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槑睁眼,看见云景在沙发上窝着,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下的剪影煞是好看,紧闭的薄唇周围有一圈淡青色的胡渣,见他换了个姿势,有要转醒的的趋势,阿槑赶紧闭上眼,“怎么不接着看了,说实话,我长得的确比云琛帅吧!”
装睡被识破,阿槑只得睁开眼,听见他提起云琛,昨日种种又让她悲从中来,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以前被人误解也不在少数,言辞之激烈比起云景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一般都能选择一笑而过,可是偏偏到云景这儿,她所有的隐忍、优雅、风度就都不管用了,悲伤像决了堤的洪水倾泻而出,委屈得不得了,她冥冥中就觉得云景应该理解她,可是自己何时将他置于如此特殊的位置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固执着不去看他的眼睛,当她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会采取这种无视的方法,眼不见心不烦。
云景动了动嘴唇,终究是没说什么,掩上房门出去了。
阿槑苦笑,自己究竟还在奢望着什么呐,希望他会向自己道歉,再说些好话哄哄自己?eon,他是高高在上的云景,是他的世界里王者一般的存在,自己究竟有什么资格值得他放下身段?可是就算这样,她也该维持着最后的自尊,在下一次伤害来临之前尽早逃离这个地方不是吗?阿槑默默地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属于自己的能拿走的东西不多,阿槑感到庆幸,这样就可以避免再回来一次的尴尬。
云景端着早餐回房间的时候,阿槑已经不在床上,床上还残留着她的余温,空气中弥漫着她的味道,云景颓然地坐在床上,忽然听见外面有行李箱滚动的声音,云景猛地跑出去,差点儿撞上迎面走来的阿槑:“你要走?”云景一脸的不可置信。
阿槑觉得就算昨天他说了很多让自己难过的话,可他在紧要关头还保持着他的绅士风度并没有将自己丢下不是吗?所以于情于理自己还是应该和他好好的告个别,毕竟他们度过了短暂的美好时光:“奥,云先生,多谢你的照顾,这段时间多有叨扰,改日再来感谢。”她说的礼貌而又疏离,自以为周全地无可挑剔,可在云景看来,她更像是在和他怄气。
“改日是什么时候?既然雪小姐这么不待见这个地方,何不把这个一次做完,也免得雪小姐日后屈尊再移步寒舍,这不更遂了雪小姐的心意?”云景说的阴阳怪调。
这激起了阿槑的胜负欲:“本姑娘就没有要再来的意思。”说完在他面前一跺脚,“麻烦云先生让一让。”
“雪小姐慢走,不送。”
“云先生止步。”
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就在阿槑要踏出门槛的瞬间,云景追了上去,一个大力掣住了她的肩膀,害得她重心不稳地撞在他的身上,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刚想要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却听见云景扭捏道:“昨天是我态度不好,那些话大多违心,你不必放在心上。”
从来都是别人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几时见他服过软,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你说什么?”阿槑故意装作没听见,掏掏耳朵。
“我说对~不~起!”云景凑在她的耳朵上,一字一顿的说着,吐息温热,弄得耳朵痒痒的,阿槑后退一步,“听见了,不用那么大声,看你如此有诚意,姑且原谅你一次。”接着转身拿着行李箱要走,云景见状,用身体拦住她:“怎么还是要走?”
阿槑说:“一码归一码,我还是回yona那儿吧,我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也知道你本不喜人打扰,你放心yona那边我会自己和她说的。”
云景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仔细揣摩她说的每一个字,明明不生气了呀,怎么总觉得有些奇怪,眼看她要出门,嘴巴却先于意识开始挽留:“那个,yona那边最近在做财产变更,那房子也在法务调查之列,所以最近不能入住了。”
阿槑犹豫了一小会儿:“你说的可当真?”
“自然当真,我几时骗过你。”云景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云景啊云景,你这个理由可真够蹩脚的。
身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想都不用想转身就给那人一记飞脚,jackson躲闪未及,大腿上着实挨了一脚,痛的他龇牙咧嘴的且还不忘记调笑:“恭喜云少抱得美人归呀!可是我记得yona的房子前段时间早就完成了财产变更呀,这件事情貌似是我做的吧~”
云景赏他一记冷眼,大踏步走开了:“车库里那辆红色的帕加尼借你开几天。”说完把钥匙转手扔给他。
jackson在他身后大喊:“喂,拿这个做封口费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昨天晚上我说的话依然有效。”
“哪一句?”
“每一句。”
“每一句?包括把你丢到泰国当人妖这句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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