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旭东把原本凝视在她脸上的眸子移开,落定在他处,嘴角勾起,“你要是还想回到霍启信身边也可以。”
“你混蛋!高旭东你这个混蛋!”
得手了,就把她抛弃,他还当她是什么了?
泛起的泪水忍不住开始往下滑落
怪不得他会让她去法国学习,原来他是动着这样的心思!
林暖暖不禁鄙夷地在心里冷哼一声,拭去那从眼角快要浸入发线泪滴。
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流泪呢?
路是她自己选的。
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再说为了小思诺就算她玉石俱焚又算得了什么!
既然是做戏,那就把戏做足好了,有始有终,好聚好散不就是最好的结局吗?
……
她随手抄起枕头。
高旭东以为林暖暖又想拿枕头当石头来砸他,身体不由的往后闪躲一下,但林暖暖却拿枕头蒙住了自己的头。
听到她在枕头下微微哽咽的声音,高旭东心里一阵烦躁,心脏好像沉了许多,又好像心房处好像突然被人伸手捏了一把,掏空了,喉咙也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慌得很。
他这是怎么了?
这么烦躁的心情,感觉有不好的征兆降临。
一边心疼她,宠着她,却又一边狠狠地打击她……
潮起潮落的情绪随着心脏频繁的跳动,脸上的晦暗又加深了一层。
空间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入冬的天气总是吹着丝丝的冷风,窗外五彩缤纷的灯还亮着,高旭东仰头,瞌了瞌眼,然后把沙发上的小思诺抱起来放到丝软的床上。
小思诺的脸粉嘟嘟的,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弯月型的刷子好看,只有这个地方,长得特别的像林暖暖,高旭东以前从来没有发现,此刻发现,竟然一时地愣住。
小思诺白嫩的脸上那粉嘟嘟的小嘴巴这时动了动,发出呓语的声音后,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竟然开始磨牙起来。
高旭东皱起眉头轻轻地将他的身子翻正,在他小脸上轻拍一下,“宝贝,来,睡好!”
林暖暖即使蒙住脑袋,闭着眼,也能够想象出这时的高旭东完全是一副准爸爸的模样。
她的心微颤了一下,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明明是一个阳光四溢,充满活力,坚毅,即使难过了也用微笑掩饰着自己伤悲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间的就变成了这样子呢?
暴躁,粗鲁,动不动就燃起火种,简直是和以前的那个人天囊地别。
回想起曾经的高旭东,想起曾经那一起走过来的风平浪静,竟然发现以前的相处,是那么美好!
闲着的时候,两人会偶尔围着小思诺嘻嘻哈哈打闹,他在家工作的时候,她会泡咖啡端到他手里,她对他从来都没有多余的想法,他虽然知道,但他从来不提及出口,好像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她亦如此,他也亦如此,他总是浅浅的,淡淡的。
林暖暖回忆着过往,心里开始有些细细碎碎,麻麻的疼。
以前她的心里装的,想的,念的是霍启信,现在她的心里想的,念的,竟然会是他。
这奇妙的情感转变,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本是一个专一的女人啊!
……
“林暖暖,你再敢给我炸死看看!儿子在磨牙,你没听见么?”
枕头突然被抽走的瞬间,耳畔响起了高旭东低沉如同鬼魅的声音。
“然后呢?”林暖暖瞪着眼缓缓开口问道。
然后?
他以为她有办法制止他不磨牙了,没想到她的表情好像在说他有些大惊小怪。
高旭东脸色一沉,明显有些不悦起来。
他把枕头扔到床的另一头,自己起身,拿起座机按了内线。
当医生和护士风火如轮地赶到这总统病房时,小思诺磨牙的声音停止了。
“高先生,请问……”医生望了望林暖暖,以及没有任何异常的他和在睡觉的小家伙,站在床沿边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高旭东望着医生扬起极其有风度的笑容,“我是怕她睡不好,所以劳烦了你们。”
他这话一落下来,医生和护士都听得雾里云外,没明白他喊他们过来是什么意思。
林暖暖长长的睫毛一眨,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我没有事,是我儿子他刚刚在磨牙。”
睿智的老医生立刻反应过来了,“哦,磨牙,磨牙常见于精神因素如白天过于紧张或睡前过于兴奋;肠道寄生虫;佝偻病;消化不良等。孩子取仰卧位,可以减少对口腔组织的机械压迫,有助于减少夜间磨牙的发生。长期磨牙可引起牙和支持组织的永久性损害和咀嚼肌疼痛。对于器质性病变引起的磨牙应以治疗原发病为主……”
说这么一大串干什么?
高旭东微微蹙眉在狠狠撇了医生一眼,“你身上带了药吗?需要打针吗?”
医生被撇得一愣,回过神来,“我得先给他做个检查。”
这什么破医生?
高旭东又是没好气地狠狠撇他一眼。
站在医生身后的护士,久久没有反应,但目光却灼灼地望着高旭东,眼珠子里那些情绪,被一团水波圈住,晶莹发光。
这护士不是别人,正是一见帅哥就犯花痴的田沁。
田沁?
林暖暖是认得的,她还记得她对高旭东犯花痴的那个时候那种垂涎三尺,女流、氓的那副不要脸的模样。
“咳、咳!”林暖暖顿时望向高旭东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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