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等窦正旭回来。
魏冲百无聊赖就在她跟前杵着,一会跟她说说在南阳汝南的一些见闻,一会又跟她掰扯听到探子汇报的胡人公主在宫中那些事迹。
“你那父皇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听说到今天才休养好,可是整个人就跟离魂了一样。二王子还要对着她埋怨和威胁恐吓,可怜见的,如今陈后要完蛋了,也不知道你父皇会不会对她有不同。”
赵乐君就在他絮絮叨叨中站起身,他也跟着坐直问:“干嘛去?”
她等不下去了,想要进宫去。
正好窦正旭归来,见她走出来,抬手抹了把汗说:“公主,楚将军是去了太子宫里,被太子留下用午膳了。太子说让你别担心,他会看好楚将军的。”
赵乐君神色一松,他居然跑去找太子了。
不过没有去捅破天,爱在东宫待多久就待多久吧。
魏冲就看到她眼神都温柔了许多,嘴里啧了一声。
窦正旭此时又说道:“公主,圣上刚刚下旨,陈国丈要处极刑。听闻是直接就在大牢里赐下酒,算是给他出身世家的一个体面,至于陈家的嫡支都给贬了,在世家中除名,没收家财,赶出洛城。”
陈家早就抄了,现在才下旨,其实已经拖了很久。
魏冲在这个时候接了一句:“圣上恐怕是没能找出陈家的私兵藏哪里,恼羞成怒。陈家一但没有了权势,那些兵就只能够散了,自顾逃命。”
“这样也好,陈国丈是罪有应得,没有什么好同情的。陈后那里有没有消息?”
“圣上应该是怕来日史书工笔写得他太冷酷,只是下令关禁,没有让废后也随着父亲去了。”
赵乐君手就握紧,嘴边扬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
陈家一事彻底了结,朝中似乎就安静了下去,变得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而这后的几日,楚弈居然从太子宫里出来后就回了将军府,赵乐君连着四五日都没有见到他人。
她只当他心情不好,上回的事情他生气是应该的,也就不去扰他。
这日早朝,不知道哪个大臣突然提出说恒王已经十二,本朝的皇子这个年岁都会随母去封地。陈废后失德,自然是不能再离开禁宫一步,但是皇子到了年岁就该按着祖制,前往封地。
楚弈在洛城,每回朝议都是在的,听到这话,免不得抬头去看站在最前边的太子。
少年身形丝毫不动,根本没有为这个对他有利的事露出任何表情。
唯独帝王沉着脸,被气得手发抖,带着怒意看向太子,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太子你年幼时母亲也不在身边,你来说说,恒王是否现在就该去往封地?”
太子好半会才‘啊’了一声,无辜抬头看向帝王,双手举着笏说:“儿子以为……该遵祖制。”
武帝根本没有想到太子居然会敢当朝赞同提议,一时懵在那里,在回神后,就见到太子朝自己微微一笑。
他一愣,下刻是脊背发寒。
太子面上笑着,那盯着自己的目光却如同吐信子的毒蛇……
武帝突然心头绞痛,冷汗淋漓,直疼得弯下腰,连声喊连云的名字。
百官发现帝王异常,都惶惶地对视,连云上前,号脉后让内侍将帝王移到后殿,寻来银针给扎针。
朝会自然是只能散了。
太子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是温吞地样子,拢了拢袖子,看向楚弈:“楚阿兄今日要到我那儿用膳吗?”
楚弈把象牙笏往腰后一别,说:“我回将军府还有要事。”
赵乐君这几日在留意朝中动向之余,就摆弄着一匹布。经过几日,那匹布已经被她裁成了裤子,可是拿在手上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有不对……正奇怪着,外边来人说是连云过来了。
银锦闻言后就笑着说:“公主,今日三十,是连郎君来给你号脉的日子。”
连云例行来,她正好也想问问关于身体还有太子的事,请了他进来。
连云还是跟平时在她跟前的样子,温润如玉,彬彬有礼。
他手搭在她腕间,用了似乎是比往日长的时间,赵乐君不经意瞥到他皱起的眉头,问道:“是有什么不好?”
“没有。”连云在她说话间就收回了手,朝她一笑,“一切都好,我给你调整调整方子,先前的药不适合了。”
第61章
连云轻言细语,带过换药的真实缘由。
赵乐君习惯地追问了一句:“是见好了?”
那日跟楚弈坦白后,心里一直不怎么是滋味,她也许不该一开始就瞒着的。
连云从她的话里听出几分期盼,抬头就见她眸光灼灼,正等着自己回话。
他收起腕枕,点点头,依旧淡淡笑着:“是见好些,不过你月信晚了,所以改改方子。银锦带我去药房?我去调配一下。”
他其实还不敢确定,是否和那不显的脉象一样……她可能是怀上了身孕,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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