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沥与兰秋声逃到城东青楼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时分了。
两人都是饥肠辘辘的,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去偷点吃的。
争执了一会儿到底谁去偷吃的,最终两人石头剪子布。结果秦白沥输了,于是秦白沥只好去做那个偷食贼。
秦白沥找了许久厨房在哪,最后差点惊动看门的大黄狗,好不容易偷了一笼翡翠虾饺、一笼白玉糕和半只烤鸡。
秦楼的吃食多半精致,看起来漂亮,吃起来却不一定。
本来来青楼的客人也不是来吃东西的,食物在这里,调动气氛的作用比填饱肚子要重要。这本来是一件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但最开始秦白沥并没有想到。
没有考虑到这方面事情的直接后果是,秦白沥偷的食物中,那一弄白玉糕是含了特殊的药物的。
秦白沥喜欢吃咸的东西,所以很自然的把那笼翡翠虾饺留给了自己,把白玉糕扔给了兰秋声,至于烤鸡,一人一半。
在秦白沥把自己的那部分食物解决掉以后,她满足地摸着肚子抬头,却看见兰秋声正捏着手中的糕饼,神情非常的纠结和复杂。
秦白沥奇怪:“你刚刚不是还在喊饿吗?怎么这会儿又不吃了?你不想吃的话给我吃呀。”
兰秋声脸上有淡淡的不正常的红晕,声音有些压抑:“这个白玉糕里面,是不是有醉春花?”
秦白沥不解:“醉春花?那是什么?”
兰秋声没有回答。
秦白沥又重复问了一遍,兰秋声却把目光飘开了。
秦白沥疑惑了一会儿,然后灵光一现,想明白了。
醉春花,多么色气的名字啊……难不成是某种能让人吃了变成畜生的药……
秦白沥观察了一下兰秋声,还好,除了面色比正常要红一些,没有特别大变化,应该是摄药量不大。
安下心来后,秦白沥忍不住幸灾乐祸,于是闷着嘴笑。
兰秋声愤怒地瞪了她一眼,秦白沥觉察到他愤怒的目光,别过脸笑得更欢了。
“……”
秦白沥笑了一会儿,有点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这糕饼里的药是醉春花?难不成你以前就尝过这个药的味道?”
兰秋声愣了一下,脸更黑了。
秦白沥道:“倒是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阅历丰富……佩服佩服!”
兰秋声都快要炸毛了:“秦白沥,你真是跟我听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秦兴说的那个温顺好欺负的女孩呢?是眼前这个?!
秦白沥淡定地嗯了一声,好奇心驱使着她执着于继续追问:“哎?你之前吃这个药的时候,是怎么个情况啊?”
兰秋声沉默了一下,低头,有些闷闷的:“不是我自愿的。”
秦白沥道:“不是自愿的?难道是被姑娘逼的?想不到你这么受欢迎啊?”
兰秋声笑了笑,轻轻道:“不是姑娘。很多年前的事了。”
不是姑娘?难道是大妈?
秦白沥脑子里面转了好几个弯,终于明白过来,兰秋声指的是,逼迫他吃药的是男人。
这下轮到秦白沥呆住了。她无措了一会儿:“对不起……我……”
兰秋声摇摇头,打断她:“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多亏了以前,所以现在这个药对我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秦白沥点点头:“哦,那就好,没作用就好。那我就不用为拿了下了药的食物给你吃而愧疚了。”
兰秋声瞪她:“你还可以更无耻一点吗?”
正在两个人拌嘴时,外面传来了院子的那扇大木门开门的声音。
这个院子一共三个屋,只有一个大门,三个屋中,有一个屋中有一对男女正在翻云覆雨——就是秦白沥和兰秋声最开始不小心误闯的那个屋子。而另两间没有人。
有什么人进了这个院落。
秦白沥和兰秋声都安静下来,互相看看,神色有些凝重。
秦白沥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外看去,外头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这个院落的走廊悬挂着五角琉璃灯,灯火之下,可以看到走进屋子的人。
那些人穿着近乎黑色的深蓝衣服,面上蒙着一块布。
和闯书楼的人是一样的打扮。
秦白沥眉头紧蹙,太奇怪了。为什么他们总能找到自己与兰秋声?明明两人来了一个几乎没人会想到的地方……
兰秋声轻声道:“他们追来了,快逃吧。”
秦白沥点头。
两人从屋子的窗户翻出去,从后面的小路绕到屋子侧面,等那些蒙面暗衣人进屋搜查的时候,以飞快地速度逃出了那个院落。
从青楼出去后,两人毫不停歇地逃到其他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两人躲在哪里,那些蒙面暗衣人总能够找到两人。
又一次从藏身的地方逃走时,已经是黎明时分。
整整一夜,两人都在和那些蒙面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一整夜未能休息,两人都已经非常困倦。
兰秋声有气无力地问秦白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下去,不停逃跑,不停躲藏,又不停被找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秦白沥也很累,她想了很久,才猜测道:“总不会远水城中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吧?”
兰秋声被吓到了:“这么厉害?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秦白沥摇摇头:“我就是猜猜。”
她想,或许前世自己的惨死有些眉目了。
“其实我现在倒是更关心,我所中的咒要如何才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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