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找任何人,她知道有另一条小路可以直达王宫,这条路知道的人不多,她是其中之一。
策马扬鞭,她看见不远处的碧石,玉石透着寒意,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她只知道要快!
过了西林壁,杂草丛生,没有路,她破开一条路,但还是太窄了,再往前没有办法骑马,华阳藤下马步行往前。
上了一条独木桥,华阳藤猜测这里应该是芙蕖湖的一部分,过了桥,又走了好一阵,再往前就是西门,以她的速度不要多久就能到仙寿宫。
然而横亘而出的矮墙拦住了她的视线,华阳藤看着土墙,知道自己快要到了,经年累月,土墙已经变成了土坡,这样的高度对于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困难,只是此刻她精疲力尽,土坯多年历经风雨,她用力,一个不好,土就碎了,她终于爬过,但是她也从坡上滚下。
黑暗中是阵闷响,她摔倒在地上,有雨水打在她的脸上,融合了汗与泪,她仍旧泪流不止,身上已经是泥泞与尘土。
她不敢用手去抹脸,只要脱去披风,然后擦干净手,就可以了,她还要继续前进。
但是她好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哪怕死在这里,她也一点也不想动。闭上眼,好像自己已经站在华阳夫人面前,她好像看见华阳夫人听闻消息的眼神。
大王失踪,还没有成年的太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从小到大,从未有这样害怕过。
华阳藤躺着,喘息已经平复了,她仰面看天,黑夜沉沉,天很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要起来了!得走了,她怎么能休息呢?华阳藤挣扎站起身,仔细检查,除了肌肉酸胀无比让她再次跪下去,但除此以外,她并没有什么扭伤,看来老天还是眷顾她的。
华阳扯开披风,雨渐渐下大了,打在她的脖子上,脸上,甚至眼睛里。扯下披风,突然一个东西甩了出来,打在她的面前,她捧起在眼前看,是一个骨笛,想起来,这还是顾清漪送给她的,因为她赠送一块青玉飞鱼佩,所以顾清漪随手将这个给了她。
说起来,以前她还嫌弃东西太硬,在脖子上硌着生疼的东西,但她一次也没有取下来过,时间一久,她也习惯了。
吹响它,或许就能见到他。
轻轻的将上面的泥擦拭干净,华阳藤下嘴时还是有土腥味,她用力一吹,夜空中呜一声清脆的响。
自然是没有人来的。一个这种东西,顾清漪怎么会来呢,况且他来了又如何,陪她哭吗?不,顾清漪是不会哭的。
华阳藤惨淡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起肩负着的使命,她又有了勇气。
大王失踪了,她必须要快,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姨母她们!
她摸着骨笛,忍不住再轻轻一吹,半晌,唯有寒风刺骨。
她释然了,
华阳藤站起身,开始把头发绑紧,好在扔了披风,里面的衣服还是比较干净的,只是毛茸茸的披风一除,就有些冷了。
华阳藤活动了一下全身的筋骨,她一动,骨头咯吱响,她凝神,调整气息。
要走了!
她继续快速朝前去,她看见远处有一个架在湖面上的拱桥,下面是水在流动。
华阳藤停住了,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在拱桥的另一边,有一个黑影拦住了她的去路,黑影越来越近,他手中有光,灯火犹如乱葬岗中的鬼火,
鬼火离她越来越近。
华阳藤深吸一口,风将她的泪带走,她毫不犹豫地冲进来这团鬼火之中。
紧抱着的是柔软又纤细的腰肢,柔软的衣料隔绝了雨水的冰凉,披风包裹着她们两个人。
“你怎么来了?”华阳藤终于能平静下来,她抬头看向与她相隔几寸的脸庞,这张面容俊美如神。
脖子被紧紧的搂住,华阳藤的力气大极,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然而顾清漪只是将她搂紧,好在他的披风够大,足够将她包围。
这样近的距离,顾清漪能够看清她的脸,这张脸又瘦了,上面还有好几处细小的刮痕,他将脸颊贴近,靠在她的耳旁:“是你希望我来,不是吗?”
是的,她希望的,但是她不曾想过,他竟然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甚至在心中想,或许顾清漪真的不是人吧,他总是这样。
此刻,华阳藤才恍然大悟,她原以为,她爱的是路上相伴指点的顾先生,或者是受顾清漪的容貌所迷惑。
但是如今,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她深切的明白,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无论她的身边是否还有这个少年,此生,她都无法忘记这个人,直到死亡。
顾清漪搂紧她,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如此靠近过,自他记事起,在父亲的身边,他见过无数美貌如花的女子,她们或是热情如火,或者冷若冰霜,她们千姿百态,但没有一个让他想要多看一眼。
顾清漪擦去她眼角的泪:“好了,别哭了,再哭,你里面这件衣服也不能用了。”
华阳藤气的踩他脚:“你这个人,真是不解风情!”
顾清漪轻笑: “我是不懂,你也不比我好,”
华阳藤踮起脚尖,贴近他的脸,顾清漪已经闭上眼,她贴近再贴近,随即在他柔软的唇上,轻轻一啄。
转瞬即逝的柔软后,顾清漪听见华阳藤紧张的声音:“大王在涟城失踪了!”
她就是因为这件事才火急火燎的赶回,任何方式,任何人,她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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