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湘带着侍女在御花园散着步,忽然听见桂树丛那边有人在议论纷纷,好似还提到“戏子”与“谢家公子”这几个字。她觉得蹊跷,示意侍女不要说话,竖起耳朵细听。
“那戏子还真是蓝颜薄命,风华正茂,就这么轻生了!”一个宫女说。
“可不是么!听闻今日早朝,陛下还斥责谢大将军一番,还让谢公子在家闭门思过呢!”另一个宫女接道。
陈湘听到这,心中一惊,却还是不知前因后果,唯有继续旁听。
“谢公子也是个fēng_liú人物,难怪那戏子被他迷得三晕八素,还欲与之断袖!”那宫女还暧昧地笑出声。
“只可惜人家世家公子才看不上他,不过玩一玩罢了!唉,可怜他演了那么久的戏,却还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算了,算了,不说他们,我们还有事要做,快些走吧!”其中一个宫女催促道。
陈湘听完之后,不肯相信谢云是这样的人。
一定是那个戏子要攀附他,他识破不允,而戏子以死相逼,没想到弄假成真。
一定是这样!
“公主?”侍女见陈湘焦急地踱着步,试探地喊了一声。
对了,找父皇去!
“对,找父皇!”陈湘提起裙摆,小步跑起来,连公主的仪态都不顾了。
“公主,公主!”侍女在身后追赶着。
没跑多久,陈湘就在长廊拐角处碰见往外走的陈浩然。
“皇妹这是要去做什么,怎么这么慌慌张张?”他问。
“皇兄!”见陈浩然问她的话,她不得不停下来跟他打招呼。“皇兄可是从御书房来?”
“父皇留我说了几句话,正准备回殿。”
陈湘知道陈浩然与谢云的关系很好,问他:“皇兄,你可知道谢公子与戏子的事?”
“你问这个干嘛?”陈浩然审视着她,却发现她脸上只有焦急,心下琢磨,问,“你与他相识?”
陈湘点点头,“谢公子与我有救命之恩,且有朋友之义。”
“哦!”陈浩然沉吟一下,随后安抚一笑,“皇妹不必担心,我们都知道这事觉不是表面所见的这么简单,父皇那么英明的人肯定更加清楚。”
“可是我听说父皇还训斥了谢大将军!”
“在旁人看起来是这么回事。”陈浩然说,“你也不必太担忧,谢云无事。”
“公主,公主!”侍女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
陈浩然莞尔一笑,整理一番陈湘的衣襟,“公主的仪态可不能丢,否则李嬷嬷可要说你了!”
陈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知道了。”
随后,陈浩然背手走在宫廷的长廊上,面无表情地思索着。
他竟然从未听谢云提起过陈湘的事。自三人游东湖之后,谢云对他有意无意地疏远,这让他感觉很不好。在舫上,谢云的那一番话,他知道是谢云在试探他,但他不能明说只能装傻。因为谢云背后是谢家,而苏世颜背后是寒门,都不与他一道,他赌不起!
谢云,陈湘……
蓦地,他眼前一道光闪过。
元后!
晓风楼,秦老板来到青旦生前住的院子,抚摸过每一寸地方。
那里曾有青旦的气息!
她至今还不敢把青旦的死讯告诉阿柠,他原本就有病在身,怕他一下受不住!
来到摆放整齐的书架前,一一抚过戏本,努力汲取青旦留下的芬芳。
从中轻轻抽出一本青旦最近看的腔曲本,她随意翻了几页,却在里面翻出一张纸。她赶紧将纸条打开,却被里面的内容惊呆,愣愣地仰倒在书架上。
她将书放回原处,把纸叠好放进衣袖。
出门时,恰巧遇见那个小二站在门外。“老板这是来悼念青旦?”
“是啊!”秦老板露出一个凄楚的笑,却暗暗审视他,因为昨日他最先发现现场的。“金来啊,昨天还好有你,不然……”
叫金来的小二憨厚地挠挠头,“可惜了青旦那么好的人!”
她微微颔首,随后关好门,先前院走去。走到圆门后,她躲到一旁,偷偷从雕窗里看,却发现金来偷偷摸摸地打开青旦的房门,溜了进去。
秦老板抚着心跳加速的胸口,没想到她的楼中还有这样一个危险的人,随后快步跑走。
“掌柜的,你家老板在么?”谢云在前台问。
“老板不久之前去了后院。”说罢,他摇头叹了下气。
谢云正准备去后院找秦老板,却见她慌慌张张地从门口跑出来。
她见着谢云,二话不说就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二楼的私人房间,还把门窗关严密。
“难道你发现什么了?”谢云着急地问。
秦老板走到她面前,恨恨地扇了她一巴掌,响声在房间里回荡。
谢云没有捂脸,神色正常地看着她,问:“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她眼角泛红,从袖子里将纸掏出来,狠狠地扔在谢云脸上,“你看吧!”
谢云拾起纸张,轻轻打开,纸上有青旦留下的话,真正的遗言。
原来青旦几天前收到金来交给他的威胁信,上头说若是他不肯配合他们捏住谢云的把柄,他们就要杀了他的师傅,还会毁了晓风楼。他不堪其忧,既不愿负谢云,也不愿牵连亲友,最后选择自杀。
看完之后,谢云愣愣不言。
而那边秦老板已捂脸啜不成声,靠着墙壁浑身抽噎。
“他真是傻!他真是傻啊……”
“金来就是以前常招待我们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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