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都记下来。
至于田允然,他……还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昨日发现这个好看的小表妹记性好,低调还懂得护短,他像是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这样懂事的小宝贝此刻不栽培更待何时?
欣喜之余,他也有点臭美。
毕竟自己长得不错,因为懂女孩子,所以也讨姑娘喜欢。这个小表妹这样认真,除了感激,应该也有些被表哥所迷吧?
田允然在这份自恋中,特地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既然要指导,那就该有指导的姿态嘛。
可是……今日的小表妹完全没有打扮不说,全程低头写字,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
哼!
他有点不高兴的用被子裹住新衣裳,热情减少的同时,不甘心开始急剧上升。
等你进了流辉苑被欺负了,抱着本表哥的腿哇哇哭的时候,就知道本表哥的好了。
外面实在有些冷,田允然指导的差不多就开溜了。孟云娴依然坐在那里认真的读书记诵提笔做笔记。
冰冷的空气令她清醒,半分瞌睡都没有。
……
宫内,周明隽已经在寝殿后的园子里读了两个时辰的书。
宫奴战战兢兢,唯恐五殿下在外面冻着自己。贵妃来时,并没有打扰五殿下读书,只是询问了一番,伺候的老奴说,五殿下主动要求在外面读书,因为屋里烧的暖和,又有小食供奉着,容易瞌睡。
五殿下年后就要去圣德堂读书,此刻在补习功课。
贵妃闻言也没拦着,命人将刚刚熬好的汤送过去,面都没露就回宫了。
殿下读书没有人打扰,自然也没有人看到殿下正在整理的并非是自己的功课,而是历年来女学考试的试题。各科对应的先生是什么性格,喜好什么,出题的用意是什么,应该怎么答,周明隽都写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整理完毕,周明隽唤来了闵祁。
闵祁是自他出宫之后就一直安排在身边保护的暗卫,多年相伴,周明隽有些私事他多少知道。
“将这个送到荣安侯府管家儿子李护手上,就说是侯府二小姐在宫宴上遇到的好友,得知她要考流辉苑,整理了考试的纲目送给她。”
闵祁:“为何不让属下亲自教给孟二小姐?”虽然孟二小姐没见过他,但是报上五殿下的名头,二小姐应当知道好歹的。
周明隽瞥了他一眼。
闵祁低头,准备退下。
“给李护的时候,暗中看着,他老老实实也就罢了,若是还要另生事端……直接处置了。”
闵祁隐约明白了什么,躬身退下。
周明隽站起来,活动酸痛的手腕和脖子。
她才刚刚回府,树威也该恩威并施,才不会将关系弄僵给自己继续惹麻烦。至于那个小管家,前路如何,看个人造化了。
……
孟云娴在国公府一共呆了三日,这三日的刻苦认真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连国公夫妇都觉得这孩子有点倔,还有点毅力。和小时候的娇娇竟有些相似。
娇娇这个孩子也是这样,明明从小娇生惯养,可一旦决定了要做什么,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吃什么苦都不吭一声。
渐渐地,他们开始理解女儿的培育之心。
第四日,在鲁国公夫妇哀怨的眼神中,荣安候底气十足的携妻女回府。
孟云娴算了算自己剩下的时间,心里略略有了把握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当天晚上,李护借着给各院送新赶制的冬衣,主动来找了孟云娴。
绿琪险些将他踢出去,“你害的我家小姐还不够吗?少管家还是早点离开,以免再被人看到,又让二小姐被误会!”
李护大伤初愈,脸色并不好,人更消瘦了。
孟云娴走出院子,将绿琪支开。她不觉得李护到了现在还敢说出那样荒唐的话来。
果然,李护一直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手里捧着她的新衣,恭敬又疏离:“二小姐。”
孟云娴:“你的伤好些了吗?”
李护自嘲一笑:“让二小姐看笑话了。”
孟云娴背着手:“我没有看什么笑话。”
李护笑容一敛,情绪有些复杂。
“先时曾经对二小姐做出了荒唐之举,二小姐不计前嫌,还帮了奴才这样一个大忙。二小姐的恩情,奴才没齿难忘。”
这话把孟云娴说蒙了。
帮?
难道李护误以为是她帮忙说服了爹爹,送他去历练?
“那件事情其实不是……”
“我爹说,二小姐主动找了侯爷,还接侯爷下值,回府之后侯爷就下了这个命令。”他眼神里满是歉意与愧疚:“奴才的亲生父亲尚且狠得下心,全府上下,能为奴才争取这个的,只有二小姐一人了。”
“奴才知道二小姐不想被人误会,所以这件事情,奴才以后只会记在心里,绝不胡言。”
孟云娴糊里糊涂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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