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红,马上移开视线。
她尽量保持冷静说:“我去给你找点抗敏药吃,现在去医院。”
家里医药箱都是秦眸准备的,应该有各种紧急应付的药,包括抗敏一类。温酒很快就翻出来,倒了杯水,递给他:“吃了。”
徐卿寒自始至终表现得好像过敏的不是他本人,就连吃药,也慢慢吞吞。
这惹得温酒脾气要上来了,看他喝口水喉咙都不动一下,用上讽刺的语气说:“你早就知道自己吃这个会过敏?为什么不先跟我说清楚,难道吃一顿海鲜就能证明你多深情了?”
海鲜不是一定要吃,他没必要故意遭这份罪。
徐卿寒将那片药咽下喉咙,才出声:“一点过敏症状,没什么。”
本来就气的够呛了,温酒听到他还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连眼角都红了几分:“跟我滚出去。”
她表情很冷漠,指向公寓的那扇门……
徐卿寒点头,长指将衬衫纽扣一丝不苟地系好,这次,连领口都挡不住脖子上一块块的红疙瘩了,他跟没事人似的,要不是紧皱的眉头泄露了自己此刻也不好受,温酒真的要当他身体是没知觉的。
到底做人善良,等徐卿寒挺拔的身影快走到玄关处时,温酒走过去,伸手夺下他的车钥匙,语气冷的没温度:“把门关上。”
她气得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扫他一下,也就忽略了男人薄唇勾起的弧度。
——
大晚上,温酒开车把他带到医院,又去挂了皮肤科。
医务室内,她站在一旁全程目睹着医生给徐卿寒检查过敏,呼吸都不敢大喘一下,见医生语气严肃道:“你做家属的,以后要看着点他,像这种对海鲜过敏群体,是一点都不能碰,何况今晚还吃了那么多分量,简直是胡闹。”
温酒被医生责怪,倘若平时早就炸毛了。
今晚却紧闭着嘴巴,一句话都没反驳。
“不关她事。”徐卿寒此刻连带嗓音都沙哑不已,忍着皮肤上的热痛,喉结缓缓滚动:“是我自己要吃。”
谁严重过敏,在医生眼里谁就是弱势群体。
他对徐卿寒的态度,又是大转变,叮嘱着:“你以后半点海鲜都不能碰,否则重度过敏了,是要住院。”
徐卿寒这种受害者的形象,深入人心。
等医生把他处理好后,又对温酒说:“药膏记得经常给他擦,你也别骂他。”
“……”
医务室没了旁人后。
温酒漆黑的眼珠盯着徐卿寒,起先谁都没有说话,气氛静到了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直到他不紧不慢的开始穿衬衫,似乎有所不便,单手扣不上纽扣,抬起头,视线朝她看来。
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而温酒到底也气不过,深呼吸一口气说:“上一回居心叵测出卖色相,这一次牺牲身体,徐卿寒,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把自己这样物尽其用的男人。”
她不傻,只要理清楚期中细枝末节就明白他的心思了。
明明是因为吃海鲜会过敏,才从来不碰。一句解释,就能让她白天埋怨时,对当年意难平的事减去一分。
他却要吃,要闹一次过敏严重症状给她看。
从口中说出来的,又怎么会有亲眼看到的冲击力大?
温酒胸口被翻滚上来的思绪弄的很乱,她自嘲轻笑:“或许……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
当年她以为,他不吃海鲜是嫌弃太腥。
直到现在了,才知道是因为过敏。
听起来……是挺可笑的。
徐卿寒长指顿在纽扣上,面不改色道:“我们现在还有时间,只要你愿意,你想怎么了解我都可以。”
温酒将眼眸移开,不想在纠缠这个话题。
“过来。”
徐卿寒根本就不是那种有了隔阂,就真的能保持距离的男人,他此时此刻,还是能做到旁若无事一般,与她说:“我手臂抬不起,你帮我扣纽扣。”
温酒站在原地了会,见他衣衫不整的模样确实难看。
她指尖暗暗捏紧手心,还是走了过去。
徐卿寒的身上有了一股淡淡刺鼻药味,不难闻。
不过待她靠近,低着头系纽扣时,却听见他说:“等会我抽一根烟,身上就没味道了。”
“您开心就好。”温酒头也不抬,语气摆明是得罪她了。
徐卿寒薄唇没在说话,他看向一旁的白色墙壁,两人的身影被印在上面,随着她弯腰给自己整理衬衫的姿势,就好像整个人都是在他怀里。
那原本疼痛得麻木不少的手臂,不动声色隔着一些距离,覆在女人腰后上方。
温酒专心给他整理好领口处,呼吸屏住呼吸,只要一抬头,光洁的额头就会蹭到男人精致的下颚,明明没有半点肢体接触,他高大身体散发出的热意和强势气息,会让人恍然间,有种已经与他正在做什么的错觉。
“好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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