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嘴里。
樊承洲轻咳了一声,开口找回了自己没说完的话茬,“怎么让樊子期一跤跌痛, 这就要交给宁大人去办了。”
席向晚将羊肉都送到了宁端碗中, 才对樊承洲道, “樊家想从我身上要什么?”
前世她和樊承洲也曾试图解开这个秘密, 但无论是樊家家主还是樊子期的嘴都十分严实, 如今唐新月也死了,席向晚没想到自己居然要从西承人口中获取答案。
低头沉默吃肉的宁端到这时候才抬起头来道,“肖战说, 樊家要从你的嫁妆中找一件东西, 那东西樊家已经找了几十年,虽不知道究竟是何物,但显然樊子期确定它必定在你的嫁妆里。”
席向晚恍然, 手中动作也不由得顿了一顿。
这就说得通了。樊子期为什么一定要娶她,前世刚嫁到岭南的时候,席向晚的院中就失窃过一次, 尚未来得及整理入库的嫁妆被翻了个底朝天,仔细核查之后却发现什么也没丢。
那次失窃事件后来雷声大雨点小,席向晚的院子里下人重新换了一批,也就这样过去了。
席向晚当时只想着是自己的嫁妆太过丰富,引起了下人的贪欲, 却没想到嫁妆才是樊子期想要的东西。
“要找件东西,却连那东西都找不到?”卢兰兰忍不住问道,“那可怎么找呀?难怪他们找了几十年,说不定还是找错了呢?”
银环正要阻止她,席向晚却笑道,“是呢,或许这几十年还都是白费的。”
席向晚作为席府唯一的嫡姑娘,出嫁又是高门大户,嫁妆自然是非常丰厚的,其中有新制的也有旧物,在世上几十年的自然也不会少。
只这么找的话也太大海捞针了,席向晚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嫁妆的单子有多长,樊家就更是找不明白了。
樊承洲回忆片刻,开口道,“我似乎听过他们提到类似的事情。樊子期来汴京时就做好了准备,若是提亲成功,聘礼从大庆各地运来,会异常丰厚,这样武晋侯府的回礼嫁妆自然也薄不得。”
席向晚上辈子自己的嫁妆里有什么,如今只记得小半,只得等安顿下来再细细照着嫁妆的清单在里头找了。她摇摇头,叹道,“只是不知道席府竟有什么东西这样价值连城,能让樊子期心甘情愿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
樊承洲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宁端,见他似乎没对这句话做出什么反应,不由得开口道,“他喜欢你啊。”
“谁?”席向晚失笑,“樊子期?他不会喜欢任何人。”
“可你对他来说——”樊承洲皱了皱眉,又自觉地将后头的话给咽了下去,“没什么,是我失言了。”
樊子期生命中若是有一个女人对他来说独一无二与众不同,那绝不是他的生母或身边的任何人,而是方才认识了半年的席向晚。
樊承洲能在樊子期面前伪装这些年,自然对他的了解颇深,知道席向晚这个名字已经成了樊子期心中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即便刚刚抵达汴京时樊子期想的是要让席府的嫡姑娘对他情根深种非君不嫁,到上元之时,席向晚对樊子期来说也已经是万中挑一非她不可了。
樊子期这个人太过聪明,又天生那样一张好皮相和樊家的嫡长子地位,但凡是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手的,更多甚至是他只要一勾手指,就自己迫不及待地跳进他手掌心里头去的。
偏偏席向晚成了那唯一的例外,无论樊子期如何示好,她始终是无动于衷,久而久之竟成了樊子期的心魔。
上元那一夜,见到向来不热衷于和人在什么比试中争夺高下的樊子期特地跑去参加了那灯谜大赛,又悄悄派人私底下将那块龙凤呈祥的玉佩送给了席向晚之后,樊承洲就知道:樊子期这下是真的非席向晚不娶了。
可樊承洲知道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用,樊子期是他和宁端席向晚共同的敌人,更是大庆和宣武帝势必要铲除的势力,樊子期心中究竟想的什么,都无足轻重了。
宁端的动作很快,顷刻间他的面碗已经下去了一半。在樊承洲的欲言又止后,他才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开口道,“樊家的死士没有抓住,朱家不会知道樊家的秘辛,你既要体现自己的作用,知道得便该多一些。”
樊承洲撇撇嘴,知道自己那日自己拦住宁端让樊子期顺利逃走的事情仍没揭过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又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还是不得要领,“那必然不是和金钱有关系的,樊家不缺钱。”
桌边的人都神情微妙地看了他一眼,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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