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年里,他成了王家的常客,时常探望,卢三娘感叹:“你哥哥虽然混账,倒还是有几个真心相交的朋友。”王慧躲在屏风后面不出声。
王慧再次成了王翼,低着头下了马车,走过郑泰的身旁,一言不发,坐在了学堂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拿起书开始默读。
郑泰跟了上去,坐在了她的前面,他长手长脚,隔出了一片空地,挡住了其他人好奇窥探王慧的目光。
从那天后,传出来消息,王家老二受刺激后,变了一副模样。他刻苦学习,虽然基本上不发言,也不与人交流,但每次默写,旬考,都是头名,带动了集贤书院学习的浪潮,成为了所有同窗的眼里的高山。
秋季来临,书院的热词是童试。所有人都在讨论,哀嚎,没有人来跟她搭话,她站在高处,大家理所当然认为她不会担心。
夫子亲自给她写了荐贴,勉励她:“汝当有一难,只要有赤子之心,披荆斩棘,不在话下。”
王慧郑重鞠躬,心内却在担忧,这种担忧只有郑泰知道。他站在她的身旁,几欲开口,又顾及同窗在旁,好不容易熬到下学,准备钻进王慧的马车,却被李伯拦了下来,是王智将亲自叮嘱的,王慧隔着车帘子说:“郑兄有何事不妨直言。”
郑泰压低了声音,担忧道:“明儿你打算怎么办?进考的学子都要搜身,难道你不明白。”
王慧静了一会儿,隔着帘子,风轻轻撩动,她的视线也跟着飘忽起来,郑泰站在马车外,双眼定定看着她,她顿了一下,方粗着嗓子言道:“我自然知道,多谢郑兄关怀。”不待郑泰回答就对李伯说:“走吧!”
马车远去,郑泰的心也远了。
夜里,卢三娘想来劝她放弃,却见王慧正在案前温书,身边的稿纸堆得有一尺来高,学习除了天赋,还有勤奋,哪有理所当然的成功。她眼睛一酸,王慧听得响动,见是母亲,问何事?卢三娘说:“我来给你送点吃的。”王慧点点头,又沉浸在书里。
寅时,王慧就起来了,开始束胸,缠了一道又一道。她当然知道搜查的流程,但凡事都有万一,如果不去尝试,就退缩,与懦夫有何异?
考场外,人头攒动。王慧排在最末尾,队伍缓缓往前移动,前方检查的士兵只是让学子平展双臂,拍拍背胸,就过去了,王慧心跳如鼓,深深吸了一口气,豁出去,应该有可能。
快到王慧的时候,前方一个学子身子开始抖起来,士兵不抓他抓谁?一搜,果然揪出小抄,主考官大怒,命令所有学子袒露上衣,严格搜查。
从那个人被抓的一刻开始,王慧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她浑身冰凉,摇晃了两下,倒在地上,一旁送行的李伯和书童侍书赶紧把王慧抬回了家中。
回到家,她立马睁开了眼睛。寻到王智将和卢三娘,告诉他们自己的决定——进宫。
科举这一条路走不通,就走另一条,能多这一条路,还要归功于她的女儿身呢,她是个会变通的人。
王慧行事稳妥,早已想好,进宫,获宠,登上高位,才有可能拉扯这一个摇摇欲坠的家。
皇宫里妃子众多,自己家庭出身并不显赫,论容貌,有贵妃娘娘专宠于前;论温柔小意,看柔美人的封号就知道了;诗词歌赋才女路线,柳嫔已经混得风生水起。
做妃子,要有特色才不可被取代。
那自己有什么擅长的呀?王慧在思考出路。
家里的有一个伺候三代主子的老嬷嬷,是祖母的侍婢,出身不好,却有一套好的推拿手艺,照样在家里站稳脚跟,她决定和老嬷嬷学习。
推拿听起来是易事,人人都会两下子。但是一件事情,把它做到极致,就值钱了。
女孩儿力气弱,王慧两只手就悬着米袋练习腕劲。三九天,汗水湿透了米袋子,苦练之下,默默终于点头说可以了。又练习巧劲儿,数九寒天,从不停止……
第二年春天,考核的时候,王慧拿出一块嫩豆腐,轻轻往豆腐上一拍,整块嫩豆腐碎成了块状均匀的花,嬷嬷满意地笑了。她每日拿出玉手膏,在王慧手上抹得厚厚一层,以保养手部皮肤娇嫩。
末了,拿出一本册子,你们猜对了,春、宫图。
嬷嬷语重心长:“你这孩子性子要强,入宫既然是你选择的路,那就走下去。技术虽然重要,但男人离不开那档子事儿,两相结合,为佳。”
德妃脸红地看完了,她是学霸,如果钻研起一项事务,必然会做到极致。
入宫后第一晚,皇帝来得很晚。
周围的小宫女好奇地看着新来的美人,听说是武将的女儿,不知道了生气了会不会像叶婕妤那样拔剑砍人。
王慧笑了起来,宫女见到她的笑十分亲切,少了一点畏惧之心。王慧对宫女说:“有劳女官帮我打一盆热水。”小宫女第一次被人叫女官,连称不敢,忙不迭照办,王慧仔细的卸了妆,面色白净了不少。
净面后,她将手泡在温水里面,感到手腕部都开始发汗,才拿出手,用毛巾擦干净。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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