转,但我也是形色匆忙,只好离开了它们。
茯苓等人也走到了河边,却只有离心人依旧躺在草坪上,他的臂膀似乎还在疼着。他也好些天没有喝水了,应该口渴了,想着我就双手抱着一些水过去,奈何我总是粗心大意,走着没几步就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水也洒落了。离心人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平时的话他应该是嘲讽我了,只是此时他并没有,他臂膀疼。
茯苓回头坐下休息了片刻,只发现离心人似乎不太对,看着他一直捂着那肩膀处,脸色难看,茯苓意识到了他是先前在海底城时候为了救她而受了伤。茯苓姐虽然有时冷漠无情,可到底它的内心还是很善良的。
她起身走到河边用叶子打了些水回来给离心人解渴,同时温柔道:“来,把它喝了,还有,谢谢你那日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我,你的伤因我而受,我来为你耗些修为暂时缓解。”
茯苓姐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想要为其疗伤,只见离心人好似发现茯苓的玉石在微亮,意识到了什么,便急忙抓住了茯苓姐的手,道:“不用,这点小伤我自己能够解决,你不用为了我耗费修为,你得自己留着保护好你自己。”
茯苓姐本来就恨羽族人,加之羽族人这么一抓她的手,她更是不适应了,急忙挣脱了羽族人的手,怒色于脸,道:“不用的话,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懒得顾及你是死是活。”
离心人看着茯苓忽然站起来,只是对她笑了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这一笑却是苦涩的,而且我也才算验证了自己的想法,离心人确实一直对冷漠冰霜的陌茯苓有意思。
我在看脚下到底为何物将我绊倒了,将草丛掰开,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我感到奇怪。我望了两眼蓝天白云,天气甚好,想多休息片刻。却发现这手环忽然无缘无故发亮,我愣了一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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