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沙沙落下,飘落到二人的身上,淋湿了麻衣,苏闯和苏文却浑然不觉,面前的几名守卫立于城门之前,目光灼灼的看着二人。
“这是哪里来的叫花子,典城戒严了,十日之内不准任何人出城,赶紧闪一边玩去。”
一个看似是守卫队长的人摆着手,用不耐烦的口气对着二人说道。
“大哥,我弟弟得了重病,城里的医馆药铺又不开门,我们只能出城求医,还请你行个方便吧!”
苏闯弯着腰,假意哀求道。
“滚滚滚!这是城主的命令,即便是你们都病死在城里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守卫队长话说的更加不客气,甚至上前用手推了苏闯一把。
苏闯的眼里闪过失望,心想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就可以出了城,随后把手伸进怀里,准备拿出长老令牌让守卫放行。
但还未等他将怀中令牌掏出,后面就出现了一个极为阴沉的声音。
“你弟弟得了什么病?我可以代为医治。”
苏闯伸进怀里的手霎那间抖了一下,连趴在苏闯背上的苏文都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这声音正是典城城主,他不早不晚,正是赶上这个时候来到了城门口,苏闯慢慢回过头去,只见梁彦横跨在战马之上,一身黑色盔甲更衬托着他的阴沉,雨丝低落在他腰间斜跨的宽剑之上,顺着剑鞘上滴落到地面之上。
守卫皆躬身请礼,这更加让苏闯确定了他城主的身份。
苏闯感觉到有些绝望,本以为能蒙混过关,冲出城去,却未曾料想竟在最后一刻被他赶上。
梁彦俯视着二人,脸色阴沉的似能滴出水来,他没有理由不怀疑这二人便是杀害梁绝猛的凶手,应该说所有找理由出城的人都有嫌疑,即使是两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孩子。
刚刚那隐晦的颤抖自然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梁彦没有再说话,因为他觉得这两个叫花子一般的娃娃没有跟他说话的资格。
之前的说的一句话已经是对二人破天荒的恩赐了。
守卫队长见到这种情况,自然知道怎么做。
“把他们两个抓起来。”
听到命令,其中的一个守卫立刻上前,单手探出便要将二人绑缚。
“大胆!我看你们谁敢?”
苏闯一声暴喝,竟是连围过来的守卫都吓了一跳。
这是一种愤怒,更是一种正气凛然。
梁彦重新看了苏闯一眼,然后慢吞吞的说道:“我为什么不敢?”
苏闯挺起腰杆,放下手里的令牌,从怀中拿出木剑横于胸前,虽然背着苏文,但此刻似乎典城的所有光明都凝聚成了他自己。
“刁民,竟敢在城主面前露出武器。”
守卫大怒,一拳便冲着苏闯的胸口打去,在他看来,苏闯掏出的木剑有些滑稽,甚至有些不知死活。
周围的许多守卫甚至脸上都露出了嘲笑的神情。
典城门口闪过一道耀眼的亮光,那名出拳的守卫一声痛苦的惨叫,拳头还未打到,便被这抹亮光斩落,一截血淋淋的臂膀落在了地面之上,这名守卫的伤口上血流如注。
苏闯十岁习武,但即使如此,也不至于一剑便能伤人,这源自于他手中的这把木剑,木剑锋利,连身为容华宗长老的卜算子都赞这木剑锋芒毕露。
周围守卫大惊,手中长刀短剑纷纷出鞘,几步快速的围拢了过来。
梁彦的脸色还是一般阴沉,在他眼中或许这两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即使有些本领也只是看起来大一点的蝼蚁,根本不配自己出手。
伴着雨丝,苏闯迎来了他这十几年来的第一个敌人,不!是第一群敌人。
长刀当头罩来,长剑闪着寒光横扫向苏闯腰间,飘落的雨丝瞬间被切断,苏闯眼中寒光一闪,背着苏文不退反进。迎着刀光剑影,斩了过去。
他从小天赋习武天赋齐高,他的父亲苏岩更是近乎苛刻的将一身本领尽数传于苏闯。
不论是对是错,今日却在临危之时,让苏闯有了应对之法。
这一招叫做星逐月,苏闯早已在苏园之中演练过无数遍,此时使来不疾不徐,却威力非常!刀光剑影尽数被苏闯踏在脚下,木剑掠出弯月,打落在围拢过来的众守卫身上,惨叫声不断响起。
一时间刀断剑折,地下很快就多了数道流淌的血河。伴着无处不在的雨水往四周流淌。
这时的梁彦阴沉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阴沉变成了愤怒,因为他看出了苏闯的这招星逐月。
很多年前他被容华宫赶下山门多半缘由就是因为这招剑式,或者说,是因为创造了这一式的人。
或许是因为孽障,他多年前与苏岩夫妻在山下结下仇怨,没多久就被容华宗轰出山门。
世事皆有因果原由,多年之后,梁彦之子梁绝猛却因缘际会的找上了苏岩这个在西山颇有名望的木匠,想让其为自己修建一所西山居,却没想到遭到苏岩的言辞拒绝。
那时候,苏岩并不知道梁绝猛是梁彦的儿子,梁彦也不知道梁绝猛会找上自己的仇人苏岩。
梁绝猛被苏岩拒绝后大怒,因为在他的眼里,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到手,这西山境内更是鲜少有人敢拒绝他,他心中怨气难平,瞒着父亲找上了西山观塘口的强盗,先领着几名兵将强行带走了苏岩夫妇,后又吩咐强盗火烧苏府。
苏岩夫妇怕暴露了修道者的身份,任由梁绝猛胡为,只到被打入大狱之中,才渐渐明白,梁绝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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