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
从早上醒来的时候,安泽一就有一种很糟糕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一直都很准,准到做选择题的时候单单只是依靠直觉去蒙,都可以做对上七七八八。
尤其是在他早上榨好了豆浆准备倒入杯子里时候却手一滑把他喜欢的那只红底描金牡丹茶杯打碎了。
“没事吧?”
库洛洛听到声音,走进了厨房,看到了蹲在地上捡碎片的安泽一。
“没事,”安泽一很难得的脸上没有了笑容,整张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的。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库洛洛挺想笑的,所谓的预感,往往都是像他们这种长期与死亡打交道的人会有的,而这往往是杀了很多人并且自己也经常性的被人追杀的人才会有的。而安泽一这种生活一直安逸得像在蜜罐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哪来的预感?疑神疑鬼唬人玩的吧。
只是看着安泽一的表情,他莫名的想起来了他们旅团里的小伙伴玛琪,玛琪是直觉简直准的和预知有的一拼,而刚刚安泽一的神情,和玛琪是极为相似的。
他回想一下,想起自己作为小喵和安泽一打闹的时候,安泽一有的时候就像是提前预知一样,躲过他的“袭击”。
仔细想想,那并不是偶然。
“大约是什么呢?”库洛洛开口询问,在了解大致的方向,多多少少可以分析出危险的方向。
安泽一沉默了几秒,拉手将蹲在地上的库洛洛拉起来,径直的离开厨房。
“我觉得你和我都有危险。”安泽一一边走一边说,他的小说一向是电脑和优盘各存一份,他一向又是将银/行卡银行保险柜钥匙(打开保险柜需要钥匙和虹膜扫描)神马的放在一起,所以找起来很速度,这几样装在一个防水的包包里,安泽一想了想,又藏在了他收藏的那些个瓷器茶具里的一个茶壶里,然后藏在他家地窖里腌酸菜缸里,用三颗酸菜压上。
目睹了这闪电一般的行动力的库洛洛:“你究竟在做什么?”
“我有不好的预感,”安泽一洗干净手说着:“这两天不安全,考虑到我一般不出门也不可能得罪什么人,我觉得可能是那些伤害你的人会找上门。”
“一旦他们像鬼子进村一样搜刮东西,至少最重要的东西是保全了。”安泽一开口:“我想无论是他们烧了我的房子还是抢劫东西,都不会想到我会把最重要的东**在酸菜缸里。”
“………………你可以把我交出去。”然后我就会杀了你。
“说什么傻话?”安泽一将母亲生前绣的水墨残荷图收起来,平静的开口:“我救你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会被牵连的心理准备了。”
“伤害你的人手段极其残忍,我想,他们是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一个知情者吧?”
安泽一抬起头,库洛洛发现,这个比自己小4岁的青年远远的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柔弱,他一双墨色黑眸没有平常的水润淋漓,而是里面有着一种坚定不移的沉着冷静:“救你是我自己的决定,救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最坏的后果,所以就算我遇到了什么,你也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又不是我求你救我,我有什么心理负担………………库洛洛想,但是这样的话,无论如何他都是说不出口的。
为什么说不出口?
大概就是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吧。
他离开流星街很久了,这之间也遇到过一些天真善良的人,他们有的给他食物,有的会想收留他,但是那种似乎是不求回报的善良和帮助看起来无所求的模样,却在后来对方在和他不合的时候说出来一句让他杀死对方的话。
“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就因为你对我好,我就必须要听你的,不能逆着你?
又不是我逼着你对我好!
只是这样的思维想法,可以说是每一个普通人都有的。
我付出,就一定要得到回应。
而安泽一,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不报有这样想法的人。
而且,他不是自己之前以为的那样傻白甜滥好人,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意识到了救他的后果,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毫无犹豫的选择了救他。
“那你,为什么当初还要救我呢?”明明,明明你自己也知道,救我会被当做同党被追杀。
“我不救你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你挂在我家门口当水鬼吗?”安泽一表情奇怪的看了库洛洛一眼,开口的话狠狠地噎了库洛洛一下。
安泽一,你果然是神打脸,思维与正常人就是不一样。库洛洛苦笑。
然后他下一句话,让库洛洛连笑容都是直接的消失了。
“而且,救人,需要什么理由吗?”
救人,需要什么理由吗?
“人杀人或需要有动机,但是救人是不需要那么多理由的吧。”安泽一说的很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库洛洛看着安泽一,那双平日里溢满了温柔的黑色眼眸,在客厅照进来的阳光下被照成温暖耀眼的橙色,里面也似乎有橙色的火焰在燃烧,将世间一切罪恶燃烧尽,又让人想到落入教堂穹顶最纯粹的光。
他是天使,是上帝的荣光。
库洛洛想,黑色的眼睛更加深邃幽黑。
美好的东西能让人向往,也能让人生出毁灭的*。
真想看看,纯善的天使被拖入黑暗,会是怎样的风景。
“傻了又?”一只白白嫩嫩的爪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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