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四房能到的人都到了,席老夫人和席向晚来后,就只剩下王氏和席元坤没出现。
四房的夫人差点就想张口讽刺席向晚两句,却被席青容从旁扯了扯袖子才不情不愿地闭上嘴。
席向晚目不斜视,在一室人的瞩目中将席老夫人扶到了面色铁青的席明德旁边坐好,才给他请了安,“见过祖父。大哥尚未散值,青澜院离厅堂远些,母亲和三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席明德想到席存林今日给他带来的惊吓,又见到大房来得最晚又只到了席向晚一人,张嘴就要怒骂她一顿,可刚深吸一口气的功夫,就被席老夫人沉着地抢了先。
“晚丫头,且去你母亲的位置旁边等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等人到齐了再说。”
“是,祖母。”席向晚坦然走到给王氏准备好的座位旁,目光从堂中各怀鬼胎的众人脸上一一扫了过去。
包氏没在,那位置上坐着唐新月,旁边站着三房的小儿子席平胜,他才十一岁的年纪,长得虎头虎脑,平日住在学堂中,大多时候放在唐新月身旁养着,少有机会跟着包氏。
席向晚见席平胜的次数也不多,只记得他是个鬼精鬼精的孩子,从不让自己吃亏,比他的两个哥哥姐姐要像包氏得多,许是多亏了唐新月的教导。
席府三房夫人的位置,唐新月一个祖父的妾室倒是坐得挺稳。
席向晚转开视线,看向了席青容,见她仍然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光是坐在这里就是天大委屈似的,手却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毕竟那可是她进入平崇王府的最后一枚筹码。
席青容的身前,则坐着她的父母——席明德的四儿子席存彰和四媳妇林氏。四房是席府之内都出了名的又蠢又毒,这两人面上已经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根本沉不住气,和唐新月比起来……不足为患。
最后是几乎透明人一般的二房众人。
二房夫人李氏生得木讷,见到席向晚转脸看她,扯出了一个有些憨厚的微笑。她身后的两个儿子则是垂着头一言不发,像是两个木偶。
席明德的二儿子和三儿子都在汴京外任职,因此此刻仍然在场的也就基本是席府所有的主子了,只差一个王氏,和席向晚的两个哥哥。
席明德怒气值徘徊在爆炸的边缘,耐着性子等了几分钟,眼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时,王氏和席元坤终于到了。
“坐下。”席明德压着怒气道。
王氏给席明德和席老夫人请了安,便深吸口气,不动声色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席元坤松开王氏的手臂,抬眼看看席向晚,站到了她身旁。
王氏想着自己背后的一双儿女,掐紧掌心,告诉自己:为母则刚,即便是相公刚刚出事,她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再受任何委屈!
为此,无论是这些人如何责怪辱骂她,她都绝不会失了方寸。
席明德见所有能到的人都到了场,席明德环视一周,开口道,“也都该听说了。老大今天早朝上被皇帝让人扣下,投入牢中待审,通敌叛国的帽子扣下来,对席家是多大的打击,你们心里都清楚。”
即便众人多多少少得到了风声,但在听见席明德将事情详细说出来的时候,堂中众人还是都吃了一惊。
“和王家的事情有关?”席老夫人问。
席明德看她一眼,冷哼,“当然是了。否则怎么我哪个儿子都不出事,只这一个被圣上点名关进牢里去了?!”
王氏捏紧了椅子扶手,没顶嘴。
王家的案子,还没审出个结果来,听席明德的语气,倒像是已经板上钉钉的罪人,就连席存林和沆瀣一气似的,这不明不白的脏水泼下来,令王氏气得手指打颤。
王家和她也就罢了,席存林可是席明德唯一的嫡子!他居然连为自己的儿子争辩一番的意图都没有,比谁都更快地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定了罪——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
席向晚虽然先前有了猜测,但在从席明德口中得到证实时,心脏还是微微一沉。她抬眼看向唐新月,却没能从这个女人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窃喜,就好像席向晚现在脸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一样。
早知道唐新月不好对付……席向晚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撬走了包氏这块石头,只不过让唐新月从幕后走到了台前,稍稍限制了她的手段罢了。
如今王家和父亲接连出事,大房风雨飘摇,唐新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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