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众位长老可有商议怎么处理这个罪人以及她那些家眷包括前少主金露?”洪鸢此时依旧站在原地,佝偻着身子,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双目无光,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岁。族人们不再敬畏她,只将她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怕是要等新少主上位后由新少主决定,毕竟她才是最有资格做出这个判决的人。”陆长老言外之意便是她已决定将那个孩子立为新少主。
族人们觉得她言之有理,没有反对。
“为了扑灭山火,大家已不眠不休一夜,想必也累了,所以大家先散了罢。该回去休息的回去休息,该继续干活的继续干活,一切都等明天。”
“还有山外的村民们,昨日你们为了灭山火也付出良多,我代表全族向你们表达谢意。我们曜族擅酿五毒酒,所以你们若不嫌弃的话,待会可直接去我们的酒窖领酒。”
陆长老摆摆手,示意众人散去,同时也考虑到了山外进来参观的村民,一番话说得得体大气,教人挑不出错来。
于是,族人们都各回各家去了,山外的村民们去酒窖领完酒被告知曜族的地界由五毒守护,她们若在此继续逗留怕是会惹祸上身,便赶紧撤离了。
曜宫。
陌悠然正与那个女人对峙着。
“你到底是谁?”也不知这个女人哪来的通天本事,昨晚一个指令下去,竟就轻松地将曜那十几位长老全召集了过来。
那些长老见了此女全都毕恭毕敬的模样,听其讲完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些长老起先也是不敢置信,但此女呈出一册帖子,令她们一一看过,她们立时不再多疑,将此女的话全信了,同时也将她认定为那位金芙的后人,并让下人小心伺候着她。
这一夜,她睡得不安。
那个男子还未脱离洪鸢的掌控,她不敢对他表现出过多关心,以免被洪鸢捉住把柄,令男子陷入险境。
昨天他和金露的成亲之礼并未行完,洞房之事也没有,男子的名字更是还未来得及载入金露的家谱,所以从真正意义上来讲,男子并不算金露的夫婿,所以长老们对他并无恶意,便未将他关押起来,而是将他暂时安置在别宫。
她早上曾悄悄去瞧过一次,见他在熟睡,便未打扰。
回到当前,女人刚用完早膳,见陌悠然过来质问她,她依然不紧不慢,拿起水杯漱了漱口,接着拿帕子擦了擦嘴,才笑盈盈地瞧向跟前的女子,“这个问题你怕是憋一晚上了罢。”
“你能少说废话吗?”陌悠然不喜别人与她绕弯子。
“坐。”女人擦了擦手,从她优雅的动作,可看出她平时是个养尊处优之人。
陌悠然能感觉出女人对她并没有恶意,索性沉下气,往其对面一坐,等待其解答。
女人从她坐下的那一刻,视线便停留在了她脸上。
那双眼里,有千种万种的情绪,却都不过两字慈爱。
好像一位母亲见了自己许久未见的孩子,那份慈爱,几乎快从她眼里溢出,最终汇成盈盈泪光。在片刻之间,女人便哽咽出声,“隐玉,你真的没认出为娘么?”
话落,她便抬手摸向自己脸颊的边缘,轻轻一扯,一张面皮就这么剥落下来,露出一张英气美艳的面容,眉宇锋利,肌肤保养得当,虽年纪已有四十有余,却没有丝毫苍老之态,此人不是消失已久的萧渡远是谁?
“母皇?!”
噌的站起身,纵使陌悠然心理素质再强大,也还是被惊吓得不轻。
她的双目此时像一对铜铃,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女人,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在外叫娘亲便可。”萧渡远从来没这般温柔和气地与她说过话,那双总透着冷峻严肃的眉眼也从未这般柔和过,好像换了一个人,与陌悠然印象中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相差甚远。
陌悠然呆呆地望着女人不说话,因为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萧渡远叹了口气,突然,她站起身缓缓走向陌悠然,到其跟前时,她抬手将其抱入自己怀里,轻拍女子的背,叹道:“隐玉,是为娘对不起你,这些年冷落你,忽视你,从没有将一点点的爱分给你,是为娘的错。”
“如今为娘也醒悟了,你明明是为娘的心头肉,为娘又何必与自己的心头肉过不去。这些年,你受冷落,日子过得不好,为娘心里又如何能好过,每夜都辗转难眠,只恨不能挖了自己的心。”
“但为娘以后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在这剩余的岁月里,为娘只想好好待你,补偿你,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她一边说一边哭,泪水直接将陌悠然的肩膀浸湿了。
陌悠然任由她抱着,身体僵硬,神情木讷。
这这真的是她的母皇么?
为毛她感觉不真实?
可肩上泪水由温热转凉的过程又是那么的真实,不似做梦。
虽然她并没有萧浅祎十六岁之前的悲惨记忆,但对她这位母皇对她的冷落她还是深有体会,以致于她后来总是在内心吐糟自己是个不受上级待见的落魄贵族,哪曾奢望过萧渡远能施舍她几分关爱。
反正她在前世的时候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已经习惯了,这一世能有一个真心疼爱她的父君,她已十分满足。
所以她不奢望,真的不奢望。
无论眼前这个女人今后会如何待她,她都无所谓。她不想受伤,而不想受伤的前提便是别让自己轻信别人突然的承诺。眼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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