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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商定好细节,宫三婶便让健仆抱着孩子满意地回去了。
夜里,京城,华灯初上。
除了某些在夜里特别热闹的街道,老百姓们早已回到家中,闭门锁户。
国公府的马车疾驰在夜里显得特别宽敞的街道上,车把式心想,这样的速度再有大半刻钟就能回到了。
马车里,宫令箴累得磕上眼闭目养神,他今儿个出城办了点急事。按原来预计,估计得在城外息一晚的,但事情进展比想象中顺利,便决定连夜回府。
突然,变故突生——
吁~车把式紧紧地拉住缰绳,勒令马儿停下。
嘶~马儿嘶鸣一声,在车把式的约束下紧急刹车,高高地仰起前肢。
惯性让宫令箴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他一把抓住车壁才止住了没有出丑。
暗一在变故发生的第一瞬间就警觉起来。
文轻从后面的马车下来,先是确认第一辆马车里主子没事之后,才转向车把式,“老杨,你是怎么回事?”
“文管事,你看——”老杨指着马儿边的两个人道,“咱们的马车好好地跑着,哪知在拐角处竟然冲出来两个人。老奴这才不得不紧急刹车的,惊着了主子,还望主子恕罪。”
文轻定睛一看,就在马儿边有两个人,一个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另一个显然是小厮的模样,正对着马车低头跪着。
借着微弱的光,凭着良好的视力,文轻认出来那醉鬼是谢洲,他连忙将这发现报给主子。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文轻的询问,那小厮只会一个劲地磕头,多余的却半个字都不说。让人无从判断这谢状元郎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宫令箴已从马车上出来,看着谢洲醉得彻底。
他转动着手中的板指,认出此地,思及两条街外便是秦楼楚馆,眸色一深。
他吩咐文轻,“都是朝中同僚,既遇上了,你便将他送回谢家别院后再回府吧。”
文轻应了一声是,然后招呼着两个人将已经没有意识的谢状元扶上后面的马车。
那小厮也是个知道好赖的,听到宫令箴的吩咐之后,朝他磕了三个头,然后紧紧地跟在谢洲身边,轻易不离开。
就在谢洲被安排送回别院后,京城另一处宅子,响起了一道气怒而又压抑的声音,“你说让谢洲给逃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废物!”
次日,京城传出一个消息,昨晚京兆府的人在追捕逃犯执行公务的时候,将京城很有名的一家青楼给揣了,然后不小心当场抓到好几位朝大臣眠花宿柳,其中有三人是今科名列前茅的天子门生。
消息一出,皇上震怒,凿凿证据面前,这些牵涉进去的官员,无论新老,一律丢官去职,永不录用。
其实大梁对于朝中官员狎妓一事,并未太过苛刻。
当然,明面上是不鼓励的,特别是像这样子被抓到的,肯定要严惩不怠,以儆效尤的。
而谢洲在酒醒后得知这一消息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后得知昨晚他随从将他弄回家之际,在紧要关头遇上了宫令箴,然后他们是被宫家的人送回来的。否则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归家。当即他让家人备了厚礼,又亲笔写了一封道谢信,让人一起送到虞国公府上。他顾虑到一些人与事,倒没有亲自登门道谢。
这些消息,林蔚然也有所耳闻,却不知道谢洲算是死里逃生逃过了一劫,也不知道她家男人从中掺了一脚坏了人家的事。
只觉得今年的考生太倒霉了,还有就是庆幸她二哥没被牵扯进去。
这些考生可不是倒霉吗?先是科场舞弊,废了几十人。好不容易考上了,眼见一个月之后就要走马上任或者外放了,又牵连进去了三人。接下来这段时间怕是风声鹤唳,许多今科的新进官员怕是不敢出来走动了。
不过这些她都只是过了一下脑,便不放在心上了,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今日,是她三婶的本家嫂子陈夫人带着女儿登门作客的日子。
门房早就将陈夫人携女儿登门的事报予景铄院,林蔚然是等了一刻钟之后才慢悠悠地往她三叔三婶的愉沁院走去。
愉沁院内,陈夫人正情绪激动地与宫三婶说着话。
“你说田家是不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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