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的像娘,虽然蘋姬早逝,但在她的心中世界上最美的人便是母亲。
甄鷨回神过来,这难道就是那个姜赢?这回味过来,她心中一时复杂不已,算了,管不了这么多了,甄鷨努力别开眼,一下扑进甄昊的怀中。
甄昊被她一个扑通,只觉得猛一撞,几乎要咳嗽起来,心想还好他没端着药,而甄鷨躺在他怀里呜咽。他张开手,两只手无所适从的在空中悬着,抬起头无可奈何的看着姜赢。姜赢倒是脸色和善,还露出一丝笑意,又腾出一点位置,让她们坐着。
甄鷨在怀中呜呜呜的哭了好一阵,仰起头已经是泪珠儿满脸,她哭道:“哥哥,父亲说要给甄瑛娶那哑巴女,这怎么行!”她坐在甄昊的身上,狠命摇着甄昊的肩膀:“我不要…不要…不要娶那个哑巴!”
甄昊听着她聒噪的声音,只觉得头昏目眩,姜赢看不过,一把拉起甄鷨的领子,把她从甄昊身上拉起,甄昊身上少了甄鷨的重量,看着姜赢拉着甄鷨,一时有些意外,姜赢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要大的多,甄鷨居然挣脱不开。
甄鷨仍在哭闹,头发都几乎要散了,甄昊只得板起脸训斥道:“嫁娶本是天地人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多日你也要嫁出去的,你哭什么,还有怎么只有你一个,叔父呢?”
“我自己一个人来的,”甄鷨声音一时有怯,想起自己的来意,又中气十足的道:“我不嫁,我死也不嫁给华阳家的人,甄瑛也不许娶,真要嫁,我就嫁给哥哥,舅舅们都被那妖妇给弄死了,我娘也没了,当年太后是如何对待咱们的,哥哥你都忘了吗?”
甄昊正色道:“我不是你哥哥,甄鷨,你也受不起!”若要当他的亲兄弟、亲姊妹那可都是要命的,看看现在还有几个存活。
甄鷨听他这般说,一时呆愣住连眼泪都止了,甄昊没有安慰她,反而继续说道:“私自入宫,按法当要杖责,背后议论尊父,更是有违人伦,还敢妄言诋毁先太后,更是当死,你这般泼辣无礼,甄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里有半分王公淑女的模样,你犯了这么多错,还不知么?”
甄鷨被他的语言一慑,只得站起身行礼,眼泪是怎么也止不住,哽咽道:“是,大王,甄鷨知错了。”
姜赢看着她们,只端来一盏热茶,笑道:“喝茶,消消气。”这话却是对甄鷨说的,甄鷨一愣,眼中感激,闭上嘴闷闷地接过。
甄昊见她垂头丧气,一时耳根清净不少,又叹声气,站起身对姜赢低声耳语:“你这样子,我怎么好撑下去教训她。”姜赢也低声道:“她还小,回转不过来也是正常的,况且听她言语,想是王叔他们对待晚晴太好,她一时心里憋屈,也是小孩子脾性,你怎么能拿她与大人作比。”
甄昊笑道:“她也不小了,再三年也要择婿了。”
姜赢却好似轻笑一声又似感叹一般:“她天生命好,咱们再对她好些,也是她的福气。”
“罢了,都听你的,”甄昊咳嗽一声提声道:“王后,请拿灯盏来。”
姜赢不解但仍旧起身,从高台上取来一盏银质莲灯,甄昊接过拿着灯道:“鷨儿,你来摸摸看。”
甄鷨疑惑,却不敢如往常一般出声问,她乖乖地将手放在灯盏旁,甄昊摇头,“要将手放在火心上。”
甄鷨听了急忙抽手,紧紧抱住自己的手,尖声道:“这会烧伤的!”甄昊面色如冷铁,冷冷道:“你这就怕了,却如何又敢私自入宫,若是意外被杀,你就不怕了?”
甄鷨自知理亏,瘪嘴垂首,只得颤颤巍巍伸出手,弯下一指将手指放在火光上,只一触就立刻抽回手,对着自己的食指直吹气,姜赢则迅速端起一杯冷茶,甄鷨将手放入冷茶之中,长嘘一口气。
甄昊见了心中笑道:这丫头果然娇惯,这还没有一下就唬成这样,他日要是真受了一丁点儿委屈,岂不是要死要活,真是锦衣玉食,蜜里面裹出来的孩子。
甄昊给她一些时间看她缓过来,又放轻声音道:“你再把手放在灯火的旁边。”
甄鷨噙着泪,不敢迟疑,将手放在一旁,甄昊问道:“什么感觉?”
甄鷨抽泣道:“回禀大王,是温暖的。”
甄昊点头道:“寡人也好,你父亲也好,华阳家与王族也好,都如同这盏灯火,要是不知轻重,偏要靠近,就会灼烧,若是保持合适的距离,却又是温暖的,甄鷨,你若聪明,就立刻回去,至于你私自入宫的事,寡人不会告诉你父亲,之后要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
甄鷨凝视着燃烧的莲灯,点头起身,她若是足够强,也能做一盏灯火,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也就像今天一样,被火灼烧,却毫无反手之力。
甄鷨又给姜赢行了一礼,姜赢微微笑着招来宫人,吩咐道:“好生护送鷨姬回去。”
送走甄鷨,姜赢又给甄昊理好头发,替他整理好衣襟,甄昊道:“王后,寡人去了。”姜赢点头,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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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台上,高柱彩绘,辉煌无比,大殿上肃穆无比,甄昊坐在最高处,满脸肃穆,寻常礼毕后,他从御座上站起来抬手道:“今日寡人有三件事要对诸位大臣说。”
台下众人听了一时屏息静气。
“第一,废除殉葬制,从今往后,凡承大统者,皆不可再有殉葬之行,违者,天下共诛!”
甄昊的声音铿锵有力,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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