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什么。”成煜眸中锐色不减,他直截挑明,“你来的第一天夜里,喘着说梦话,喊了‘阿茵’。”
这厮当时果然是装死装睡!亏自己还费心劳神、满心愧疚的把他抬上床,耍着人玩呢?弋生发觉成煜过于会玩。
“得得得,你真行,你牛逼……我承认,是对你妹有过那么一点点兴趣,可你想错了……梦里和你妹胡搞的人不是我,是你。”他自嘲一笑,“而且……我现在真的半点兴趣都没了,你放宽心,怎么着我也不会搞兄弟的马子。”
成煜笑得不咸不淡,“那再好不过。”
知茵是他的,谁也碰不得、想不得。
小怪物
是夜,床头柜摆着的闹钟显示在一点十五。
春梦随云散,何知茵醒了。又是一场性梦,与之前那些大同小异。
她在梦里乖顺异常,吐着曼妙的嘤咛,让男人压在她身上纵情尽兴的解了“渴”。
唯独这一回,她终于看清晰了——那个男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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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知茵如今生活中最亲密的“男人”,即是哥哥。最亲密的“人”,依然是哥哥。
哥哥喂她吃饭、哄她入睡,伴她起居……
她算幸运的,在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尚未涤除的时代,出生于这样一个家庭。小时候,父母的爱给予她极大的依赖,也令她极度的缺乏安全感,害怕爸爸妈妈会被哥哥抢走,他们应当属于自己“势力范围”内。如果哪次父母同哥哥说话却忽略了她,内心顿时就委屈无限,面上又不愿表明,只得搁背地里哭,再私下找哥哥的茬。
等她得到哥哥的宠爱,他也被顺其自然的划分进了“势力范围”。
幸运的同时也算聪明的,经历完懵懂期的她,不再急于索求爱,而是以各种方式,获得与自身相关度高的人主动递与的爱。在家或撒娇或听话,套得父母的疼爱。学校里细声细语,不招致同学讨厌——她并不需要他们的爱。
至于闻成煜,当她还没来得及深入探究如何掠夺他的爱时,他便自己献了上来……
哥哥从她的敌人,变成了她的人。
哪怕现在对他的“堕落”十分嫌弃,仍旧不会过多表现,因为毫无自理能力的她,用得上哥哥。
长久以来好奇的事,在最近渐渐有了眉目——哥哥对她,究竟是单纯的兄妹谊,还是男女情。而她仅是单纯好奇,并未真正考虑闻成煜作为男人来说,对她有怎样的意义。
从前,百般折腾成煜,挖掘他的容忍度,诱他、玩他,他忍、他怂,他纵着她。活似教她骑在脖子上,拉拽他脖颈挂的铁链,驾着他到处跑,说东不跑西,说南不朝北。她偏生是个不晓得满足的,哥哥待他好,她便上了瘾,看准了闻成煜的纵容,毫不收敛性子。哥哥在她眼里,似乎不知不觉已脱离了性别的范畴……
直至亲眼瞧见有优秀异性对哥哥发光放电,她紧张戒备,发现哥哥对那女生全无兴趣,她如释重负。尽管如此,仍然无法保证,以后闻成煜若真遇上了无法拒绝的异性呢?还会继续宠她纵她么?
思及此处,内心愈发焦急不安,她要哥哥的爱——全部的爱,疼爱,宠爱,情爱,xìng_ài……
他在她心里,从重要的人,变成了重要的男人。
终于教她逮着缝隙了,哥哥果然是“爱”她的——归途的惊遇那夜,成煜为安抚她,一片片舔舐她无人触过的胴体,是情欲和爱意……对,哥哥爱她,那她便拥有了彻彻底底支配他的权力。
而梦中与她种种缠绵交欢的那人,皆是兄长……
她突然间相信了那个说法——梦的实质,是一种愿望的满足。她的yù_wàng是闻成煜,所以在确认哥哥对她的爱之后,方才看清楚性梦对象的容貌。
一定是了,她渴望着哥哥的触碰,哥……
知茵在黢黑的房间里无声笑了起来,为这段两情相悦的兄妹之爱感到庆幸和安心,她迫不及待想把这个美好的认知分享与成煜……
可你看她分明还是个只长奶子不长脑子的孩子呢,那股长不大的奶气,她究竟哪里懂得爱了?俨然像个只会吞噬却不愿吐出的吝啬孩童,一只贪得无厌的小怪物。
*
简弋生在和成煜一番揭老底般的挑明后,辗转反侧,不,这窄小的床根本令他无从翻身。他唯有僵硬地平卧,听着写字桌上闹钟的指针游走时同样僵硬的滴答声,望向窗外浓浓夜色,缅怀自己尚处麻痹状态的小弟弟。
他实在憋屈,明明什么歹事都没干,却和闻成煜这该死的白眼狼险些生了嫌隙。想这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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