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事都是姜赢一人所致。
不过也未必,可能是这群大臣不敢骂他,又急于找一个发泄点,而这人就是姜赢,这美丽的女人,在大臣的口中,殊容美色仿佛就是她的原罪。
“妖后,你来做什么?”王叔安冷眼看她,自从王叔安发现甄昊并不如往常一般处处维护姜赢之后,在欣慰大王清醒了的同时,他也就再无遮掩,逢面即骂妖后妖妇。
姜赢并没有动怒,只是回道:“我是妻,妻见夫本是寻常家事。”
王叔安听了,气的胡须都抖了起来,他也不顾仪态,痛声骂道:“妖后,你好不知耻!连累母族,败坏朝纲,我告诉你,赢氏一族意图谋害吾王,他们一个都跑不了!他们不仅该死,还要吊在城墙,让天下人唾弃!妖女,你要记住你们赢氏一族的头颅都是因你而落,他们的血都是因你而流干,你愧对先祖,愧对族人,祸害我姜国,你早该以死谢罪!”
王叔安越想越气,气的他是肝也疼胃也疼,为了这个贱人,大王不理朝政,做了多少昏庸无道之事,残害忠良,以至于怨声载道,叛逆四起,连天都震怒,以至于连降大雨,外忧内患,姜国危至此,都是这妖女之祸,这妖后还有脸来此!
遥想以前,堂堂的将领大臣,为姜国洒血抛汗,勤勤恳恳多年,竟然沦落到和一个女人争宠,这个女人什么都不做,就能过获得一切,这个姜赢无德又无能,不过是生了一张好脸,她为姜国做过什么?她连一个孩子都没有生过!甚至因为她,大王的骨血尽数夭折,她真是罪无可恕!
甄昊的目光在两方来回,他觉得姜赢被这么多怒气冲天的眼眼盯着,衣服都好像要被点着火了似的,但这姜赢却好像见怪不怪,并不搭理他们,反而在他的床沿坐下。
看到这里,他也要感叹一句,姜赢是真的受宠,即使到今日,姜赢出入寝殿那都是畅通无阻,宫人、其他臣子、王叔也好,虽然他骂的起劲,但都是对姜赢的行为见怪不怪,而他当初要请姜赢回去,那群宫娥都跟见了老虎一般,吓得瑟瑟发抖,之后几天姜赢都再没有来。
现在他才明白,姜赢是在给自己摆谱呢,是在等自己去请她,而他并没有去,所以这几天,姜赢都没有到大殿上来,王叔安对此倒是很满意,不过今天,显然是又点着了王叔的怒火。
他觉得姜赢这名字不对,应该叫药丸才对,不仅赢氏一族药丸,如今姜国也急急危矣。虽然也并不能怪她,赢氏一族要行刺,不可能是姜赢的指示,而姜国的责任也在君主。
但姜赢的心中又在想什么?是恃宠生骄、肆无忌惮?还是其他?甄昊对这位绝色丽人,不由心生好奇。
王叔安仍在骂,甄昊看着王叔安怒发冲冠的模样,他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安抚一下,虽然姜赢有错,但其实根源还是在君王,原主的错更大,可原主已经死了。
甄昊看见湿漉漉的大臣,心中难受,说起来,真要论起最大罪过,自然无疑是王,可王叔骂的人却只有姜赢,他心情复杂,不过显然将领们都很赞同王叔安的观点,王叔安骂到激昂之处,他们就很整齐的跺了跺脚,怒目圆睁的瞪着姜赢。
而姜赢只是随手捋了捋头发,面色如水。
姜赢是真的很美,稍微多看两眼,就觉得心都要化了,甄昊告诉自己要克制,于是他迅速撇开眼神,看这坐下的将士却好似睚眦欲裂,为首的也痛骂了一声:“妖后误国!”看来妖后一词深入人心。
这些人是真的恨她呀。
☆、第4章
王叔安越说越起劲,连将士们都被他感染带动,也不时插上两句,与王叔安不同,他们的言语就粗鄙太多,甄昊看着他们,心中很不是滋味,而姜赢脸色漠然,似魂早已不在此处一般,全不所觉,也不回嘴,亦不作答,没有任何动作与言语。
甄昊心中诧异,姜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难道是个没有感情的瓷人偶吗?
姜赢固然有错,但要她受此言语凌.辱,也未免太过分了,而更重要的是他们如此苛责姜赢,而国君却受到的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待遇,当然一碗水是很难端平的,而且他也并不想挨骂,被骂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所以现在甄昊心里很是复杂,他更加觉得十分羞耻,无论如何,姜赢都是他的妻子。
甄昊忍无可忍,“够了!”他提声呵道,王叔安一愣,与甄昊恰好对视一眼,甄昊又见他满头银发,不由软和了语气,缓缓说:“还请王叔稍安勿躁,暴怒伤身,王叔乃国柱也,需保重贵体,多说无益,徒生怒气。”
王叔安听了,面色稍稍缓和了下来。
甄昊心下明白,他必须做点什么,他不能让这些将领和王叔他们失望,这些人是国家的栋梁,更是他今后的倚仗,他不能,也不想让他们失望。
甄昊立起身,自认为已经拿捏好了表情,于是他痛心疾首的说:“请王叔与诸位大臣息怒,昨日种种,皆是寡人之过,是寡人昏聩,致使国家危难至此,此番劫后余生,寡人已经改过自新,寡人知道姜国上下,对寡人多有怨言,无人不是敢怒不敢言,寡人恨不得自己罢黜了自己,但今国家岌岌可危,尚需我之力,等寡人病体稍安,即刻发文书,下罪己诏,叩谢天下。”
甄昊又冷声朝姜赢问道:“王后是来为族人求情的?”
“妾不敢,”姜赢站起身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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