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近老是在半夜出现的短信,凌粟就感觉到了有几分头大。
他合上电脑,抱着大爷往后倒去,把自己埋在了大爷的柔软肚皮里。
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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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恍然间,他却突然听见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是有人过来串门了,还是贺砚回?
凌粟把脸上的猫毛掰开,眯着眼睛疑惑,贺砚回叫自己干什么。
凌粟平躺着,想要再分辨一次。
他睁着眼对着天花板眨巴了两下,刚淡定了自己刚才怕是幻听,想趴回去再瘫会儿的时候,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了一声巨响。
浴室浴室里,等等。
贺砚回在里面!
贺砚回会不会在里面摔倒了!?
凌粟大惊失色,挪开大爷立刻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跳了起来,在飞跑出去的时候还撞翻了桌上正在煮着的红茶。
“贺砚回!!!!”
滚烫的茶汤从玻璃茶几上倾泄下来,滴滴答答地落了满地。
吓懵了的大爷在他身后不停地喵喵叫着,和旁边的祖宗一道跟在了凌粟的屁股后边儿。
凌粟一边跑着,一边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脑子里飞快闪过无数想法。
有道理的没根据的,一切担心到毫无边际的想法都伴随着他越来越不规律的心跳开始在他的脑海里滋生。
自己不该让贺砚回一个人站着的。
不应该的。他明明还走不太稳的。
他万一摔倒了,腿又伤了该怎么办,二次受伤会不会 更难恢复?
万一要是更严重,头上磕了捧了怎么办。
这个宝贝瓷娃娃之前就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要是再来一次,大脑彻底当机了怎么办?
疯了傻了呆了忘了怎么办?
贺砚回要是不记得自己了怎么办!?
凌粟的瞳孔在瞬间放大,他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贺砚回!?”
他一把拉开了浴室的推拉门,一头冲了进去。
接着
就看见了一双沉黑如墨的眼睛。
贺砚回单手低着雪白的瓷砖,转过头看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今日长长了些的头发被水打s-hi后乖巧地落了下来,覆盖在他修长的脖颈上。
他抬头,单手把垂在额前的头发全部捋到了脑后,眉尖微微蹙着:“凌粟?”
凌粟匆忙刹下的车让后头两只猫连环在他脚边追了尾,这会儿正懵逼地抱团看着两个站着僵持的两脚兽。
凌粟看着贺砚回,张了半天的嘴没说出话来。
贺砚回站直后比凌粟高了将近十公分,整个人的骨架也比他的要大上一整圈。
健硕的肌r_ou_和因为之前常驻病房没见着太阳而略显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贺砚回缓缓站直的时候,凌粟视线上也不敢看下也不敢去,只顾得上呆滞地盯着贺砚回的肩膀。
那里是他经常靠着的地方。
肱二头肌形状漂亮,锁骨修长,胸肌饱满
凌粟的视线跟着从贺砚回头发上低下来的水蜿蜒而下,缓缓划过那规整的腹肌,深刻的人鱼线
雾气在狭小的空间里升腾着,随着一股别样的气氛一起,在两个人中间弥漫四散开来。
“你,叫我?”凌粟开口的时候,嗓子哑得像是楼下常年收垃圾的大破喇叭。
贺砚回似乎也有些无措:“我想跟你说,我忘记拿浴巾了。”
“啊,浴巾。”凌粟呆呆地点了头,“浴巾忘记了啊。”
贺砚回沉默着看了凌粟的方向一眼,默默扭过了头去:“嗯,想出去开门的时候把牙刷筒弄翻了。”
他们用的牙刷筒是陶瓷的,撞到同样材质的洗手台,能出的动静的确能跟被雷劈了似的响。
“那个。”但为了打破尴尬,凌粟咧了咧嘴扯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我给你去拿?”
虽然这个时候要不要浴巾好像已经不重要了吼。
凌粟呆呆地想。
他机械地转身想往外走,不料在经过两团猫的时候,老马失前蹄被绊了个踉跄。
身后的贺砚回看见往前倒去的凌粟,带着一身水直接跨出了隔断,一把拽住了凌粟的手臂,把人狠狠往怀里一拉!
片刻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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