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清楚他不喜他人多言的性格,拿起托盘,退出了门外。
她心知,定是对方挂念着南疆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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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自几天前就开始下起了大雪,断断续续的,直到今日也没停过。
大雪覆山,玉树琼花。
景国大军驻扎处,一座营帐前,重兵层层把守,气氛沉寂凝重,与别处的军帐显得格外不同。
这正是主帅所在的营帐,此时此刻陆明琛正躺在帐中的软塌上,双目紧闭,口唇淡白,一张脸更是苍白得可怕。
“蒙前辈,您已经用了药,我陆哥何时能够醒来。”这少年一身灰衣,长眉皱起,清俊的面孔上尽是凝重。
“不知道。他受了乌步全力一掌,震伤了肺腑,”蒙老爷子搭完脉,把陆明琛的手放进了被窝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那副药,是重药,险药……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能暂且保住他这条小命。至于日后如何,老夫不是大罗金仙,实在难以预料。”
这青衣少年正是原随云无误,听了蒙老爷子这一番话,脸色霎时一白,难看得很。
“蒙老……”内心有些心烦意乱,原随云还是竭力压制了下来,他斟酌着语句,“如果能治好陆哥,永安侯府和无争山庄定当结草衔环,报酬于您。”
蒙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摇头道:“你当老夫是什么人。老夫不曾上场杀
敌,但也是景国人,陆小子为国负伤,于情于理,我也当竭尽全力救治他。”
原随云默了默,“蒙老大义,是随云多嘴了。”
蒙老爷子站起身,收拾好摆在床榻边的药箱,“我去煎药,这是最后一副,若喝了这幅药陆小子还不醒,老夫再想办法。”
原随云紧抿唇角,对他行了一礼,掀开帘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怔怔的盯着床顶,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等回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自己都觉得好笑。
什么鬼梦境,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正坐着,陆明琛就听见了断断续续响起的呻吟声。
夜深了,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陆明琛很快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来不及点灯,他伸出手,探了探身边人的额头,结果却摸到了一手的汗。他皱起眉头,立即下了床,点上了蜡烛。
陆明琛走进一看,才发现对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头发濡湿的好像刚洗过一样。
“清婉,清婉。”陆明琛喊了两声,就见对方缓缓睁开了眼睛。
人还清醒,他稍稍安下了心,问道:“清婉,你哪里不舒服?”
豆大的汗珠顺着滑了下来,太子长琴下意识的捂着腹部,有些虚弱的回答他,“肚子疼。”
陆明琛看他疼都缩成了一个团,汗水又不停的流,眉头就皱得老紧。
“我去叫大夫。”他替他擦了擦汗后,站起了身。
太子长琴终于明白了刚才睡前的坠痛感是种预告了,他苦笑了一下,见陆明琛正担忧望着自己,低声道:“我这是……来了月事,没有大事,不用请什么大夫。”
陆明琛愣了一下,月事?他想了想,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脸色仍旧还是很不好看。
“不行,你疼的太厉害了。”陆明琛在现代照顾过痛经很严重的前女友,深知这种痛苦不好忍。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太子长琴拉住他的衣摆,摇头道:“你去叫我的丫鬟来就行了,她们那里有药,别叫大夫。”
陆明琛见他坚持,又听说丫鬟哪里准备了药,也不急着叫大夫,先出门把人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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