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回来就可以了。”陌悠然点点脑袋。这个男孩以前在家里定是个备受宠爱的娇娇儿,如今虽经历巨变,但依旧保持一颗纯真的童心,难能可贵,她怎可日日禁锢之?
“好,那我先进去准备!”珵野欣喜一笑,接着一溜烟先进了府。
“待会派两人暗中保护。”见人跑远,陌悠然对身后的孤尘低声吩咐了一句。
“是。”
走进府中,陌悠然如寻常般径直往自己院落走去,这次,在抵达自己院落之前,她突然破天荒地拐进了一间对她而言比较陌生的院落,而这间院落,正是她前阵子所救那个男子的临时居所。
男子仍不能行动,平时只能趴在床榻上休养。听到陌悠然进来的动静,他连忙微微抬身,见是陌悠然,他惊喜异常。
一声“殿下”,却唤得小心翼翼,生怕惹眼前女子不悦从而将他抛弃。
见男子欲起身,陌悠然连忙上前将其按回榻间,接着坐至一旁,亲切地寒暄着,“身上的伤好些了么?”
“承蒙正君大人着人悉心照料,已经好些。”男子讷讷应道。
“那就好。”陌悠然起身,并不想多做逗留。
“殿下!”
男子察觉她欲离去的意图,连忙伸手拉住她衣摆,让她脚步滞留。
“怎么了?”陌悠然一回身,就见男子眼底已积聚薄雾,水晶般的面容易碎。
“殿下陪陪奴可好?”婉转软糯的嗓音,令陌悠然有些恍惚,眼前仿若出现了另一张男子的面容,被她调戏下,一双秀目娇嗔炙热地瞪着她,粉嫩的唇瓣委屈一扁,发出同样质感的嗓音,细细绵绵地沁入她心间,令她在偶尔的午夜辗转间忆起回味。
“好。”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吐出了这一个字,随即心生懊恼。
“殿下真好。”男子笑眯了眼,眉眼间流露出纯真之态,令陌悠然再度恍惚。
陪男子说了会话,直至午膳,她才向他告辞。
男子心里知分寸,知与女子一起用膳的机会自己自是没有资格与正君大人抢的,便不再挽留,依依不舍地望着她行去。
一出束心的院落,陌悠然才发现一丝不对劲,她方才竟然下意识地将那个男子认作了另一个早已不在人世的人,心底忽生愧疚,暗自发誓以后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reads;。
……
太女府。
嵇选已经怀孕八个月,便要生产,哪怕他已有几次经验,萧浅鸢依旧护他护得紧,将他锁在奢华的院落内让他安心养胎。
但这心…自从那次事故后,怎又安得下!
嵇选端着热茶进萧浅鸢院落的时候,见女人仍伏在案前,细细听着一旁伏信的读阅,接着她思考片刻,便说出自己的想法,伏信按照她所说在公文便题下批阅。他心生不忍,便缓步走上前,将托盘轻轻放置书案前,目光温柔地凝着书案后的女子,柔声劝道:“殿下,您已批阅两个时辰,身子该乏了,快休息会。”
“选儿,你怎么来了?”萧浅鸢听着他的嗓音,很是惊喜,但一想到刚才案前传来的细微动静,她又蹙了眉,“这种事情让下人做就可以了。”
“为夫想来看看孩儿她娘亲不可以么?”嵇选低头抚了抚自己鼓起的骨子,难得娇蛮,这大概只有在怀孕时他才能拥有的特权。
“可以。”萧浅鸢便是看不见,也能通过男子的语气想象到他此时的举止神态,心里立时变得一片柔软。
“快过来,让本殿摸摸我们孩儿。”对着他的方向招招手,迫切地想感受到他的体温。
嵇选微微一笑,便依言走了过去,站在女子身旁,任女子揽住他腰肢耳朵贴上他肚子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
轻抚着女子的脑袋,他见她认真的神情,忍不住笑语,“殿下,您怎还这般爱玩?”每每他怀孕时,这个女子都会时不时如现在这般附耳在他腹上倾听,着实孩子气的举动,但也异常轻易地触他心窝。
女子不答,依旧听着,如今她看不见东西,只能倚仗听力来判断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为此,听力变得比以往更加敏锐,但没有色彩的生活对她而言无疑是枯燥乏味的,唯有从身边寻些乐趣来纾解心中郁结。
“殿下,有人来了。”正当女子沉浸在自己臆想中之时,方才适时离开的伏信此时又折了回来,躬声禀告。
“让她进来。”萧浅鸢当即松开嵇选腰肢,恢复严肃模样。
“是。”伏信照做。
“末将齐风参见太女殿下!”不一会,一个穿着军人服饰的女子大步走入,至案前,单膝跪下施礼。
她是萧浅阳身边的副将兼心腹,熟知这点的萧浅鸢面色立时变得郑重其事,因为她五皇弟派此女亲自前来定是有要事相告,“何事?”
“五殿下托末将传话,明日酉时,有重要客人上门,此人也许能治好您的眼睛,所以请您好生招待。”
“话已传完,告辞。”
说罢,齐风再次对萧浅鸢施了一礼,就站起身欲转身离开。其平日行事作风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这也是萧浅阳一直器重她的原因。
“等等!”
突然,萧浅鸢唤住她,“代本殿说声‘谢谢’。”
“末将记下了。”齐风点头致意,就转身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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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最近才思泉涌,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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