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冷笑道,“是啊,何至于此?”她站起身来, 噗通一声跪在席明德身前,“请父亲为儿媳和阿晚做主!”
包氏不甘示弱地也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父亲,儿媳冤枉啊!”
“三弟妹许是和上次一样, 被人蒙在鼓里的也未可知。”王氏立刻用上次黄地痞的事情顶了包氏一句,在席明德和唐新月说话之前抢白道,“可若要说卿姿才十四岁的年纪,就能在镇国公府中调用二人为己用,还不知从何处弄到了那等秘药……”
“大伯母慎言!”席泽成急切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他才刚刚赶回席府,气喘吁吁,“我母亲身为席府的当家夫人,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王氏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席泽成,“难道要等镇国公府送去大理寺的那两个人招了,父亲才要亡羊补牢吗?!”
席明德一震。
是啊,镇国公府为了撇清关系,已经将涉案的两人直接送去了大理寺,若是情况严重,说不定要联合三法司一道审案,若真是包氏所为,岂不更加令席府难堪?
当下,席明德就不再犹豫,他沉声道,“从今日起,管家的事情,就先交给大房吧。”
“父亲!”包氏难以置信地抬头,不敢相信席明德居然将她视若性命的掌家之权交给了大房!
席明德没有看包氏,“三房的包氏,在这次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就不要再出自己的院子了。最近的事情都出在你的院子里,你若不想自请下堂,就好好反省!”
自请下堂?!
这四个字听在包氏耳中如同惊天响雷,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面对这般危机的一天。从席府这样的大户人家自请下堂之后,她就会成为所有人口诛笔伐的对象,谁都会以为是她做了什么不守妇道的事情!
她自己也就罢了,她的孩子还没有成才,尚未找到依靠,如果没有了母亲,他们该怎么办?
包氏如同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冷静了下来。
秦妈妈已经为了她牺牲了,秦昊天也进了大理寺。现在镇国公这一棋又下错了位置……从头到尾,她都是败在了“心急”这两个字上面。
如果不这么急切,她也不会接二连三地掉进席向晚的陷阱里面!
现今之计,她须得打碎门牙往肚子里咽,等到风头过去了、席向晚也松懈了,才是她将今日的一切讨要回来最好的时机!
她包氏好歹是席府三个孩子的母亲,席明德不会这么容易就让她真的离开席府。
包氏紧咬着牙关给席明德重重磕了三个头,“席府正是多事之秋,父亲放心,儿媳绝不会做出对席府名声不利之事。为了避免旁生枝节,今日起,儿媳绝不会再跨出自己的院子一步,直至大理寺还我一个清白!”
席明德见到包氏这般识趣,心中怒火也平息不少:他是席府的主人,自然是说一不二的。
“包氏的处罚也罢,”席老夫人在旁冷声道,“席卿姿!辨不清黑白,居然和你母亲同流合污,在镇国公府里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来,今日开始便和包氏一同禁足,等你哪日嫁出去,便哪日离开自己的院子!”
在席卿姿大喊拒绝之前,席青容先哭了出来,“祖母,孙女……孙女才该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别人了!”
席明德看着席青容,顿时又头疼了起来。
席府正门口,将早就料想到的一切混乱抛在了脑后的席向晚笑盈盈将宁端送出了门,“麻烦宁大人特地跑一趟了。”
“你无事便好。”宁端道。
“我自然无事……”席向晚说到这里,突地反应了过来,讶然,“你是为了我而来的?”
宁端没说话,他略一垂眼跨过了席府门槛,朝席向晚一拱手,“请留步。”
席向晚看着一旁宁端的副手将马儿牵到他面前,而他正要伸手接过缰绳,不知怎么的心里一动,上前一步扯住了宁端的袖子,“你等等。”
宁端副手正是那日在观音庙里见过席向晚的壮汉,见席向晚这大胆举动,他顿时识趣地一缩脖子往后站了站。
反正宁大人肯定也是会选择理会这位娇滴滴的席大姑娘的!
宁端果然回过头去,“什么事?”
“谢谢你担心我。”席向晚松了手,朝宁端毫无心机地一笑,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弯成月牙儿,“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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