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妇人洗衣归来。
“张老板好早啊。”
张显点头道是。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瞧老板面善,怕遭罪啊。”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张显心想。只是面上作尽管说状。
“你这店啊,怨气多,又有阴气之邪,不是我嘴碎,前面那个老板,自丈夫去世后,就爱和野汉子勾搭,这在周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妇人说的很是认真,一脸正经。
张显不禁好奇,道:“何出此言?”风月八卦之事总是有着吸人的魔力。
妇人见他有意思听,更认真了,靠近些低声继续道:“前面这个老板啊,不是生病死的,是被他媳妇和姘头合伙弄残了。”
万万没想到,妇人一张嘴就说个这么得劲的,张显不由露出些肃色。
“那报官了吗?”
“没有。”妇人边说边咬着牙,有些生气,又有些可惜,继而道:“那个姘头是八里岗镖局的镖师,生有蛮力,长得也不丑,往日里最爱撩些未出阁的姑娘家,混蛋的很!对了,我听人说,他两还干过卖人的勾当,就是把清白家女子卖进窑子,做暗娼。”
话就此打住,张显也不大想再往后问,生怕再扯出个上代恩怨,毕竟男女之间的私事,谁说的准呢,咱们旁观的也不一定看到的就是事实,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妇人虽有不甘没说完之心,但脚上还是无奈抬步回家去了。张显拎着药,走进厨房,自己拆药煎药,盼着早点好,他还靠嗓子吃饭呢。
如此过了两天,样样安生,唯独张显嗓子坏的更彻底了,说话开始断断续续,不得全。小二有些操心,急的说这可如何是好,老板怕是哑巴了啊。
张显沙沙的笑了,冲他摇头,自个儿拿着剩下的药出门往郭大夫药堂而去。
行至姮娥庙边,张显下意识驻足看了会,白天庙里人也有不少,门口香火鼎盛,想这津门县,就这座姮娥庙名扬八方,因为说是求子求姻缘很灵,所以常常有远道而来的妇人携女子上香求签。
“嗐!你真是让我好找。”忽听后方传来一道喘着粗气的声音,张显疑惑转身,原来是那日接走女子的高壮衙役。
“嗯?”苦了不能多说话的人,简单的只能嗯。
衙役心粗,没发现他的异样,直接上来拉他。
“快随我去趟县衙。”
张显甩手,示意放开。
“等…”
“啊,这都啥时候了,不要再等了,快走。”衙役心急的样子,也顾不上张显后面是想说什么,一股脑拉着他就往县衙方向走。
等到两人到了衙门,只见里方已经热闹的很,张显是被赶上架的旱鸭子,人群推搡下很快就被挤到最前面。
冯褚个眼尖的,看见张显,连忙指着。
“来,这个不是人证吗?张老板快快上前来。”
张显定睛瞧面前这景象,冯褚依旧坐的高高,右侧站着冯钰,左侧站着主簿杨六,余下两边都是拿威武棍的衙役,堂下如今跪的是个中年男人,还有上次的刘大夫妇。
他移步上前,拱手作揖。
“草……”
“哎哎哎,免了免了,你快些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那晚的歹人?是不是他谋害的刘小月。”说罢,冯褚伸手指着堂下靠右跪的中年男人。
张显侧身去看,见男人断眉鼠眼,身材消瘦,一副左右难安的样子。
“不…是…”张显道。
冯褚顿时急眼,“怎么不是!难道不是他把人家女子卖进窑子,然后因为人家女子寻死就给抛你井里了?”他说这话时,已经从位子上站起来,探出前半个身子,旁边主簿杨六瞧见,赶忙给他按回去。
张显心里仔细想着,那晚的男子虽然面貌不清,但身段看的很清楚,绝不是面前这个样子。
于是,他又摇头。
“不…是…”如此笃定,冯褚更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做着深思状,接着又看看旁边的主簿杨六和仵作冯钰,眼神投去询问。
“是啊,青天大老爷,我真的没有谋害那女子啊,真的不是我!”堂下男人叫屈,有些难听的哭腔。
冯褚皱眉,道:“就算你没谋害她们,把她们卖进窑子做暗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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