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一人叫喊着跑了进来。
“闭嘴!看你那个熊样!看见鬼了?”县令前脚刚踏出客厅的门槛,就见一人慌不择路地跑了进来。
“大人,不是鬼。”
“不是鬼就慢慢说,嚷什么?”县令明显有些不耐烦。
“禀告大人,衙门外来了好多人!正击鼓鸣冤呢!”来人喘着粗气说道。
“哦!有人击鼓,有人喊冤,是吧?”县令问道。
“是。”
“是你娘的头!你干什么吃的,我是不是说过今天不接案子?你耳朵长茧子了,还是长毛了?啊?”县令呵斥道。
“那个……,大人。情况有些特殊,所以……”来人见县令这副嘴脸,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特殊?多特殊?人死少了就不算特殊!”
“大人,这个……,虽然没死人,可是衙门口已经被堵死了,乌泱泱全是人,足足有好几百口啊!”来人用惊奇的口气说道。
县令闻言,顿时脸上变色,大声问道:“好几百口?是不是白莲教徒?带武器了吗?”可是刚一问完,自知自己失言了,刚才来人已经报过,说是有人击鼓鸣冤,现在自己如此问恰恰变得有些尴尬,好像告诉别人自己胆小怕事似的。
“来这么多人,告谁啊?”县令用话掩盖住自己的尴尬。
“说是,告……,告冯捕头。”来人畏缩地说道。
“告我?谁啊?不要命了!”冯捕头闻言,大声嚷道。可是他忘了场合,如此一嚷,吓得县令打了个寒战,回头给了他个严厉的眼色,冯捕头见状,急忙低下头去。
“为首的是个道士,后面跟着的都是李继迁的村民,说是告冯捕头滥用职权,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来人禀报道。
“好大的胆子!大人,就是刚才我跟您说过的那个道士,就是他把借粮不还的刁民劫走的!”冯捕头说道。
“好啊!真是件稀奇事,本来还想去抓他,他倒是送上门来了,走过去看看!”县令说道。
众人闻言,都跟在后面朝县衙大堂走去。
…………
邋遢道人和丁氏兄弟等人带着村民全部站在县衙外面,除了几百口村民之外,县城里的人见到这般场面也都好奇的围了过来,以至于平时人员稀少的衙门口人满为患,一时堵得水泄不通。
“哎呀!真壮观,我丁安邦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啧啧啧,有意思!”丁安邦站在台阶上环顾了一下四周,惊叹道。
“阿邦,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沉稳一点。”丁宝华说道。
“爹,我这不是……,有点兴奋嘛。”丁安邦小声说道。
“有什么可兴奋的,咱们可不是看热闹来的!注意点。”
丁宝华刚教训完丁安邦,就见一人走了出来,把他们一众人叫进了衙内。大堂上一众衙役已经站成两排,见邋遢道人走进来,目光中又恨又怕,全部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县令坐在正堂,见众人行礼,上下打量着他们,眼神中就像冯捕头刚见到丁瑞羽等人时一样,满是不屑。
“冯捕头,哪个是带头借粮不还的刁民?”县令没有搭理众人,直接开口问冯捕头。
冯捕头环顾一下,用手一指李鸿基,说道:“就是他!”
县令斜瞄一眼,惊堂木一拍,大声说道:“给我拿下!”一声令下,衙役哪里敢怠慢,直接冲过去两人想要抓住李鸿基,高桂英见状,侧面看了看邋遢道人,眼神中满是请求。两衙役刚想上手,就见面前飘过一人来,定睛观看,吓得立马把手缩了回去。
“县令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我们是来告状的,为何没有过堂审问就上手抓人?大明律法里有这样的规定吗?”邋遢道人一连抛出两个问题,抬着下巴,鼻孔冲着县令问道。
县令从来没见过这种人物,别人走到大堂,都会被威势所迫,不能说畏惧,最起码会收敛几分,可是看面前这个道人的样子,表情就告诉自己,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质问本官?”县令呵斥道。
“大人,我看他不是质问您,这是在藐视公堂,像这种狂徒应该直接先打三十大板!”冯捕头插言说道。
“呦呵!怪不得冯捕头在这米脂境内可以有恃无恐,原来是县令大人纵容的缘故啊!乡亲们看到了吧?”邋遢道人说完,回头冲大堂外的村民说道。
“对啊!怎么这样呢?”
“怎么能听冯捕头的呢?”
“这不是徇私枉法嘛!”
“看来这个冯捕头如此,县令大人脱不了干系!”
“……”
村民言语激烈,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声议论着,时不时还会冲大堂喊上两嗓子。如此一弄,县令感觉面上尴尬,似乎有些下不来台,这么多人情绪激动,如果出什么乱子,就凭这几个废物根本也摆平不了啊!县令正在暗暗思忖,邋遢道人又开口说道。
“大人,你也看到了,事情不能光听片面言辞。为了彰显你的公正,我看还是先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处理也不迟嘛!”
邋遢道人如此说,完全是给了县令一个台阶下,县令也不傻,瞬间知道用意,立马接茬道:“那好!本官就先问问清楚!”县令用手一指李鸿基,大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把事情经过如实招来!”
李鸿基闻言,看了看邋遢道人,道人眼神平静,意思告诉他照实说。李鸿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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