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之色,今天还不过是上午,王后平时批阅文书还是精神奕奕,到如今只是给大王的回信,居然这样劳心费神,这样修改了无数万变的东西,大王最终能看到的不过是几个字,什么也不会知道啊,紫烟只觉得心疼。
“王后,出去走走吧,”
甄女史看着她,眼中满满的心疼,王后也该出去走一走了,一日日闷坐在宫中,身体如何吃得消。
一放松下来,姜嬴就感觉自己懒懒的,全身乏力,“出去也没什事……”
“去放风筝吧,”紫烟心中突然冒出来这个念头,她忍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道。现在天气难得,天高风大,放风筝对人多有益处。
一旁的小宫女珠儿也跟着笑道:“外面天高气爽,我常听人说,这放风筝,引线向上,来回奔走,张口仰视的,有助于泄内热。”
姜嬴想了想,放风筝时,脚步轻快,不断地低头、仰头,好活动身体,身上也放松,外面的空气新鲜,吐故纳新,也确实是件好事。
姜嬴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女们脸上都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看来这出去,是民心所向了,她自然要顺从民意:“你们说的在理,一日日腻在这宫中,不单身体僵硬,我难受,你们陪着我也闷。”
即便姜嬴说一切从简,但甄女史也是“阳奉阴违”,立刻命人下去准备,宫女们都火急火燎的四处跑。
姜嬴也吩咐道:“留下的,就自在的休息,不要生事也不必拘束。”
一时准备完毕,不仅茱萸,连虞仙子都来了。
甄女史本以为要去游仙台,结果王后却没有选择常见的地方,反而说要去石壁林。
石壁林,从这里一直往东走,再远就能到王陵的范围,自从大王停止修建王陵后,这一路就更加荒芜,以前对宫人而言,最严厉的惩罚就是被送去修建王陵,因为费时费力,是有命去没命回,宫中只有罪人会去那个地方。
石壁林在前就是一块大玉石,横亘在中间,不知道很年何月,玉石就在此处,它被称作灵璧,玉石上有花纹,这是一个分界线,往前遍开野花,野花美艳,颜色血红,一株独立,花开无叶,有些无宠或者得了罪的妃嫔,就会被胡乱安葬在此。
姜嬴自然不会往那边去,她不介意,甄女史也不肯的,她们转了一个方向,是一条小道,连日的雨,野草疯长,正是秋季,衰草枯杨,一片萧索之景。
甄女史一路看,心中有千百万个不愿意,却不敢说,只偷偷去看王后,姜嬴的脸上反而是一片畅快。
扶风细柳,柳树不是春日的嫩绿,柳枝又多又密,仿佛六公主那长长密密的头发,茂盛无比,已经将树枝压弯。
野草杂乱,姜嬴她们走着的小道两旁秋虫一刻不停的鸣叫,这是被人踩出的小道上,这里本无路,只是因为从此处能很快的绕道能到仙寿宫去,所以就踩出了这样一条小路,没人走的路旁是能没膝的杂草。
姜嬴在前,绕过几乎人高的紫薇花树,转了一个弯,是空旷的一片绿地,走前,猛然一下,听见沙沙一阵杂响,随即眼前是扑翅纷飞的小鸟,灰灰的一大片一大片,定睛一看,原来是麻雀,如弹珠般齐刷刷的扑翅而起,低空飞行,飕飕飕的一大群飞到茂盛的柳树枝上,将原本就低垂的柳枝压得更弯,整整齐齐的立了一片,又一大群飞往前边,依旧藏在草丛里,她们又走近,麻雀又飞入另一边的草丛里。
甄女史笑道:“宫中的麻雀野鸟儿没人打,秋天草丛里又结了子,它们吃的高兴,一点也不怕人……”
茱萸比麻雀还要兴奋,早把牢牢抓紧的风筝扔在地上,张牙舞爪的往前跑,照看的宫女们一看这小祖宗要往草丛中钻,也急的在后面追,鸟雀受惊,又扑翅纷飞往前,往柳树的更高去。
好不容易到了空地上,茱萸已经是满头大汗,但她比方才还要更兴奋了,在姐姐妹妹的身旁钻来钻去,一个个忙得和个陀螺似的。
姜嬴头上也微微出汗,甄女史又是沏茶,又是询问,三番五次在跟一旁跟随女医确认王后的身体无恙后,她才放下心来。
紫烟轻轻道:“是芙蕖湖的南边,从拱桥走过去,就能到永安宫,”
“入宫多年,竟不知原来宫中还有这样一片天地,”姜嬴无限感慨,
平静的湖上飘零着枯黄的落叶,偶然出现的涟漪是湖底的游鱼,湖是浑浊的深绿,远处是一片荷叶,枯黄与绿意相杂,再要不及,这里就会被染上一层白雪。
“王后请看,”几个宫女上前来,姜嬴看了一眼,知道她们是被挑选出来最会放风筝的,
她们手上都捧着软翅风筝,样式不一,大多是轻盈柔软,姜嬴看着都觉得差不多,就指着面前的道:“这个就好。”
立刻就有几个宫女四散开,有开始的,也有还在准备,风筝飘摇,但是风刮的比较乱,没有规律,因此,她们好几次刚把风筝放起来就一头扎地上了。
她就听见着急的声音:“珠儿,风筝线不能拽得太紧,太紧了就飞不起来!”
“你怎么愣了,线也不能离手,一旦离手,风筝就飞走了!”甄女史满脸恨铁不成钢。
“……收收放放,诶,呆子,该放啦!”
绷紧的风筝线扭缠,随即断了,
“放放收收——”
最后,风筝越飞越高,也不至于离线飞走。
甄女史挑了个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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