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生怕惊扰到了他,诊断出了什么差错。
过了好一阵子,贺兰冬才收回了手,问道:“她这个样子,有多久了?起初的时候,有没有用过什么药?”
夏荷赶紧回答道:“我家娘子差不多是在半年前犯了病,突然间昏过去了。只是那个时候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娘子也没有放在心上。后来,三个月前,大爷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和别人大打出手,丢尽了白家的脸,也把娘子气到昏过去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娘子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没想到,现在竟然会犯起糊涂来了。对了,这是大夫开的药方,我一直贴身带着。”
说着,夏荷从身上掏出一张已经皱了的纸,摆到贺兰冬的面前,给他看药方。贺兰冬接过药方,细细地看了起来,不时地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眉。
“这个方子,从表面上来看,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无论是用药还是剂量,都中规中矩,也不会过于猛烈。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症状才对呀!”
“您的意思是说,药方有问题?”齐夕云听到贺兰冬的话,一瞬间就想到这个问题。
贺兰冬摇了摇头,道:“倒不一定是药方的问题。我想,开方子的人大概是没有诊治过这样的病人,所以用药都很谨慎,不敢下重药,以至于病情不能及时得到缓解。”
“那大夫你有办法治好我大姨了吗?”齐夕云急切地问道。
“这身体上的病痛,我倒是确实能治。不过这心里的郁结嘛,我却是无能为力了。”贺兰冬如此说道。
“不管如何,都要劳烦大夫了。”夏荷恭敬地说道。
贺兰冬提起笔来,想了想后,龙飞凤舞地在纸上划了划,然后把方子交到夏荷手上,道:“你就按照这方子去济世堂抓药吧!至于诊金的话,报上我的名字的就行了。”
这件事情就算解决了。稍做休息之后,陶乐他们就要告辞,前往江州了。
临走前,趁着白念娴清醒的时候,陶乐犹豫再三,还是把齐凤九的信拿了出来,交给白念娴,道:“虽然齐老爷说这封信,要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拿出来。不过,我猜或许他本来就想借我的手,把信交给你。”
白念娴看到信封上熟悉的笔记时,假装毫不在意地接过了信,可是在碰到信的那一刻,微翘的小指却出卖了她。
“那我们就此告辞了!”陶安把信交给白念娴之后,就赶上了陶乐他们,朝江州走去。齐夕云死活缠着要跟着陶乐,一起前往江州。可是江州现在的状况,连陶安都不敢保证会有多好,陶乐怎么可能会同意让齐夕云跟着她一起去呢!因此,陶乐就让隼负责把齐夕云安全送回齐家。
白念娴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把信打开了。只是看看他到底写了什么而已,反正她才不会原谅他当年的事情。
可是当她看到“见字如晤”那熟悉的开头时,鼻子一下酸了,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浸湿了上面的字。
没有人知道,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夏荷只知道,当白念娴看完这封信之后,她哭了很久。而且,打那以后,她就不再像以前那样,整日板着个脸,偶尔也能她的笑容。
离开了锦城的陶乐一行人,自然不知道白府发生的事情。陶乐正满怀期许,踏上前往江州的路。
转眼间就过了三日,他们也到了江州。
此时,正是青天白日,可是城门却紧紧闭锁,只有几个人懒散地站在城头上。
“你们是谁,快快报上名来。”当士兵发现他们几人之后,立刻警惕了起来,“不然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
“你快去把能作主的人找来,就说我们有办法治理这场瘟疫。”陶安懒得多费时间介绍他们了,而且就算他说了,这个不认识陶乐的士兵也不一定会相信。还不如直接把正事说出来,这样对方也不会怠慢。
果不其然,当他听到陶安的话后,虽然有些疑惑他是从哪里得知江州城中的情况,但是他还是立马离开了城头,应该是去找人了。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深色短衫紧袖的人站到了城墙上。定睛一看,没想到还是个熟人。
“苏扬,是我!”陶乐开口大声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苏扬也一下认出了陶乐,他的脸上先是一喜,随即又收敛了,“你怎么又回江州来了?”想来他应该知道,慕谨榕先前的打算。
陶乐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才好,“先别说这个了。你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吧!我们找到了贺兰大夫,他能治这场瘟疫。”
“郡主可别这么笃定,老朽可没有十足的把握。”贺兰冬小声地提醒了一下陶乐,他可从来没有说过,他一定可以治好瘟疫。不知道陶乐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不仅是陶乐,连跟她一起的陶安,他们两个都一样,就好像他一定可以治好瘟疫一样。虽然贺兰冬自认为自己的医术也算是可以了,可他都不敢保证。
“贺兰大夫,你就别谦虚了,你一定可以治好瘟疫的。”陶安淡淡地说了句,语气轻松得就好像是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让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紧张的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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