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记得我吗?”一个身着一身黑色金黄兽纹长袍的长着以一种温和而又略显严肃的眼神看向吴詺,他便是酆都大帝(风钦),一身黑色长袍随意而又不失尊贵,微胖的面庞,浓浓的眉毛,深红色的厚厚的双唇,他并不像人间传说的那么可怕,他的眼神如水般清明,也许是因为人们对死亡的无奈和对地府的恐惧,一千多年以来,酆都大帝便被人们传的如恶鬼一般,令人闻名丧胆。这里是忘川旁,鬼榕树下,他正悠闲的坐在一棋局前,棋盘旁还放了一壶茶,两个茶盏,像是一千多年前一样,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当年对弈之人已再也无法相见,空留下这一盘遗憾。
一千多年前,风钦来到酆都地府管事,上任之初他在这忘川旁摆下宴席请众位神族来此一聚,但地府终究是地府,那天只有战神刑天携义子吴詺前来相贺(刑天与风钦此前并无来往),他们二人豪饮三天,吴詺年幼,便一直在吃些美食,美丽的忘川河畔,青草遍地,彼岸花开,这也许是吴詺童年最美的回忆,之后,刑天与风钦对弈,正当下到关键时刻,彼此难分胜负,吴詺看的认真,他灵机一动,似乎想出了取胜之法,正在此时一个家仆跑来,在刑天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话,他便立马神情严肃,“钦兄,家里出了点事,我先告辞,对不住了,詺儿咱们走吧。”说罢刑天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风伯伯……”看着这熟悉的场景,那空着的坐位,那曾经摆下酒宴的长石桌,那些‘幸福’的回忆从吴詺记忆深处钻了出来,,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孩子,来坐,当年……”
“当年,都过去了,风伯伯不要再提了。”吴詺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风钦面前,坐到了那空着的石凳上。
“好,好,不提,不提,你可愿陪我下完这盘棋?”风钦用手指了指着盘残局。
吴詺淡淡一笑,将中间的黑子往右下方移了一位,“其实,早在一千年多年前,这黑子(刑天持黑子)就已经输了。”
“哈哈,看来这一千年来你也变了好多。”落子无悔,风钦刚想提起吴詺落下的黑子,却又将手收了回来,他知道,当年,从吴詺的眼神里便能看的出,他想让黑子落在右上角,其实刚才吴詺若坚持了当年的选择,他便不会输,战神一族,从不言败,而今吴詺的性子却是成熟了也沉稳了,这盘残局就如他的人生,退一步虽败却也赢得了海阔天空。
“其实输赢都不重要,无论进退都可以精彩,詺儿,今天怎么想起来看风伯伯了?”风钦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吴詺拿起桌旁的点心,咬了一口,“风伯伯,您这儿的点心还是那么好吃。”
“哈哈哈哈,这里虽是地府,但这吃的用的却也不比仙界差,詺儿,你有没有想过来帮我,这偌大的酆都地界,都要我一个人掌管,这一千多年来可累坏我了,你来帮我怎么样?”
“风伯伯,谢谢谢谢您的好意,我在人间自有惯了,恐难以胜任,现在的三界一片祥和,没有了战争,人间的百姓也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我早已习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来这里恐怕只是会越帮越忙,哈哈,风伯伯,这酆都还是要您多费心了。”吴詺大笑着说道,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吴詺想想都觉得讽刺,要是黄帝真的把三界治理的那么好,就不会要一个17岁的孩子去帮他找什么五行令了,还连累东天,也许在东天和暮雪的眼里,天下,三界,他们只是本着最本真的善良,希望所有人都生活的好吧,而蚩尤,战神,那神族的矛盾恩怨他们是不会了解了。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保护好东天,三界变成什么样子,与他们何干!只是,东天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抱歉风伯伯,外界的事情还是布劳您费心了,请您理解我的苦衷,我们只想过着平凡的日子,我可以放下仇恨,但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弟弟。”
“哈哈哈哈,好一个闲云野鹤,孩子,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支持你,酆都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永远是这里的詺祖。孩子,你这次来不会只是看望我这老人吧。有什么事吗?”风钦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风伯伯,对不住了,我的一个朋友误闯到您这儿了,不知他可有冒犯到您,希望您能原谅他的莽撞,詺儿替他给您赔礼了。”吴詺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给酆都大帝鞠了一躬。
酆都大帝大笑道:“哈哈哈哈,他啊,就一只乱闯乱撞的角瑞,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你放心,我没把他怎么样,你不是已经让啊启去找他了吗?咱们好久没见,你在这儿陪陪我,过一会儿咱们一块去幽谷,正好我也想亲自见见这只神兽的。哈哈哈哈哈”
吴詺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作为一个客人,风伯伯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却还没经过他的同意便差使他的鬼差。还好风伯伯没有怪罪自己。
此时的逸尘在黑暗之谷走了许久,这里只是一个虚幻的结界,没有尽头,吴詺在昙心的陪伴下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远方。
“逸尘,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咱们先歇一下吧。”昙心关心的问道。
逸尘此时满脸的汗珠,虽有昙心之魂的陪伴,他还是被这里无尽的黑暗扰乱了心智,一步一步走向绝望。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天半了,他的时间不多了,而到现在他仍然没有找到亦凡的魂魄。逸尘此时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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