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民就感到有些厌恶。“高桂芳同志!”张德民乜了一眼抹着眼泪的高桂芳说道,“以前的事我都忘记了,再说你也没有对我咋样,是吗?”张德民淡淡地说道。“张……”高桂芳还想说什么,刚张口就被张德民摆手制止。“没事了。”张德民说着走到门边,“再说我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吗,呵呵。”张德民打着哈哈道。“张书记,我是真心请您原谅我的。”高桂芳止住哭泣,抬头看着张德民。“我原谅你了!”张德民知道如果他不说出这句话,高桂芳会一直纠缠的。“张书记,那封举报信是魏明国和柳钢的主意!”高桂芳看着张德民,像是解释又像是邀功一样,“他们说县里这次不处理您,就把信寄到省里去。”“寄到省里?”高桂芳的话让张德民眉头跳动了一下。“谢谢你!”短暂沉思后,张德民看着高桂芳,“我要去秦书记那里,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也不会放心里去,回去工作吧!”张德民说完走出了办公室。高桂芳在这个时候找自己,有点献媚的意思在里面。一想到魏明国他们还想把举报信没事找事寄到省里,张德民难免心里有些窝火……秦邦凯办公室门是紧锁着的。张德民只好回转身。本打算党政办了解一下乡里现阶段工作情况,但一想到刚才高桂芳刚才说魏明国的那番话,张德民就气不打一处。张德民打电话叫来了老秦头。“张书记……”老秦站在门口叫道。“秦老师,快进来。”张德民连忙过来拉着老秦的手,“秦老师,还是叫我德民吧,亲切些。”张德民笑着说道。“这?”老秦看了看张德民,点了点头。坐下后,张德民问了一下这段时间乡里的工作情况,老秦把他知道的说了一下,末了看着张德民。“张书记,有一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老秦头一副为难的样子。“老秦,跟我还有啥不能说的啊,呵呵。”张德民笑道。“嗯。”老秦头像下了好大决心似的,“前段时间,好像是四月底吧,茅飙村因为农业税死了人!”“死了人?”张德民本来靠着椅背的身子直了起来。“茅飙村在咱乡是最穷的村子,村民的口粮基本以包谷为主。上个月村干部去一个农户家里收农业税,这家祖孙三代七口人,住在山上。”说到这里,老秦头叹了口气,“全家七口人守着两床破棉絮,家里三个小孩子,大的两个是女儿,一个儿子,因为超生,也罚了好多钱。”说到这里老秦看了看张德民。“这样的家庭,我觉得只要是人,都会有同情心和恻隐心。可茅飙村的干部也是一肚子委屈和无奈,上面把农业税的征收交给了他们,管你咋收,只要收齐就行……”老秦的话让张德民不由想起那天在石板子村钱林才说的那些话,农业税难收?难收也得收!“那家人交不出来咋办?村社干部就把那家儿子捆了起来带回到村里,结果家里两个老人受不了,半夜带着两个孩子跳崖了,其中还有一个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男孩,幸好大的女儿和她妈那天一起去了她姨妈家,才……”本书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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